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钟头以后,李倩菡和四个女兵才停止转圈子。
李倩菡走到了床边,沾床就睡。
四个女兵则是分别走到了靠墙的沙发边,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乔浩宇叫来四名女兵,两名女兵在门外站哨。
两名精通医术的女兵带了一部分药物,在室内负责李倩菡和四个女兵的衣食起居。一旦发现生病,就对她们对症下药。
如果是不能确定的疑难杂症,就要请示乔浩宇,然后再决定是否下药。
五十名战士发了高烧,以白人黑人为多,华国战士总共八个人发了高烧,其中七名男战士,一名女战士,也是五十名发了高烧的战士中唯一的一名女战士。
这是不明原因引起的高烧,高烧引起五十名战士举止异常。
这五十名战士都被取消了战士身份,他们现在都被隔离在一间大屋子里。
白人病人二十一名,黑人发高烧者二十一名。
二十一名黑人发高烧者都是纯粹的黑人,没有混血的。
二十一名白人发高烧者有九名是华白混血的,但华人血统都只占四分之一。
八个华国发高烧者都是纯粹的华国血统,没有一个是混血的。
自从一被关进这间大屋子里,二十一名黑人发高烧者和二十一名白人发高烧者就引发了冲突。
冲突的起因是一名黑人发高烧者用华夏语骂一名华白混血的白人发高烧者为“杂.种”。
那名被骂的华白混血的白人发高烧者以牙还牙的“回敬”了一句。
接着,连同那名被骂的华白混血的白人发高烧者,一共四名华白混血的白人发高烧者上前把黑人发高烧者摁倒在地,四个华白混血的白人对那名黑人拳打脚踢起来。
经过七天的观察,黑人发高烧者和白人发高烧者的脑袋上都钻出了虫子,八名华人发高烧者除了几次的发烧退烧之外,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八名华人的情绪基本上还是稳定的。黑人和白人发生肢体冲突,八名华人都参与了调和矛盾。但调和的作用微乎其微,并未让他们停止冲突。
七天之后,黑人发高烧者被隔离在一间屋子里,白人发高烧者被隔离在一间屋子里。华人发高烧者被隔离在一间屋子里,继续观察。乔浩宇已经吩咐李倩菡,当黑人发高烧者和白人发高烧者出现严重的有可能让人类不可控制的时候,她不必请示他,随时枪毙掉可能失控的发高烧者。
现在之所以没立即枪毙,是留着观察他们身体上会继续发生什么异常情况,以便今后遇到类似的情况能做出妥善的处理。
目前还不能证明黑人发高烧者和白人发高烧者会感染变异成异形,这也是乔浩宇没有立即枪毙他们,只是把他们隔离起来的原因。
在乔浩宇的临时兵营正前方五百米左右的丛林中,一名华国女子走到这里,停下了脚步。是一个莽梭男子叫她再这里等他的。
这名华国女子是一名女战士,那名莽梭男子约她到这个指定的地点来的莽梭男子也是一名战士,事先说好都不许带枪,不许把相约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必须一个人来,华国女战士没带枪,也真的是一个人来到莽梭男战士指定的地点。
这名华国女战士今年二十五岁了,姓赵名莉馨。
突然,赵莉馨发现脚底下有一个鸡蛋大小的白色的卵,就在这时,那个鸡蛋大小的白色的卵的壳裂开了一道小口子,从那小口子中不断的流出腥臭的白色液体,白色液体没有流落到地面上,而是不断的升高,长大,很快的,就长成了一条白色的人影。须臾即逝,赵莉馨吓了一大跳。
赵莉馨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名莽梭年轻男子走了上来,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这名莽梭年轻男子就是那名将赵莉馨约到这个指定的地点来的莽梭男战士,姓章名武,今年也刚好二十五岁。其实是华国人,因为他的父亲常年在莽梭做生意,全家移民到北莽梭。章武是在北莽梭土邦的一个部族中出生的,在他七岁那年,一名莽梭军官杀死了他的父母,哥哥,姐姐,妹妹。只留下他一个人。那个莽梭军官要他喊爸爸就不杀,他为了活命,也是给自己死去的亲人为了报仇,就喊了仇人一声爸爸,那个莽梭军官就收养了他,从那以后,仇人对他的洗脑非常成功,他一直喊仇人爸爸,在仇人的洗脑下,给死去的家人报仇的念头越来越淡了。到现在他都没杀死那个莽梭军官为他死去的亲人报仇。
