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丛林中,危险遍布。因为在这里面,你不仅要面对毒蛇猛兽,还要小心你脚底下不知何时会出现一个陷阱。
而更重要的,你还要小心与你一样的...‘人’!
‘吟’‘噗’一道剑光伴随着一道物体被割碎的声音响起,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树冠之中迅速的落下。
‘砰’一具尸体砸落在地面,再无任务声息。
带头人上前翻过尸体,是被一剑洞穿了咽喉,而且劲力老道,一招毙命。
“果然是高手。”带头人抬头看着上面的小木屋,眉头紧皱着说道。
“能瞄准吗?”带头人朝身后的那些弓箭手们问道。
“不行,他若是一直躲在小屋里或者树冠上,我们的箭射不到他,还有可能误伤了自己人。”一名弓箭手说道。
带头人眉头皱的更紧了,还要继续派人上去吗?
“这箭上的毒性如何?”带头人朝身边的人问道。
“很强,是从西域传来的七茶香,如果人中了此毒,一盏茶的时间内会连吐七口血。而且每一口血都是精血,当第七口血吐完之后,便会立即毙命!”手下回道。
“那么可有什么药物能够克制此毒?”带头人再次问道。
“大人是在担心对方有解药?”手下看着带头人的脸色说道。
“是的,不然他如何在中毒之中还能如此?”带头人道。
“大人无须担心,此毒的只有一味解药,那就是同样生长在西域的‘流萤草’。但此草珍贵无比,传入到中原的少之又少,不是被皇家珍藏,就是被王侯得到,他一小小武者,不可能有流萤草。也许他...用的是另一种办法。”手下略微沉思的说道。
“什么办法?”带头人问道。
“放血,这种毒毒性虽烈,但与血液混合之后便没有了太强的粘附性,只需割开伤口,放出毒血,就可以暂时缓一缓毒性,但这种办法并不能完全根治此毒,还是需要药物来解。”手下说道。
“那么也就是说他放了血?”带头人道。
“是的。”手下应道。
“放血之后肯定就会变得虚弱?”带头人又说道。
“是的。”手下再次说道。
“虚弱之后实力就会下降,而且毒性虽然暂缓,但还是会发作?”带头人道。
“没错。”手下道。
“来人。”带头人忽然喊道。
“大人。”周围持刀的杀手纷纷上前。
“马上去准备干柴干草,速度。”带头人下令道。
他身旁的手下眼睛一亮,似乎知道了带头人打的什么主意。
“大人,我有一个建议。”此人说道。
“说。”带头人道。
“既然大人要烧树,何不让弓箭手们散开。两人一组,分散在树的四周,只要一有人出现,立即射杀。”手下说道。
“好。”带头人微微一阵思索,便点头道:“所有人准备。”
‘哗啦啦’随着带头人的手势打出,所有隐藏起来的弓箭手开始两人一组分散开来。
东、南、西、北,东南、西北、西南、东北,这八个方向每个方向都隐藏着两个弓箭手,而他们手中的弓箭呈对斜线瞄准了小屋。
‘噗’正在树冠之中移动的云牧,突然感觉喉咙一热,胸腔中一口逆血涌上,顿时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怎么回事?”看着树枝上沾上的带着黑丝的血液,云牧心中一突。
“毒!”云牧一惊,他知道体内的毒没有清干净,但却不知道这些残余的毒素也有这么大的毒性。
“必须速战速决,趁天亮之前离开这里。”云牧心中下定了决心,忽然眼前树冠中一阵晃动。云牧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突然间他手中的铁剑旋转着朝着前方掠去。‘哗啦啦啦’铁剑高速旋转,绞碎了一切树枝树叶。
“啊!!!”随后,一阵血光迸现,鲜血与碎肉在云牧的眼前飞舞,接着云牧眼前便出现了一张血肉模糊,五官破碎的脸。
‘呲’收回铁剑,眼前的杀手捂着脸掉了下去。
而云牧此时突然重重的踩了一下脚下的树枝,“哎哎哎....”一名黑衣人瞬间被反弹的树枝给弹了起来,暴露出了他的脑袋,但如此,已经够了!
云牧以极快的速度出剑,‘呲啦’铁剑斩断树枝,从黑衣人的胸口劈下。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须臾毙命。
‘吟’‘吟’骤然,从云牧的两边出现了两柄寒光闪闪的大刀,大刀携着巨大的劈力,朝着云牧劈下。
‘叮’云牧一剑挡住了右边的刀锋,而左边的刀刃却劈在了云牧的肩膀上。
“哼。”云牧闷哼一声,随后双目中精光一闪,“仙人指路!”只见瞬间云牧的铁剑刺向了右边的杀手。
而右边的杀手也快速的横刀格挡,‘’一声震响,云牧的剑似乎被刀身挡住了,但还未等这名杀手高兴,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片困难。
“不...不可能....”杀手朝下看了看,顿时惊叫道。
“没什么不可能。”云牧抽出了铁剑,只见他手中的铁剑赫然洞穿了黑衣人的刀身。而在铁剑拔出之后,整柄刀四分五裂。
“啊?!”而左边的杀手见云牧如此凶狠,不由得慌了神,拔刀想要一刀斩下云牧的脑袋。
但当他拔刀的瞬间,云牧一股气汇聚在左肩之上,逼出了一股黑色血液。
‘哗’带着剧毒的血液瞬间喷在了杀手的脸上,‘滋滋滋’一阵如同水滴在火种的声音响起,这名杀手顷刻间丢掉了手中的刀,双手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而云牧见势,手中铁剑一斩,眼前的杀手便被云牧一剑腰斩。
鲜血喷洒而下,如同天上下着腥臭的血雨一般。
带头人派上来的几人已全部被云牧击杀,云牧还未来得及缓口气,他的双腿一阵虚弱,身体一晃,差点掉下树去,云牧连忙抓住一根树枝,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晕乎乎的。
突然,云牧胃中一阵不适,他上身瞬间弯曲,呕出一口血来。
而云牧就在呕血的那一刻,脑袋穿过层层树叶,看到树下的景象。
干枯的树枝和甘草已经堆满了树根,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灿灿生辉。
“糟了。”云牧大惊,没想到对方竟然要烧树,看那些甘草干柴堆放的高度,火势足以烧到小屋,必须尽快带着魏玲离开。
云牧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几个纵身窜入了小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