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说话的正是阮豪,他面色严肃的推门而入,凌云见到师父来了,立即跪拜行礼,阮豪挥手示意他离开。
待凌云退下后,阮豪才道,“应师弟,在玄仙矶切不可乱了辈分!你名义上是掌门的徒弟,但要记住与师父的约定,不要一时兴起坏了长幼之别,连累别人。”
“是,师兄教训的是!”应来满口应承,心中却不甚认同,同门之间何必搞得等级森严,令人无法亲近,每次见到凌云那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见应来没有反驳的意思,阮豪不再多说,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放到桌上,叮嘱应来,“这是师父命我拿给你的药,服下后静心修养,明日我再来带你去面壁之所。”
“这么快就去?不给我点时间养伤?”应来吃惊的问。
“养伤?师父给你拿的是‘回春丹’,功可活死人肉白骨,服下后别说明天,立刻走都没问题。”
“那就多谢师父及师兄了。”应来一躬到地。
“不用客气,有需要时可以找我,师父命我尽量帮你,以后你也要多为师门出力才行。”阮豪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应来应承着把他送出门去,回转屋内看到桌上的瓶子,拾起来端详,青瓷小瓶上绘着两幅画,一幅是身着长衫的男子正在服下丹药,另一幅是男子翩然飞天的情景。
吞丹飞升?修仙真的如此容易?经历了由死到生之后,应来心中的疑惑大增,世人道修仙要清心寡欲,淡泊无求,可想想在玄仙矶的日子,他看到全不是那回事,仅是试炼就差点送他魂归地府,若不是有些机缘,如何能活到现在?
往后的日子定然好过不了!一念及此,应来把药瓶揣到怀中,准备留作日后的不时之需。
虽然天色尚早,应来却没有心思闲逛,他和衣躺在床上,盯着屋顶上已将腐朽的房梁发呆,想着师父金不换此刻在哪?为何没了音信?已经三个月过去,师父就似在人间蒸发了一般。
要不要去忘凡城找找?现在已可飞升,何不在面壁之前偷偷去寻找一番,省的让师父着急。
想到这应来起身直奔门口,就在他还未推门而出之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当,当,当’,谁会来?应来推开房门。
门口站着两位如水的佳人,来的正是夏家姐妹,两人带着腻人的甜笑,含情的四目紧盯着应来,一齐娇声道,“应师叔好!”
应来纳闷的点点头,问道,“你们有事吗?”
“嘻嘻,当然有了。”夏真一把挽住应来的胳膊,夏纯也同时挽住了另一边,应来就这样被两女挟住回转屋内。
“到底什么事?”应来感觉到少女弹性的肌肤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刺激到了某些不安分的部位,擎天之举令他觉得尴尬,扭动身体甩开两女。
夏纯回身把房门关上并插上门闩。
“你们这是做什么?”应来看到这一幕觉得不妙,难道两个丫头想要害我?
“应师叔别紧张,我们只是来看看师叔身体怎么样了?昨天晚上我们就很担心您......”夏真说着停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可惜我们不敢惹恼姚师姐,不然我们绝不会丢下您不管的。”
夏纯跟着点头道,“应师叔,自您入门我们姐妹就很欣赏您的伟岸丰姿,昨天一见更是倾心非常,可惜那姚师姐不懂的欣赏您,还用那么狠毒的手段对付您,令我们看的心痛。”
夏纯边说边抓起应来的手道,“今日看到您喝下毒酒身故,我们真想随您去了,万幸苍天有眼,祖师临凡救了您,我们才放下心来,但这里还是无法安稳,所以来看看。”
说到‘这里’时,夏纯和夏真一起把应来的手放在她们的心口上,握着那团绵软的物体,应来顿时热血上冲,刚被叫停的部位重新启动,伴随着精力无限的膨胀起来。
“你们这是......”应来想抽回双手,可惜全身都不同意这种做法,尤其是双手,不断传递着赞扬的信号,真实的接触才能体会到极品的不同,夏家姐妹的优势确是那些凡俗女子无法比拟的。
应来被引得心神荡漾,他此时才发现夏家姐妹明显与昨不同,必是精心的修饰了一番,发髻挽起斜插着金簪,雪白的肌肤上略施粉黛,小嘴娇艳欲滴,含春的双眸闪着光芒,薄薄的纱衣紧裹着动人的曲线,有些地方更是突兀的显出原本的面目。
一切都令应来无法思考,他放肆的动了动双手,夏纯夏真借由这个动作钻入他的怀中,娇笑声中应来完成了左拥右抱的伟业,多少玄仙矶弟子梦中想要办到的事,却被应来轻易地完成了。
事情顺利的进行着,千金一刻即将到来,却被突发的一声厉喝打断。
“无耻!”
