接下来几天张枫一直跟着宋安邦老爷子了，最后还去首都呆了一天。

十一月6号上午九点多首都国际机场：

张枫这货装出一付遗憾的样子对泪水涟涟的宋江雪道：“我爷爷快过生日了，我本来还想带着你给他老人家贺寿呢！”

宋江雪同学果然立马中招，她立即擦干净眼泪后道：“台岛真的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呀！以后我给他老人家陪罪。”

晚上十一点多，张同学跺了自己的破水桑车一脚后只得步行往张村赶去。好在水桑车抛锚的地方离张村只有五、六里地了。

张中尉在首都凭着军官证才买到了从首都飞到雨省中关市的飞机票。

然后张同学高价在关机场门口包了一辆昌河车连夜到了东星。

再然后这货又开着他的破水桑车往张村赶。

谁知水桑车刚出了铁固就坏了。出去了大半年、张枫同学也算是归心似箭了。

近十二点时张枫走到了张村的村头。张枫同学离老远就注意到张村北头最大的一个十字路口有一群人在哭哭啼啼的。

张枫同学暗道：这大半夜的哭个什么劲？这不是吓人了吗？就是你们家死了人白天还不够你们哭的啊？

又走近几步，张医生不禁心中暗笑：这几个丫头不知在这搞什么鬼？待俺老张偷偷过去听一听。

三分钟后张枫同学潜进那一群人旁边的一条一人深的干排水沟里侧耳偷听：“张枫哥、张枫、今儿是你走后的第一年的‘十一’鬼节。我们几个女孩子要把你的魂招过来听我们几个说说话…呜呜呜呜…”跪在地上的程雨佳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呜呜……”

程雨佳的前面的一张小长条桌上点着三柱香。

“呜呜……”

“呜呜……”

跪在程雨佳身后的陈梦琳、李雨柯、李雨荷、刘美玉、聂依莹、姬书兰、全芳怡、谢紫欣都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张枫看哩是既心疼又好笑、还有点纳闷。

冯红应该是知道自己就要回来了，但冯红或者是忘记或者是没有想着要通知这几女张枫平安无事的消息。

以90年代初期绿皮火车的速度从五都书中省五都市到雨省中关市没有个几天几夜是到不了的。

而张枫执行的那个安保任务总共也没有几天。这货又同坐飞机回来的。

张枫算着时间项家慧、洪钰惠、李乐乐她们几个最迟明天下午就应该能回到东星了。

程雨佳哭了十几分钟后又泣道：“张枫、一会你听到我们几个唱的引魂曲后可一定要过来啊！”

说站话程雨佳抽泣着低唱起来：“天地间流云卷、乾坤谁能解、择情弹指韶华一现、初相见梅林掩衣袂翩翩，雪漫天片片温习思念。”

“梵音缘无明夜几度玄机辩、雾里看花芙蓉千面、青黛眉相思醉胭脂戏唇间、一笔绘出一世情缘。”

“月徘徊箫声远、簌簌折心断了琴弦、一子落步步殇风云惊天变、真情染假意腐蚀红线。”

“张枫回来、张枫快回来、回来、张枫…”

……

陈梦琳、李雨柯、李雨荷、刘美玉、聂依莹、姬书兰、全芳怡谢紫欣众女都跟着程雨佳轻唱着。

一个小时之后程雨佳点着了一张黄裱符纸，等纸烧光后这个丫头突然道：““张枫，你回来了吧？我看见你了。”

程美女这一嗓子把藏在旁边干沟里的张枫同学吓了一跳。

“张枫、那天你出来的噩耗被我们知道后：慧慧姐、乐乐姐、钰惠姐她们都组队去云农山找你去了。”

“我本来已经和家慧姐说好了，我加入她们的队伍去找你。可我表姐玉娇向我爸和我妈告了密。我爸和我妈不让我去找你，他们并且派我嫂子24小时跟着我。”

“那半个月他连学也不让我上了。半月后我嫂子不跟着我了，可我不敢一个人去云农山找你，我不是怕死，我想到夜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森林里时我害怕。所以我没有去云农山的你。”程雨佳续道。

“但你张枫救了我两次命，你出了事、我程雨佳却这样畏首畏尾的，是我程雨佳对不起你。我、我、我...”程雨佳抽抽噎噎地说不下去了。

张枫心中五味杂陈，但张医生还是决定就借这次机会让程雨佳离开自己算了。毕竟自己给不了程雨佳什么啊！长痛不如短痛呗。

“小佳姐、你去一边哭去，我姐夫张枫、不、是张枫应该是能听到我们的话：有道是‘早清明’、‘晚十一’、‘七月十五就是那一天’。这三段时间走了的人的灵魂是能回来看看的。”陈梦琳边把程雨佳往一边拉边道。然后陈梦琳跪在那三柱香前点着了一张黄裱符纸，等纸烧光后她又道：“张枫、小琳我心里一进是把你当成我的男人的，你曾经说过要让你的女人相信你。所以一开始我一直认为你不会有事的，可是这都三、四个月了。你还没有任何消息。我、我、我…”

在张枫心里一直是把陈梦琳当成妹妹的，没说的，就借这次机会坐实陈梦琳张枫妹妹的身份应该是恰当的。

“张枫、哥、小玉心里面你就是我刘美玉的亲哥，你出了事我让小晶去找你了。小玉我今年16岁了。哥、你走了，如今小晶也杳无音讯。我给你说哥我已经请冯姐帮我在派出所改了姓。如今我叫张美玉。哥、你放心走吧。我会替你尽孝的。”刘羡玉跪在那三柱香前点着了一张黄裱符纸，等纸烧光后她泣道。

张枫一直拿刘美玉和刘美晶当亲妹妹一样，没说的。刘家姐妹就是他张枫的亲妹妹了。

“张枫、哥、小荷如同小玉一样、在我心里面你就是我李雨荷的亲哥，你出了事我姐安排我在家等着就行。小荷我今年17岁了。哥、你走了，如今我姐也是杳无音讯。我给你说：哥、我已经也请冯姐帮我在派出所改了姓。如今我叫张雨荷。哥、你放心走吧。我会替你尽孝的。”李屿荷跪在那三柱香前点着了一张黄裱符纸，等纸烧光后她也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