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杀我..”毕明恐惧的看着向自己的走来的云牧,被剑气洞穿的左脚,让他想要站起来都感到一阵的无力。
“其他人呢?”云牧提着剑,看着眼前这个连后天门槛都没有摸到的杀手,冷声问道。
“什么其他人?”毕明眼中心中虽然恐惧,但是还没有糊涂,他知道,只要一旦承认了自己就是那天锦绣村杀手的其中一人,那么他必死无疑。
“装傻?”云牧眼中寒光一闪,抬起一脚重重的踩在了毕明的右脚上。
“说不说。”云牧逐渐加大了力气,毕明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左脚的疼痛还在继续,鲜血流了一地,而右脚上顿时又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王爷手下的一个小兵而已,求你饶过我,求求你了。”毕明声泪俱下,大声喊道。
“王爷是谁?”云牧再次问道。
“就是巴中王,王府在巴州城,他是当今天子的亲叔叔。”毕明大声说道,同时心里还有一丝希望,他希望云牧听到巴中王的名字之后会有些忌惮。
但是他错了,一个心中矢志复仇的人,是不会管他的仇人是多么强大的。
“这么说,你也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云牧眼中的寒光越来越盛。
“不不不。”毕明连忙辩驳,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然后只见他朝云牧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我听说王爷前一阵子派了一些人去一个叫锦绣村的执行任务。现在任务完成,已经被召回,恐怕现在已经到了巴县。”
云牧心中一动,同时他想起了奶奶。那些人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代表什么?奶奶逃走了?还是....
云牧不敢想,但他决定马上去巴县找那些人。一定要找到那些人,问出奶奶的情况。
“他们一般会到哪落脚。”云牧问毕明道。
毕明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嘿嘿,兄弟们,对不起了,别怪我不义。保命要紧啊,嘶...毕明强忍住左脚上的疼痛,他是一个相当会隐忍的人。
左脚虽然废了,但只要命在就比什么都好。同时想起云牧会去找那些人的麻烦,他心里就畅快无比。左脚废了的他显然不可能再做统领了,但他做不了,也不会让别人安安稳稳的坐!
“浮云楼,那是巴县最好的酒楼,他们一定会去那里的。”毕明说道。
云牧抬起了踩在毕明右脚上的那只脚,这一刻毕明差点笑了出来,毕竟命保住了,死里逃生啊。
不过随后,毕明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云牧的剑,不知何时已经划过了他的咽喉。
毕明双手捂着喉咙,只觉一汩汩滚烫的热血喷涌而出。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充满了不甘。
“我说过,不会任何放过一个王府的人。”云牧说着,迈步跨过了毕明的身体,朝这破庙外面走去。
毕明死了,他注定将湮没无闻,尸体在这黄山破庙中化为尘土,也永远无人问津。
化云剑很锋利,锋利到云牧一剑划开了毕明的咽喉,而毕明却在三息之后才感觉到。
锋利的剑,是不会沾染血迹的。云牧很满意,他甚至不需要清理化云剑上面的血迹。
背着化云剑,云牧穿着他那一身普通到普通人都会笑他的麻布衣服。走出了山林,在宽阔的官道上,向着巴县而去。
“看,那是司徒公子。”巴县城的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络绎不绝。而在城门守卫兵士的旁边,有一个奇特的存在,这个存在,让所有进出城门的人都变得规矩无比,甚至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这就是那司徒公子,几乎是无架不欢,现在又在这里找目标呢,你可得小心了,不然到时候你可得自己掏医药钱。”
“知道巴县的治安为什么这么好吗?”
