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世间什么最尴尬?
当然是老夫少妻最尴尬,因为正当女人如狼似虎正是饥渴的时候,男人却有心无力了。这种事如果发生在普通人家,女人出轨偷汉子的可能性很大,需求嘛,很正常。但是在江家,就命中注定要春闺寂寞,长夜难消了。
邱雨就是这样,她肯定没那胆量给江正觉带绿帽子。这位当年林海城四大尤物之一的美人十七岁就跟了江正觉,十九岁为他生下江文哲,到现在三十岁正是好时候,成熟的风韵有了,又不失青春貌美。可是江正觉却已经有五六年没进过她的房间。
当然,江正觉也没有碰过人老珠黄的正房。因为他萎了。
这个邱雨是个非常会享受的人,也是个爱享受的人,否则她不会浪费自己风华绝代的容貌和身子留在江家守活寡。她的房间很奢华,中间一张超大的水床,被子都是特制蚕丝羽绒,床头柜是用终南山檀香木制的,能养心安神。床头灯用缅甸原玉打造,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房门紧锁,床头灯正开着,昏暗的灯光下,一具洁白哗哗的身子扭动着,邱雨躺在床上,表情狰狞,看起来跟谁捅她一刀似的,不过事实是没人捅她,她自己在捅着自己,牙齿紧咬着嘴唇,依旧忍不住呻吟出声。她双腿微微张开,手里拿着一根黄瓜,正自己慰藉着自己。
阳台上的窗帘忽然动了一下,好像是被风轻轻吹动。正在享受的邱雨当然没发现。她手上动作越来越快,那根二十公分的小黄瓜越插越深入,差不多进入三分之二。邱雨另一只手使劲揉着自己丰满的胸部,眼看就要爽到云巅的时候,忽然有个冰冷的声音问:“爽吗?”
邱雨浑身一激灵,睁开眼睛发现床边不远处站着叶寒。她转头看看房门,依旧紧锁,阳台虽然能进来,但是这是二楼,想爬上来有点困难。再说也不可能一点声音没有。
她慌忙拉过来被子挡着身子,惊恐道:“你怎么进来的?”
叶寒没说话,拉一张凳子坐在她床边,笑了笑道:“大学的时候没少看片子,那里面的主角跟你比可差的远了。别停下来,你继续,我就看着,保准不干什么出格的事。回忆回忆操蛋的大学生活。”
邱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寒很无辜的说:“我真没恶意。”
邱雨哼了一声,说:“大半夜你偷偷溜进江家,溜进我房间,你说你没恶意?滚出去,否则我叫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只要喊一声,不出两分钟,就能出现几十个特种兵。”
叶寒摊了摊手,非但没有半点怕的模样,反而说:“那还等什么呢?叫吧!我又不拦着你。”
邱雨蹙着眉头,却没叫,而是坦然的掀开被子露出光洁白皙的身子。她穿上睡衣,斜靠在床上,问:“你这么肯定我不会叫?”
叶寒淡淡道:“儿子是你唯一的希望,可是江文哲被江小狐欺负十来年,无缘无故被打被揍,你非但不帮他,反而训斥他骂他。这足以证明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能隐忍的人。我第一次来江家你在饭厅对我的态度我就猜出你心里的想法。你知道我会跟江正觉父子翻脸,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你也希望借我的手杀杀江一笑的锐气,替你出出十来年的恶气。”
邱雨瞪着眼睛,感觉到不可思议,半响问道:“这些都是你猜的?”
叶寒笑着问:“你说呢?”
邱雨说:“你今天来是和我谈判的。”
叶寒点了点头。
邱雨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叶寒说:“不如先说说我能替你做什么吧。”
邱雨不吭声,望着叶寒。这个智商变态的年轻人把她心里想的猜出来八**九,也一定知道她忌讳担心什么。说到底她要靠着江家,叶寒如果让她跟江家翻脸,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邱雨只是想废掉江一笑,江一笑垮掉后或许江家江正觉这一脉就会地位大降,但是到那个时候,江文哲就是江正觉唯一的希望,邱雨母子就能顺其自然压过正房。就算在江家不能无法无天,至少比现在强百倍。
叶寒果然懂她的心,叶寒说:“我可以帮你把江一笑玩死。”
邱雨问:“你想让我跟江一笑斗?”
叶寒丝毫不顾及她的面子,嗤笑道:“你不够格!不说你那儿子还小,就算长大了也是个没脑子的纨绔,想跟江一笑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能风风光光的活一辈子就不错了。这江家,你们母子不可能混出头的。”
邱雨知道他说的不假,也没生气,问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叶寒说:“帮我约一个人。”
邱雨问:“谁?”
叶寒说:“约一个这江家最可能和江一笑争继承人的人。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别告诉我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形势。”
邱雨低头沉思,半响,她问:“你真能整死江一笑?”
叶寒撇了撇嘴角,道:“他必须死。”
邱雨下定决心,她说:“明天上午八点,我约好了江纯良就联系你。”
叶寒微微皱着眉头:“江纯良?”
邱雨说:“对!江家大户,江一笑这一辈算第四代,倒是有几个聪明有城府的人。但是真正能和江一笑对抗的,肯定非江纯良莫属。他十九岁被送到西疆军区,听说那军区是华夏四个军区里最乱的。他这种放养的人差不多是凭着自己的能力钻营出一个上校。况且他爷爷江保国曾经位居上将,儿子也都不是等闲。那一脉,绝对是江家实力最强的。听说这次回来名义上是因为江保国过生日,事实上很有可能冲着江家的继承人。”
“呵!妙啊!”叶寒冷笑一声,站起来朝阳台走去,一边说:“明天八点,如果你敢骗我,晚上我再来的时候,就带一把刀。”
他直接从阳台上跳下去,依旧无声无息。邱雨微微低着头,良久才叹一声气,脸色逐渐冷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最毒妇人心,哼,为了文哲,再毒一百倍,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