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齐村长走到我身边说:
“那大师咱继续。
我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说:
“刚才老四的惨叫声,确实起了作用。
我起身指门外漆黑的夜空说:
“你看那魄败星下的黑雾有溃散之意,这是一个吉兆,俗话说治标不治本,最后要看老四心诚不诚了。
老四裹着被子,留着清鼻涕,时不时用鼻子吸了吸!
说:“大师,我心一定诚,你放心,这罪我都受了,只要别在让我受这份罪,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说:“四喜是凶死的,俗话说凶克相生相符,黑棺材都镇不住,你想她得怨气该有多大。
我话还没说话,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传来过来。
老四说:“大师你继续说,别管她个比样的。
我苦笑说:“这各个地方的规矩不一样,我刚才见四喜面容煞白,长发裹着半张脸,身穿粉红梅花小棉袄,脚穿一双红色绣花鞋,你们寿衣是何用意?
齐村长一愣说:“四喜刚才回来了!
我故弄玄虚的说:“刚才老四受罪的时候,四喜一直站在他身边哭,。
老四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问:
“刚才四喜一直在这堂屋。
我点了点头。
我此话一出,整个堂屋瞬即寂静。
随后我突然想起,我师父万金龙说阴前十一脸。
我说:“四喜是上吊死的,应该是阴天十一脸中的克阴之象。此死法,面目表情狰狞一定骇人。
当时是谁为她穿得寿衣?
富贵奶站起说:
“是我。
我扫了一眼富贵奶说:
“大娘,四喜下葬时为什么全身披红!
富贵奶长叹一声说:
“当初四喜上吊时,第一个进屋的是二娃,当时那二娃吓坏了,把这事和他妈桂英说,桂英一个农村妇女,平时不为人,遇到事,谁都不愿意帮她。
老四那天在镇上打牌不再家,四喜在梁上吊了一下午,没办法报得警,当时派出所的人进屋一看,吓的够呛,就联系公安局什么刑警队的,公安局来人后,对着尸体一阵乱拍照,在屋里看看这,检查那的,具体干什么咱也不懂,就把四喜从房梁上放了下来,然后说:“基本确定是自杀!
然后公安局的人就走了。
因为四喜是少数民族的,可以土葬,那天晚上,我和村里几个胆大的妇女,就给四喜净身穿衣。
因为四喜是上吊死的,表情难看,没有几个人敢进屋给她穿衣,你不知道那情形,四喜躺在床上,挣着眼,嘴唇乌紫五紫的,脸色呈紫紫红的,舌头伸的老长,两个手跟鸡爪子似的半抓着,掰都掰不开。
两个腿伸的直直的,我活了一大把年轻,我给她穿衣服的时候,也是硬着头发给她穿。
我接过话说:
“大娘你说的四喜,睁着眼,舌头伸的老长,手像鸡爪子半抓着,这是阴前十一脸,克阴之象,此种死法的人,生前必定极度痛苦,在临死的时候。
身体机能进入自我保护状态,但是这种痛苦持续的太长,当四喜把麻绳套在脖子上时候,她的思维是混沌的。
她或许以一种强硬的意志力,想要痛快的结束生命,但是身体的条件反射不允许,当经历长时间的痛苦后,四喜自身机能的保护意识自动开启,她会逐渐放弃自杀的意志,但是为此已晚,因为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牢牢系在,一根麻绳上悬在半空中,或许在四喜生命中最后一刹那,她开始后悔不想死,本能的用手挣扎,所有才会出现,她手指像鸡爪似的。
所以四喜尸体的形态同样也说明,她死前的真实写照,四喜把最后的绝望和怨气,固定在那跟夺取她生命的麻绳上,而那跟绳子恰恰是我在西屋看见的,四喜鬼魂套在桂英脖子上的那根,因为四喜想要让桂英体会,她死前经历什么样的痛苦。
富贵奶说:
“我本以为用黑棺为裹,梅花封身,红鞋引路,能消除四喜的怨气,却没想到这传统的方法根本治不了她。
我打断富贵奶的话,这不是治不了她,而是四喜的怨气太重,如果不是死前,经过长时间怨气的积压,她死后能变成这样。
老话说的对,人在做天在看有因必有果。
一阵尖锐的惨叫声从前院传了过来,那声音吓我一大跳,那一刻我有些紧张,我担心那几个农村妇女不知轻重,别把桂英个整死了。
我有些坐立不安,但又不好表现在脸上,对富贵奶说:
“大娘,要不你去看看,桂英刚被四喜上过身,身子弱,别又把四喜招了回来。
富贵奶哪敢怠慢,起身走了出去。
没过几分钟富贵奶跑回来说:“桂英疯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头问,:
“她疯了?
老四猛然间站了起来:“桂英疯了?
我定了定神意境的说:“哎!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四喜到最后,还是没有放过桂英啊!这一劫你们齐家总算逃过去了!
齐村长一听我这么说:
“哎!过了就好,过了就好!以后桂英我们家养着,疯就疯了吧!
我无限凄凉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那一刻我突然觉的自己象一个恶魔,为了一时泄愤,却把一个妇女整疯了!
齐村长和老四喊了我几声,我也没有回话,我大脑一片空白,富贵奶,和富贵,富强跟着我出来。
老四把红包塞进富贵奶的手里,一个劲的感谢?
回到富贵家后,我有些累,就被富贵安排在他家东屋里休息。
那一夜失眠了!望着漆黑寂静的房间,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我突然听见一个女声,那声音象黑夜中得风声,语气轻柔说:
“你怎么哭了?为什么要哭呢?你做了一件,为冤魂伸冤的善事,难道你后悔?
我望了望四周漆黑的四周,我想那一定是四喜的声音。
我自言自语的说:“我感觉自己象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把一个正常人整疯了。
那女声再一次响起说:
“难道我的死,就不能让她受到报应吗?如果不是你不阻拦,桂英一家人全部都要死,是你拯救了他们,而我却被封在你七煞之气里,已经和七煞之气融为一体!这是我最后意念,你的七煞之气里面没有痛苦于绝望,我现在很舒服,谢谢你韩冰!我将化作你煞气的一捋尘埃。
随后那声音消失了!我抚摸着我的右手,难道我的七煞之气会吞噬灵魂,这七煞之气到底是什么?
我感觉有些口渴,这白酒的劲终于过了,我起身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间,却看见富贵富强俩兄弟,睡着堂屋的地上。
他兄弟俩把身体缩成一团,相互拥着对方。
他们俩个在这零下几度的深夜打地铺,把床留个我,宁愿挨冻也不影响我,那一刻我有些感动。
我正要喊他们起来,和我挤挤睡,却听见富贵奶在富贵妈的房间内说话:
“富贵奶说:“妮子妈,你别怪我!心狠,把富贵富强兄弟俩,推给那小子。如果有一线希望,我能忍心赶富贵富强离开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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