赵莉馨也是一名出生在北莽梭的华国人,她的父亲也是在北莽梭经商,世界发生变异的那天,他和父母、哥哥失去了联系,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的家人。
后来,赵莉馨被几名莽梭军官抓到了兵营中,几名莽梭军官要玷污她,是章武说情,她才没有被几名莽梭军官玷污。几名莽梭军官把她交给了章武,章武一顿好饭招待了她,然后就把她释放了。
从那以后,章武就死皮赖脸的纠缠着她。
渐渐的,她对章武有了一些好感,后来就发展成为一对恋人。
后来,她终于从一个莽梭士兵的口中知道了章武小时候家人被杀,以及他被仇人收养的事情,长大以后仗着收养他的仇人军官的势力欺压莽梭平民百姓,一次次强抢民女,带回军中糟蹋。那次她被抓,也是章武让几名手下的士兵抓她的。章武又装成好人,“说情”把她给释放了。从那以后,她开始和章武这个人渣分手。但章武却还是阴魂不散的纠缠着她。
赵莉馨从小在北莽梭长大,所以学会了莽梭语。当然,华夏语是她的母语,她身为一名华国人,华夏语是绝对不能不学的。
就这样,她既会说华夏语,也会说莽梭语。
章武和她一样,也是既会说华夏语,也会说莽梭语。
接下来,赵莉馨和章武说了几句莽梭语,互相指指点点的,看情形是在吵架,接着,章武又连扇了赵莉馨几个耳光。
打完人,章武就转身想走,被赵莉馨一把揪住,章武对着赵莉馨的手就是一口,然后对赵莉馨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之后就大模大样的离开。
赵莉馨脸上多处青紫,嘴上手上都是血,眼角青紫。
当时,在赵莉馨的周围围了一群莽梭人,有男有女,没有一个上前劝架的,一个个都用莽梭语道:“狠狠的打,打死这个华国小贱人。”
遍体鳞伤的赵莉馨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了乔浩宇的临时兵营。
一个名叫武丽娟的女兵失踪了。一个莽梭地方小势力的头目派人来见杨涛,说武丽娟现在就在他的手中,以此威胁武丽娟的男友杨涛到指定的地点交五百吨粮食赎回武丽娟,如果不及时交五百吨粮食赎人,就把武丽娟卖掉。
当天夜里,武丽娟用美色迷惑两名看守她的莽梭武装分子,趁其不备,在茶里下了毒药,毒死了两名看守她的莽梭武装分子,连夜逃出牢笼,一直逃了回来。
武丽娟对这里的路不熟,好容易摸索着才逃了回来,天已大亮。
她回来就对自己的好姐妹赵莉馨讲起自己被一个武装团伙抓了以后的事情。她被关在一间屋子里,遭到几名莽梭武装分子掌掴,拳打脚踢。几名莽梭武装分子不仅用粗话骂她,还撕扯她的衣服。因为她是几名莽梭武装分子老大的女人,几名莽梭武装分子才没敢玷污她。至多只撕扯了她的衣服。
吃过早饭,赵莉馨向李倩菡讲述了自己在林子里看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白色的卵,从那个卵里流出腥臭的白色液体,不断的升高、长大,长成了一条白色的人影的事情。
李倩菡把这事及时告知了乔浩宇。乔浩宇就把杨涛叫来,让他亲自带几名战士在林间巡逻,找这种鸡蛋大小的白色的卵,找到一个,毁掉一个。
杨涛就带着几名战士在林子中巡逻,不一会儿,乔浩宇也赶上来了,和包括杨涛在内的几名战士一起巡逻。
走着走着,突然,一名叫唐贝克的华白混血战士惊叫起来,他看到了一个华白混血的战士倒在了血泊中,那是他的亲哥哥唐本森,和他一样是被乔浩宇解救出来的,现在是乔浩宇部战士。可是现在,他的哥哥唐本森的脸上爬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虫子,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他的哥哥唐本森已经死了。他蹲在哥哥的尸体旁大哭。