“那是因为这司徒公子把城内的地痞要么给打跑了,要么就给打的从良了。”
“嘘...小声点,别被这司徒公子听到了,不然到时候有你受的。”
司徒公子,这个称呼他很喜欢。他总是梦想着有一天万千少女会跪倒在他的脚下,对着他疯狂的大喊:“司徒公子,我们爱你。”
而倜傥英俊潇洒的自己则无视她们的存在,追求自己的剑道。真是太帅了!司徒公子每当想到这一幕,都会深深的被自己的帅气给震撼住。
不错,司徒公子也练剑,因为他的名字就叫司徒剑。而且他也觉得,只有剑,才是所有兵器中最帅的,也最符合自己英俊潇洒的气质的。
“有没有什么发现?”司徒公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衣,头发聚集在一起,由一条青色的丝带束着。同时其余部分自由垂落,配上他白皙俊秀的脸,看上去倒真的是很英俊潇洒。
司徒公子问的是他身边的仆人,仆人弯着腰,用带着审视并且‘犀利’的目光扫了扫进城出城的人,然后回答道:“公子,据我的目测,那些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以,我得出一个判断,这里已经没人会是公子你的对手了。”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司徒剑惆怅的站了起来,看着进出的人群,“竟然找不到可以一战的对手,这个世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公子,既然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不如就去死一死吧。”仆人这时说道,他的这句话,恐怕全天下只有他这么一个仆人才敢说的出口。
司徒剑转身拍了拍仆人的肩膀,感慨道:“想我这样的高手,竟然会因为找不到对手要去醉生梦死。真是悲哀啊,你已经订好房间了吗?”
“订好了,而且今天是‘浮云楼’的第一花魁来陪少爷你。”仆人笑着说道。
“很好。”司徒剑满意的点头。
“不过...尽管是花魁,但也是卖艺不卖身的。”仆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以为本公子是那么低俗的人吗?你不要用如此肮脏的思想侮辱我的人品剑格好么?”司徒剑严厉斥责自己的仆人。
“是是是,对了,听说徐家的小姐徐可可今天要从外地回来了。”仆人忽然说道。
听到徐可可三个字,司徒剑的脸色顿时大变,变得阴沉无比。“你怎么不早说,真是晦气,这个小贱人真该死在外面。”
“公子,可别被别人听见了,徐家找咱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老爷当初就是被徐家整的丢了太守的位子,来这巴县做一个小小的县令。你能让就让她一下,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子而已。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仆人轻声说道。
司徒剑脸色稍缓,看着仆人道:“你说得对,我们走吧。去浮云楼好好轻松一下,呸呸呸,晦气。”司徒剑说着,还吐了吐口水,对他来说,徐可可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瘟神,晦气的不得了。
浮云楼,是巴县最好的酒楼。浮云楼的老板取这个名字,是为了图一个轻松。浮云浮云,什么都是浮云。只要来了浮云楼,烦恼忧愁尽浮云。
但今天的浮云楼老板,却很不轻松,也不浮云了。因为昨天,酒楼里来了几个他惹不起的爷,这些人的身份,恐怕就连太守都忌惮不已。
偏偏他还要好好伺候这几位爷,否则惹怒了他们,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
唉,烦啊,烦啊,浮云楼的老板垂头丧气。
‘驾’‘驾’‘驾’‘得哒’‘得哒’‘得哒’
一阵剧烈的马蹄声在空旷宽敞的官道上响起,同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快速奔驰而来。
在马车的顶上,插着一根小锦旗。锦旗的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徐’字。
云牧缓缓的在官道上走着,突然听见身后有马车声音,并且速度还很快,于是停了下来,站在一旁想等马车过了再走。
“小姐,前面官道上有个少年。”车夫是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大汉,他一眼就看到了云牧,随后朝着车内喊道。
“什么?有人?”车内传出一个少女娇俏的声音,随后一名长的十分美丽的少女掀开车帘,看向了外面。
“真的有人哎,快,缰绳给我,我来驾车。”少女兴奋的说道,然后抓起车夫递过来的缰绳,一鞭子抽在了两匹马的身上,然后调转马头,朝着云牧就冲了过来。
“撞他,撞他,哈哈哈。”少女大笑着,她觉得这很刺激,相比起那些世家大小姐,整天在家里吟诗作对,舞文弄墨,这种玩法更能让她找到快感,而且她的玩心也憋得太久了,需要好好发泄一下。
这一发泄,就发泄到了云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