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稀稀拉拉的飘起了雪花;气温骤然降低,西凉的冬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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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京都,文圣殿。
白发老者躬身向着紧闭的房门内行礼,对着那密布着蛛网的房门道:“夫子,赵相国到了!”
“学生赵正卿拜见夫子!”赵正卿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房间内传来了淡淡的声音:“赵大人不必多礼;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晋王和二皇子,在青宁被那愚蠢的郡守给关起来了!”赵正卿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他执掌右相这么多年,擅少有官员敢逆他的意,可那小小的郡守,居然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肖让一口咬定,二皇子和晋王囤积居奇,人证物证俱在,死也不肯轻易放人,一定要三堂过审,定罪之后才肯交由他发落,把赵正卿气的半死。
“哦,这么一个小官,居然敢忤逆你的意思,倒真是有几分傲骨!”门内淡淡的声音显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赵正卿气恼道:“先前只是用法阵传书来往,他自然合一推脱!我已经派人过去解救二皇子和晋王,就不信他真敢不放人!若是如此,即便他身后有太子替他撑腰,本官也要启奏陛下,参到他罢职丢官不可!”
“龙儿虽然胡闹,但应当不至于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去干这种囤积居奇的事情,想来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门内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这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赵正卿肯定的说道:“据线报,当日那沐言持太子的真龙令牌出现在当场,不但拿下了二皇子,还折辱了晋王,此事定然跟他和太子有关!”
“沐言?此子看来不简单啊。倒是很期待有一天他来京都,有机会会会他呢!”
“此子阴险毒辣,的确非常的难缠!”
关于沐言的线报,赵正卿的家里堆的至少有半人来高;一想到赵鲜就是被这家伙亲手杀死,他的心都疼的在滴血,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将他五马分尸泄愤不可!
“救出二皇子和晋王并不难,但当日之事,从晋王的临时府邸之中的确搜出了大批的粮食,数万百姓亲眼目睹,恐怕悠悠众口难堵,对晋王和二皇子的名声大有影响!说不定便会影响到二皇子的争储之位啊……”赵正卿叹了口气道。
门内的声音稍稍安静了一下,这才道:“再有半年,我为亡妻赎罪三十年之期已到;出关之后亲自去面见圣上,想来当今圣上应该会给我几分薄面。立二皇子为太子吧?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点名声,又算的了什么?”
“夫子你这么一说,学生就放心了!”赵正卿微微一笑道:“只是二人去青宁本有一份稳稳妥妥的功劳,如今因为二皇子和晋王被关押,平白便宜了太子,想想实在有些不甘!”
“二皇子和我儿,绝对不能让那郡守审问定罪。这件事你可以抓紧办!”
门内的声音沉声道:“百姓之间的传言,让它传就是了。但被定罪,那可是个污点,想要再擦干净,就难了!至于那么一点和谈的功劳,有就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伤大雅。”
“传说总是由胜利者来谱写的。等到二皇子得登大宝;他想要什么样的功劳,就写什么样的功劳就是了!”
“夫子高见,学生受教了!”赵正卿道。
从半圣殿出来,赵正卿踏上了马车,坐在车厢内久久不语。
“老爷。是回家,还是……”马车的车夫替赵正卿赶马几十年,忠实木讷,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赵正卿想了一想,脑海中飘荡着一个绝美的容颜,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淫亵的笑意,道:“去别院吧,时辰还早,过些时候在回去!”
“知道了老爷!”车夫没有多说,应了一声便赶动了马车,绕过路面上小小的坑洼,走的又快又稳。
赵正卿的声音又从车厢内飘了出来:“夫人,没问你什么吧?”
“呵呵,我一个替老爷赶车的车夫,又聋又瞎,夫人能问我什么?”车夫憨厚的笑着,但他的回答却充满了学问,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老实木讷。
赵正卿听了,满意的笑了笑道:“你从我当上相国的那一天开始,算算也给我赶了三十多年的马车啦——我去给账房说一声,下个月给你的工钱多加二两银子!”
“多谢老爷!”车夫闷声回答,鞭稍在空中发出一声爆鸣,听上去异常的轻快。
马车穿街过巷子,在一栋不大的小院前停了下来。
赵正卿叩了叩门,一名身穿绸衫,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慢悠悠的过来打开了院门,一见是赵正卿顿时眼前一亮道:“赵大人,你可好几天没来了,飘飘在房里躺着呢,最近天气变化的太快,估计有些着凉了!”