嬉笑的夏家姐妹变了脸色,连忙脱离应来的怀抱。
“谁?”应来喝问。
“严准!”门外传来冷冷的声音。
应来迟疑了一下才打开房门,迎面就被一双怨毒的眼睛盯住,眼神里尽是疯狂地妒恨之意,夏家姐妹被那眼神吓得消消溜走。
“有事吗?”应来无畏的与严准对视。
“你与姚师妹以夫妻相称,为何还要与夏家姐妹厮混?”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事的?”
严准轻轻摇头道,“不是!我来是告诉你,你迟早会死在我的手里!”
应来故作轻松的看看四周道,“不是今天吧?”
“不是!”
“哈哈,那太好了,请回吧,我还有事要做。”
语毕,应来回转屋内关上房门,隔了一道门依然能感受到浓烈的杀气,严准没有开玩笑,他早晚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到时还会不会有人来救?看他疯狂的样子估计是因为姚浅薇才如此,若日后真有性命之危,还是解释明白的好!
应来打开房门准备解释一番,但门外已没了严准的影子,吃了闭门羹估计会令他更加疯狂,想到那几件要命的法宝,凉意由心蔓延到全身,应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呆站在门口的应来又想到了热情如火的夏家姐妹,若在以前他会认为她们是被自己俊逸的外表迷住,进而投怀送抱。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应来明白夏家姐妹必有目的,大概是为了灵异果,为了那东西她们不惜作践自己,从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上就能看出,夏家姐妹并不是淫-娃荡妇,在他怀里时那难以抑制的紧张已暴漏了她们真实的一面。
本打算看出好戏,了解夏家姐妹到底想要什么,却被严准惊散,还留下了滥情的恶劣印象,应来甚是无奈。
抬头看看,天色已黑,应来准备启程去忘凡城,正待飞举时,暗处缓缓走来一人。
怎么今天如此的受‘欢迎’?来访者接连不断。
应来耐心的等着来人走近,未料来人走到不远处的树荫下就不再向前,静静站在那,不说也不动。
“喂!是谁站在那?出来吧!”应来等了一阵终忍不住问了句。
没有回应,树荫下只有片阴影伫立着。
你不来就我去!应来迈步向树荫下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来人的面目愈渐清晰,当发现树荫下站着的是姚浅薇时,应来倒吸了一口凉气,生硬的把头扭到一边,然后双眼茫然的望向四周,悠然的向后退去。
姚浅薇慢慢的追着应来从树荫下走了出来,“你的命好大啊,‘神仙倒’都没能要了你的命!”
“嘿嘿!托福!托福!”应来讪笑着继续后退,脚步越来越快。
“那两个丫头找你做什么?”姚浅薇轻描淡写的问着。
“慰问!慰问!”
“哦?她们什么时候和你熟了?还来慰问?”姚浅薇挑了挑眉毛。
“她们和我不熟,是有爱心。”
“爱心?哈哈,难得你能看得出这些!”姚浅薇轻蔑的笑了笑,然后猛地跳到应来的身前道,“不用退了!我不会杀你的!”
“那就好。”应来停住不动。
月光下,两个人站得很近,四目相对,眼神胶着在一起,不明情况的人看到这一幕定会以为是约会的男女在互诉衷肠。
可惜,到了近前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两人相对的眼神中包含着各式的情感,独独缺爱!
“喜欢昨晚的温补汤药吗?”姚浅薇随口提起那碗要命的毒药,似乎那毒非她所下,甚至说毫不知情。
一针直刺应来心中,想起那坑人的毒药他就恨意满胸,若不是被那毒药坏了味觉,他也不至于喝了‘神仙倒’后再把解药倒掉,令别人误会他在寻死,没有甲片帮助他此刻就真的是个死人了!
“为何要喂我毒药?我们本无仇怨,你难道真想我死?!”
姚浅薇笑了笑,然后冷冷的回道,“骗我的人都要死!”
听到这句,应来猛地想到,姚浅薇想是知道第二天的比试内容,才故意给应来喝下损坏味觉的毒药,令他在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下‘神仙倒’而死掉。
想到这一层,应来心中震惊,他盯着姚浅薇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你想借刀杀人?!”
姚浅薇没有立即回答,她温柔的望着应来,然后抬起双臂搂住应来的脖子,把身体依偎到应来的怀中,在他耳边低语道,“刀有很多,不用借的,那些刀看到我们这样,会自动杀你的!哈哈哈”
黑夜中,姚浅薇放肆的笑声向四处蔓延,传递着一个幸福女人的爱恋之意,但那笑声却刺痛了许多人。
一阵寒风吹过,应来明白姚浅薇来的目的了,单是严准还不够,姚浅薇要他面对的更多的暗箭,即便是的祖师临凡,也早晚有罩不住的一天。
待到姚浅薇笑声停止时,应来提高了嗓门大喊道,“姚浅薇,我是你的师叔!我们不可乱了纲常!从今天起,你我再无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