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笑着说:“李铁柱有一个弟兄,那不行,还非要天天晚上双飞。这种‘药’他随身带的有五六种,我给你取来。”
‘玉’溪雅筑是‘私’人茶馆,在南四环,地方不算大,装修不奢侈,两层仿古阁楼,没有下里巴人的俗套,但是也远远谈不上阳‘春’白雪的高雅。
不过能让林海城富商高官青眼相加的地方,总会有些特‘色’。‘玉’溪雅筑只煮铁观音,特别烘制的铁观音,‘玉’溪少‘女’用香‘唇’采摘清晨‘露’水下第一片新生的茶树叶尖,单这一个噱头就足以把本就够年头的经典茶砖炒成天价。
这地盘虽然在南城,但是不属于秦降龙。这也是为什么他选在这里见曹蒹葭和清风的原因。如今林海城被一个疯子闹的风声鹤唳,几乎人人自危都是惊弓之鸟。秦降龙倒是想直接把曹蒹葭和清风喊道三木大厦,可是如果真那样,曹蒹葭就先不说,清风是肯定不会‘露’面的。这种人看似颓废慵懒万事都漠不关心,其实心里谨慎的很。他怕秦降龙趁他根基不稳吞了他呢。
秦降龙和清风的手下守在‘玉’溪雅筑外面,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大大的高手朱元霸坐镇。二楼包厢中只有三个人,清风和曹蒹葭坐在客人位上。
秦降龙煮茶,这位林海南城的笑面虎,四位爷中最年轻的一位,动作娴熟优雅,把持着火候,茶叶在据称是天山运来的雪水里上下沉浮,当的起一个“煮”字。
三人都沉默不语,秦降龙煮好一壶,一人倒了一杯,七分满,留三分余地。他开口就下了大决心。他说:“曹大小姐,你借我一批部队里的高手,我和清风联合灭了叶寒。我那便宜老子说了,天塌了,他顶着。”
清风今天其实不想来的,他心里清楚,虽然踩着胡豺上了位,但是想要服众成为东城真正人人敬畏的爷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朝一夕根本不可能达到。他和秦降龙不一样,这位笑面虎根基就在林海城,又在这‘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无论怎么排资论辈,都少不了他一把‘交’椅。
更何况秦降龙背后还有一座大靠山。其实他背后也不简单,那位让南都只手遮天的陆霸王都忌讳的毒蜘蛛,在沪海的地位和江家在林海的地位一般无二。不过毒蜘蛛再是成了‘精’的妖魅毒蛇,也终究没有仙术道法,不可能远水救他的近火。退一万步来说,他是毒蜘蛛摆在暗中的棋子,能成事最好,不能成事留着就没用,死了也就死了。
不论承认不承认,他如今的实力手段都无法跟叶寒和秦降龙比。这年头有一个玄奇的世道,通常情况下老大和老二拼死拼活,完事后两方把酒言欢,老三却莫名其妙的遭了鱼池之殃挂掉了。
比如说王老吉和加多宝打官司,和其正消失了。
比如说百度和谷歌掐架,搜狗找不见了。
清风不想做和其正或者搜狗,所以不想搅进秦降龙叶寒曹蒹葭这种神仙打架中,不动声‘色’潜在暗中蓄‘精’养锐才是他应该做的。可是无论当官也好,经商也罢,待在人手下,哪有可能置身事外,好事未必想得到你,坏事必须你来顶缸。
清风已经站错了一次队,不能再错一次。如果他能和白山一样救叶寒脱困,或许一百多个亡命徒就不会挂掉一大半,或许他就能跟着叶寒大杀四方一容共荣平分林海外城。他明白,现在就算真的置身事外,叶寒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也不可能放过他,秦降龙和曹蒹葭也一样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他一口喝掉琉璃烧瓷杯里的茶,说:“白山失踪了,不过他那样的高手,我还有五个,算上我和流云,近身对上一个赵破虏,应该没问题。”
曹蒹葭眉梢一挑,嘴角翘起笑的有点玩味,秦降龙则是笑望着清风道:“老弟,深藏不‘露’啊,白山那样的高手,三十八部队可也找不出几个。”
清风没说话,却忽然转身盯着房‘门’,目光凝着杀意,他冷冷道:“谁?滚出来!”
房‘门’虚掩着,不过房间外面走廊上有十几个人守着,甚至窗户外都有人盯着。楼下更是高手重重,不可能有人进来。
秦降龙问:“老弟,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
清风没说话,站起身子,右手藏在怀里,轻轻推开‘门’。外面有四个手下正‘抽’着烟闲扯,他问:“看到外人了吗?”
那四个人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没啊,我们一直都在,没看到有碍眼的人。”
清风左右看了看,眉头紧紧皱着,关严了‘门’重新坐回位子上,沉默不语。
秦降龙笑着说:“老弟,如果是平时,咱俩手下虽然多,但都是些酒囊饭袋,喝酒泡妞的功夫倒是一流,警惕‘性’就差了点。叶寒那小子神出鬼没的,说不定还真能‘摸’进来。不过今天咱们就放一百个心吧,楼下可是有一个真正的高手,天地榜下第一人,朱元霸!有他在,别说叶寒,就算商雀和赵破虏一起来,也是找死。”
清风点了点头,他虽然没和朱元霸‘交’过手,但是知道这位猛张飞的厉害。身高两米,却用三根‘阴’柔银针,两根白‘色’要命,一根黑‘色’能救人。朱元霸是个传奇,二十八岁那年用两根银针挑战地榜最后一名,足足一百回合,虽然输了却另对方躺在‘床’上三个月。他是所有痴‘迷’于国术武学好手的偶像。能三十岁不到就敢跟天地榜上的人物叫嚣,没有那份实力无疑是找死。
道上疯传,他是天地榜下第一人,其实大家都在猜测,如果他三根银针都用上,如今又几年过去了,这位看起来一身草莽悍匪气的大汉,能不能一举杀上去在云榜中争一席立足之地。
他笑了笑,心想或许真的是太谨慎听错了。他端起茶杯,说:“让两位见笑了。”
清风一饮而尽,却没有发现,在他喝下那杯茶之前,茶水‘荡’起一圈涟漪,有一滴液体容进茶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