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杀人自然要偿命,被困了几日,由于想起自己家中还有八十老母无人供养,就找路过的上大夫散宜生哭诉,散宜生看他可怜,就奏请姬昌,让姬昌给武吉半年的时间去给母亲打点好一切,可是现如今半年过去了,武吉却不见了踪影,散宜生这才来禀告姬昌。
“岂有此理,当初念他家中还有老母,这才网开一面,给他半年的时间,没想到他却逃走了,来人,速速取来蓍草,待本王卜算,就知武吉下落”。
当即,姬昌用蓍草推演《周易》,最终算出,武吉因为害怕被砍头,于是就自己投河自尽了,当即就要将此事了结。
“大王且慢”,就在这时,飞扬出言阻止,上前说道,“大王,这武吉其实并没有死,而是有高人为他施法,为他遮掩天机,使得大王算出的结果是此人已死”。
“竟有此事”。
“臣卜算之道不如陛下,但却是仙道中人,此术名为偷天换日,臣也是懂得此术,大王若是不信,找一个人来,让臣为他施展此法,而后大王再来卜算此人”。
完整的《仙道决》当中,也有这偷天换日,只不过飞扬嫌它没什么用,也就没有去学,没想到现在用上了,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此法学会。
“竟有如此玄妙,可蒙蔽本王演算,既如此,何人愿意辅助丞相施法”。
“臣愿意”,说话的人,乃是大将军南宫适,南宫适对于仙家法术,早就已经是好奇不已,现如今有机会,自然是要亲自尝试一下。
当即,飞扬带着众人来到后花园,在空地上挖一个大坑,深约四尺,让南宫适躺进里面,头前点一盏灯,脚下点一盏灯,而后飞扬抓一把生米,洒在南宫适身上,再盖上一些稻草,与此同时,飞扬命人准备法坛,摆上香烛和三牲祭品,再命人去将城西处那颗上百年的桃树给砍了,取了桃树木心做成一把桃木剑。
到了黄昏,飞扬在众人的注视下登上法坛,手里抓着桃木剑,按照《仙道决》上面记载披发仗剑,踏罡布斗,掏诀结印,
半个时辰后,飞扬停止了施法,走下法坛,来到了姬昌面前,说道,“大王可以《周易》推演南宫将军的命数,看其如何”。
姬昌听得此言,赶紧取蓍草演算,最终的结果竟然是南宫适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感染恶疾而死,姬昌在知道这个结果后,顿时就是一阵毛骨悚然,本来他还以为自己靠着创造的《周易》,便可以推演出一切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等法术,可以蒙蔽自己的演算。
“看样子武吉果然没死,亚相,此事是何人所为,为何要包庇此杀人犯”。
“在这西岐之中,有能力施展此术的,恐怕也就只有臣跟大王提到过的那位了,至于他为何要包庇此人,怕是此人跟他有些缘法吧”。
“是那位贤人,本王多次听亚相提到此人,不知本王何时可以去请他出山相助”。
“就是现在,现如今却是时机到了”。
“果真如此,若得亚相与那位贤人共同辅佐,西周何愁不兴”。
“大王,现如今适逢阳春三月,正是好时节,大王明日可带领我等群臣到郊外踏青,届时吾趁机带大王去见那位贤人”。
“如此甚好”。
次日,姬昌按照飞扬的指引,带领一群人到磻溪踏青游玩,众人正观赏风光时,偶然碰见一个樵夫,仔细一瞧,不是别人,而是那打死了人的武吉。
“武吉,你好大的胆子,时隔半年不去领罪,莫不是想祸及老母”,散宜生怒发冲冠,当即斥责了起来。
武吉一听这话,吓得魂不附体,真以为散宜生要为难他的母亲,赶紧倒地下拜,说道,“此乃武吉一时糊涂,与家母无关,还望列位大人不要祸及无辜”。
“本王层级为你卜过一卦,发现你早已投河自尽,你是如何蒙蔽本王的”。
“启禀大王,这时家师施的法术,让我躺在一个大洞里面,头上脚下都点一盏灯,再往身上洒几把米,盖一些稻草,就能蒙蔽大王的推演,小人该死,还请大王千万不要降罪家母”。
众人一听这话,不由得看了一眼飞扬,武吉之师所施展的法术,却是跟飞扬的一模一样,当即,姬昌就对武吉说道,“本王诚心想请你师尊出山,你且速速带我等去见他,若是见到了,到时候免你之罪,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武吉一听这话,自然是大喜,虽然说姜子牙救了他的命,但一辈子龟缩着做人,这滋味可是不好受,而现如今姬昌不但要赦免他的罪,还要给他官当,却是给了他一个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
当即,武吉赶紧带着姬昌一行人,来到了姜子牙居住的房屋当中,却发现此屋当中空空如也,根本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奇怪了,师尊刚刚还在这里的”,武吉当即可就郁闷了。
“大王,这是哪位贤士认为大王的心不诚,这才不愿意见大王”。
“既然是如此,我等先回去,改日本王沐浴更衣,再来迎请高人,不过亚相,这高人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该告诉本王了了”。
“大王,此人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
“原来这位贤士叫做姜子牙,我等回去吧”。
当即,姬昌带着众人返回了西岐城,至于武吉,众人虽然没有见到姜子牙,但姬昌并没有为难他,当即就赦他无罪,册封他为武德将军。
为了彰显诚意,姬昌带着百官斋戒三日,到了第四日,沐浴更衣,姬昌端坐车中,命人抬上礼物,文武百官随行,前往磻溪,终于是见到了在溪边垂钓的姜子牙,乃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老者。
姬昌没有惊动姜子牙,而是站在子牙身后等候多时,姜子牙明知道姬昌在身后,却故意让其久等,却是故意要考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