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周衡就离开了。

让主神对普通的游戏机进行改良的话，即使做到极致，造价也将飙升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周衡大概算了一下，反倒是用这种虚拟现实游戏的成本更加低一些。省略掉画面、声音、操作这些表现形式，将信息直接传递到大脑之中，是做出超过这个时代的游戏设备最简单的方式。

不过，要完成这些的话，光凭周衡自己是不够的。周衡自己的公司已经够惹人注意了，如果再拿出这些东西，要面对的麻烦可就不止是被几个记者围着拍了。解决方法周衡倒是老早就想到了，就是利用罗胜天这种绝对能够控制的人来把这些东西发布出去；但是之前周衡可没有这种直接模拟脑电波改写意识的方法，所以才没有执行。现在想来，还要感谢一下两个小黄毛才是。

回家之后周衡就睡觉了。次日晨醒来时，罗胜天已经去找他导师了。罗胜天具体该怎么做周衡并没有说过，只要他将这些论文发出去、将专利搞出来，周衡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之后罗胜天名利双收，周衡顺势开始做虚拟现实游戏机，之后两人就两不相干，皆大欢喜了。

吃过早饭，周璐跑去公司找齐静了——因为周璐对绘画挺感兴趣，最近在公司里给齐静当助手，顺便偷师学艺一些东西。周衡开车送她到公司里，顺便进去转了一圈，接下来也就没事可干了。顾晓在上班，洛天生忙得天昏地暗。何磊最近也在忙着做主编。周衡一个人闲来无事。最后还是做出了打算，准备去电器街转转。

公司的运转正在步入正轨，虚拟现实头盔的用法最多再过半年，他的游戏就能达到预定中的程度了。除此之外，周衡还需要一些仪器的辅助；用这些仪器配合游戏产生的磁场，才能真正完成足以支持两个世界之间物质传输所需要的磁场强度。虽然暂时还用不到，但是提前准备一下总不是坏事。

踩了一脚油门，汽车驶上了马路。正准备向主神确认一下那些仪器所需要的材料。主神却突然提醒道：

“有一辆车在跟着我们。”

周衡一愣，看向了后视镜当中：“跟踪？”

“那辆黑色大众，第四辆。”主神说道，“他们等在公司门口很久了，刚才看你开车出来，才跟上来的。”

“是谁？”

“似乎是记者或是侦探，”主神也有些不太确定，“车上一男一女，两人身上都没有足以表明身份的东西；值得注意的是汽车挡风玻璃前放着几张照片，其中有你、陆贤龙、陈学亮还有洛天生的。其中有一个人手上还有一本手写笔记，笔记中详细记录着一些关于游戏公司的调查报告。”

“调查报告？”

“没错。例如公司的人员安排、权利分布情况，从信息的完整度来看，很可能是一个下层人员透露出去的。”主神说道，“根据女人手机中几条相关短信的记录，可以初步确定这个泄密员工的电话号码。”

“那调查一下吧，待会我把这人的名字告诉洛天生，让洛天生开了他。”周衡问道，“还有其他信息吗？”

“还有一些公司高层的个人资料，主要是洛天生与陈学亮两人，他们的住址已经被查出来了。你与陆贤龙也留了空位，但是得到的信息不多。”主神问道，“那现在呢？准备拿这两个人怎么办？”

“这两个人……”周衡想了想，“他们到底是侦探还是记者？”

“应该更像是侦探。”

周衡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询问。看着后视镜中的那辆黑色大众，不由得一阵头疼。

要不要将他们引到郊区处理一下？

这两人虽然做着鬼鬼祟祟的事，但是调查到的东西并不算多。无论是公司的股权结构还是人员安排，都是周衡没有特地隐瞒过，也隐瞒不住的东西。仅仅靠一纸员工保密协议就想做得密不透风，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无论是用新发明的装置为他们添加一些莫须有的经历，还是像罗胜天一样将他们变成傀儡，都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然而周衡还有另一种担心——处理掉这两个，可能还有更多。用这种方式，显然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自己的公司已经引来了世人的好奇，一般人可能就是好奇一下、八卦几句，但是对于一些利益相关者就不一样了。无论是记者还是业界同行，对这种东西的敏感程度可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就算是能让主神为他们所有人都洗脑一次，周衡也不确定能否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归根结底，还是周衡的游戏公司太过耀眼了。这个问题周衡老早就想到过，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对应办法。

两个月开发出一款3a级大作的实力，放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议的。然而周衡不可能故意拖慢自己的脚步，特地等上七八个月或是通过有意降低游戏质量的方式来避免这种麻烦。

要让全世界的人玩上自己的游戏，引来关注几乎是无法避免的情况。为了模拟过程艰辛而拖慢开发进度无异于削足适履，就算能够回避开发速度与公司的人员结构这种比较明显的问题，光是能够做出《龙组》与《风之国度》这样的游戏，能引发的关注与好奇也绝对不会比现在差多少。而在这种情况下，对头企业或是相关媒体派出商业侦探或是记者进行调查，也就是不可避免的问题了。

解决掉这两个小侦探也许很简单，但是这个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在短期内蒙混过去终究不是办法，要避免自己被挖出老底或是惹上一些无谓的麻烦，还是要想一些办法。

电器街到了，后面的车还是没有甩掉。周衡有些兴味索然，也没有下去采买东西的了。绕了两个弯甩掉了那两名侦探，车牌号还被对方记下了。暗道了一声晦气，周衡开车回家去了。

该如何解决这种问题呢？

主神已经将泄密员工的名字调查出来了。周衡拿出电话翻出了洛天生的号码，准备让洛天生处理一下。然而才刚打通，心中却突然一动。

对于这种应付未知麻烦的问题，周衡并不是很在行。不过，眼前却有一个绝佳的参谋可以帮自己出主意。虽然牵扯到了许多机密，但是在这种时候，未必不能找洛天生参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