“你忙去吧,我去看看她,一会儿就走!”赵正卿板着脸道。
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道:“好好好……”
赵正卿却是看也不看他,熟门熟路的往肖楚楚的闺房而去,到得门前,敲了敲门。
房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身,紧接着小跑了过,一脸欣喜的拉开了门,俏脸微红的道:“赵伯伯,你来啦……”
“嗯!”赵正卿直接迈步走了进去,目不斜视。
柳飘飘伸出头去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的老爹不在附近,这才有些慌张的关上了门。
门刚关上,柳飘飘的娇躯便被赵正卿从身后抱着,一只手毫不客气的伸入她的怀中,肆意的揉捏了起来。
“伯伯,别,别这样……”柳飘飘娇喘不已,轻轻的挣扎着。
赵正卿哪里还有在堂上之时那正气凛然的模样,满脸淫笑的道:“我的好侄儿媳妇,鲜儿英年早逝,我这个做伯伯的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替他照顾你,也是做伯伯的本分嘛,嘿嘿嘿……”
柳飘飘轻咬着嘴唇,媚眼如丝的道:“亡夫尸骨未寒,伯伯你屡次三番的这么照顾我;我真害怕赵鲜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找我的麻烦……”
“娶了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他都舍得死,只能怪他没福气!”
赵正卿粗重的喘息了起来,一把将柳飘飘抱起来,像是麻袋一般的扔到了床上,双手粗暴的将她身上薄薄的衣裳撕开。
柳飘飘那近乎完美的玉体便呈现在了赵正卿的面前;赵正卿低吼一声,几下便拔掉了那威严的官服,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扑了上去。
木床不堪重负的发出一阵阵的吱呀声,剧烈的颤动着。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赵正卿才从小院里走了出来,满脸都是心满意足的笑意。
“赵大人,你慢走啊,以后常来看看!”那中年汉子,柳飘飘的爹柳员外满脸谄媚的笑着,向渐渐远去的马车招手。
待到马车拐过街角,柳员外的脸瞬间变的铁青,转身进了院子,狠狠的关上了院门。
一种深深的屈辱感让柳员外那虚胖的身子气的直哆嗦,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赵鲜啊赵鲜,你这个害死人的畜生!我女儿貌美如花,本想着跟着你荣华富贵,没想到你他.妈这么短命!现在好了,你的媳妇儿被你的叔叔在床上照顾,你就算做了鬼,能不能安心的闭上眼睛?”
紧接着,柳员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中的后悔的无法形容,但后悔之后,却是更多的怨恨,声音狠毒的诅咒道:“沐言啊沐言,你这个狗东西!天底下每天死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就不死?你个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将我柳家害的有多惨啊你!”
一声声恶毒的诅咒与谩骂,但柳员外从未想过,当初在沐言落难之时,他们是如何的奚落和凌辱别人。
柳飘飘将身子缩成一团,抱着被子在床角瑟瑟发抖,两行清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身上还残留着那个肚子大的像是孕妇一般的赵正卿身上的腤臢气味,柳飘飘哭上一阵,有疯狂的低笑意阵,喃喃说道:“赵鲜,你看见了吗?看见你叔叔那条老狗爬上我的身子的样子了吗?我为了给你报仇,脸都不要了,你怎么就舍得死啊你?你怎么就这么不怎气啊你?”
“就算你要早死,为什么你偏偏要死在那姓沐的手里?你信不信,那混蛋就算是睡觉的时候,都会在心底嘲笑我柳飘飘有眼无珠,选了你这个废物却不选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柳飘飘嚎啕大哭了起来。
柳员外在院子里听到了柳飘飘的哭声,两行老泪也是落满衣裳,喃喃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老天爷啊,我们柳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们那……?”
风声轻摇,老天没有任何回应。
房间里的柳飘飘哭够了,这才赤条条的从床上走了下来,从墙角拿出一盆水,拼命的擦洗自己的身子,甚至将那娇嫩的肌肤都擦的布满了血丝,也不肯停下来,像是要将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擦掉一般。
可是,灰尘污垢容易擦洗干净,但屈辱却怎么擦,都擦不掉,因为它诺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