突然,乔浩宇看到七具发绿长毛的尸体,感觉那尸体好像在传递给他一种信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信息,只知道是一种信息,而且是不可抗拒的信息,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种指令,在这种不可抗拒的指令下,他一声不响、不能自控的蹲了下去。
这七具尸体胸口都破开了一个洞,有大有小。最小的只有指头大小,最大的不过是成人的拳头大小。
余下的几名战士发现了前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块地方堆着一座令人作呕的小肉山,旁边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布片……
过了一会儿,乔浩宇努力抗拒那种强加给他的“指令”,站了起来,虽然他还无法搞清楚那“指令”是在让他去干什么,但至少有一点他能确定,那“指令”绝非什么好的“指令”。
乔浩宇站起来之后,又向着前方有小肉山的地方走去。
杨涛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他扶着一棵大树一阵猛吐,眼看没有危险,其余几个战士也都跑了过来,接着也陪着杨涛一起猛吐,只有乔浩宇皱着眉头,蹲在小肉山边默默的看着。
杨涛等几名战士只是干呕,他们只觉得内脏在不停的抽搐,总算还好,杨涛的身体素质远超其余的战士,他吐了一会之后,勉强还有行动力,至于其余几名战士,早已吐的四肢发软,都只能扶着一棵棵树才能勉强行走。
这时,乔浩宇站了起来,看了看杨涛几人,说道:“事情非常糟糕,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再说。异形的进阶变异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已经进阶变异出现了不明状态的异形,我说的不明状态,就是目前人类的知识和理论很难描述的状态……它们很可能就在附近。”
乔浩宇话音刚落,两名华白混血战士突然猛的俯身在地,这两名华白混血战士一个叫唐贝尔,一个叫唐比顿。他们的眼中都露出一丝恐惧,突然,唐比顿急急低声道:“不好,有危险……”
就在唐贝尔和唐比顿同时俯身在地时,乔浩宇也同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心悸,他无法解释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只能本能的向身后望去,在他身后倏然窜出一条巨大的绿影,因为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人当中也只有乔浩宇的神经反应速度才能捕捉到那巨大而诡异的绿影。
在几人身后最后面的是正扶着一棵棵树行走的唐贝克,他刚才因为哥哥的惨死手脚发软,此刻压根儿就是连半点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在乔浩宇看向他身后露出惊恐的表情时,唐贝克只能勉强回过头去,然后他就被吓得再也不能动弹了。
这是一只巨大的绿皮异形,高约三米,直立行走,一身闪闪发光的盔甲,鳄鱼头虎身鳄鱼尾巴,鳄鱼嘴中满是獠牙,从它的嘴里伸出一条长满獠牙的猩红的舌头……
唐贝克看着异形口中不断喷出的绿色粘液,他刚吞了吞口水,异形的巨舌已刺穿他的肩膀,那长满獠牙的舌头速度极快,甚至于连乔浩宇都只能朦胧看到一道绿影,接着唐贝克就被异形拖走了。
“啊!不要啊!乔老大,杨兄弟,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唐贝克嘶吼起来,然而他的力气和异形相比压根儿就微不足道,他就像是婴儿在挣扎一般,很快就从几人的视线里彻底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唐贝克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号声,响彻在林中,久久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