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大老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也想插足我们这行?”诸葛流诚打破僵局,眯着眼睛笑着说道。谁不知道商人之间最忌谈论的就是跨行,这表示竞争又大了一层,一般有些资本的大老板都不会随便跨业,就算是跨业也是偷偷摸摸的,不会表现出来,甚至是绝密进行的。
“哪里哪里,前些日子我不是到你家店里去看了看珍珠用来做我龙壁的龙眼吗?”王青河一脸的得意,又看了看独孤如珠,笑的别有一番风味。
“哦?我记得,当日你需要一颗比你的拇指还要大的黑珍珠,我们没有,如今是找到了吗?”诸葛流诚继续笑着问,嘴角却不住的向下,薄唇也跟着微抿,很是紧张的模样。
说到这个问题,原本散漫的南轩烨凉也跟着凑了过来,和诸葛流诚的表情极为相似。于是,独孤如珠立刻明白了,他们在意的东西!
那颗黑色的珍珠!
独孤如珠微微的扯了一下王青河的衣角,眼神微微一瞥,王青河也马上会意,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立刻封口:“有些线索而已,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诸葛家都没有的珍珠,怎么能听信那些谣言呢!诸葛公子,你可是答应帮我物色的啊!若是物色到了,定要通知我!”
王青河也算是精明的很,明白若是今后独孤如珠将那颗“龙眼”卖给了他,到时不好跟诸葛流诚解释,而且王爷也在场,欺骗王爷可是大罪,所以就打着马虎眼,准备糊弄过去。谣言嘛,有真有假,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就不得而知了。
诸葛流诚和南轩烨凉相互看了一眼,不再追问,只是笑着将独孤如珠的手给拉了过来,说道:“珠儿是我家的贵客,据说打扰了王老板数日,这几日的宿夜就记在我账上吧。”
“啊?珠儿可不能跟你走了,我还指着她答应我一件事儿呢!”王青河急得跳脚,他不是不知道诸葛家的那些破事儿,诸葛流诚肯定会趁诸葛家的老太婆不在夺位。那左景腾不是什么好人,专门找寻些稀奇的玩意儿,他早就知道,所以一直神神秘秘的把独孤如珠藏在九灵阁里,这下倒好,还被人抢了先,一时气愤着急,竟然说漏了嘴。
王青河挨了独孤如珠恶狠狠的一记眼刀,乖乖的闭上嘴巴,气得脸跟猪血一样红。
“呵呵,若是王老板有什么要紧的事,只管来我府上,在下定当奉陪。”
诸葛流诚的话让王青河气的不轻,但却没有了在独孤如珠面前的窘迫感,反而是略显轻松,依旧摆出他那招牌性的笑容说道:“一定一定,不过我与她甚是投缘,珠儿已经答应我在九灵阁住上几天,诸葛少爷就不要太强人所难了。”
当然除了他的招牌笑容之外,手上也是免不了小动作的,同样的肥手抓住了独孤如珠的胳膊,满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流诚。
独孤如珠觉得有些无语,这两个男人何时变得这么幼稚了,居然公然抢人。
“这么一个丑妇,值得抢吗?”南轩烨凉心里纳闷,对独孤如珠的淡定从容又多了一份考究。
独孤如珠左转看了看诸葛流诚,右转看了看王青河,然后双手一用力,冷冷的喊了句:“我有血有肉,而且,我还有知觉。”
“对不起,珠儿,弄痛你了。”诸葛流诚连忙放下紧抓着独孤如珠的手,抱歉的说道。
王青河也识相的松开了,只是眼睛还是看着诸葛流诚,笑的别有阴谋。
随即,独孤如珠的身后好像被人用力的推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等到转身来看,却发现自己已经陷于人群之中,不对,是被人群包围了。
“左大人?”诸葛流诚一声疑问,随即又恭敬的鞠了一躬,说道:“参见左大人。”
“参见左大人。”王青河和独孤如珠也随即朝左景腾行了一礼。
此刻左景腾脸上很明显的挂着不耐和鄙视,连看都不看独孤如珠一眼,对一旁的侍卫大吼道:“把这个丑妇给赶出去,没看到本大人在吗?”
“是!”侍卫齐声应道。
“且慢!左大人好大的官威,竟连看都没看到本王啊。”南轩烨凉声音极其慵懒,但眼色中不乏锐利。
“不知王爷再次,户部侍郎左景腾参见王爷。”左景腾不以为然的转过身,语气中也丝毫没有恭敬的意味。
独孤如珠心中思忖,就算左景腾的后台再强再大,也不至于对一个堂堂的王爷如此不恭敬,又想起王青河之前说这个王爷和诸葛流诚曾是患难兄弟,独孤如珠一下子豁然开朗,难怪堂堂的王爷会在九灵阁献艺,难怪即使穿的如此“独特”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只因为这个所谓的王爷,实则是个挂名而已。
对此,独孤如珠显得特别的高兴,原来是个挂名的王爷,但眼前这个左景腾确实让人心生厌烦。
只见独孤如珠拱手道:“参见左大人,据闻左大人风流倜傥,不会对百姓也是爱护备至,如今这样,当真是让百姓失望啊……”
独孤如珠一开口,围观的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左景腾顶不住压力,只能闷声吞了这口气,叫那些侍卫撤了回来。“你是何人?”
“民女独孤如珠?”
“独孤如珠?!”左景腾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和被发配南海的皇后娘娘同名!一片惊讶之余,又看了看独孤如珠的模样,心下又安心了,传闻原来的独孤皇后有着婀娜身姿,美艳动人,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绝对不是眼前这个丑妇。
“你可与独孤右丞相有何关系?”左景腾又问。
独孤如珠又摇摇头,说道:“民女不曾与独孤丞相见过。”
“哦……那就好,那就好。”仿佛放下了心上大石一般,左景腾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紧接着却怒道:“大胆民妇!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