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块精品罗盘,是用产自徽州稀有的虎骨木作为原材料,经裁制坯料、车园成坯、车圈、分格、写盘、油货、装针、包装8道工序进行手工制作,尤其是采用祖传工艺独有的天然磁石磁化的独特工艺,具有磁针灵敏度高,永不退磁等性能。
虎骨木又称重阳木,是一种纹理细密,浑身泛着淡雅香气的古木。因虎骨木喜阳,又带有一定的喜阴性,所以被当成之作罗盘的最好材料。
张如铁咬破中指,沾了一滴血在罗盘坎卦位置,嘀嗒而下的一滴血,粘在黝黑泛黄的杨公盘上,林子中的飞鸟发出嘎嘎的叫声,四周风声不止……
“定!”
张义满眼神宁静,紧紧盯着眼前的罗盘指针看道。这是一根手工磨圆的天然磁石针,用来作为指针最是不错。杨公盘经过几百年的手工改进,早已进入了日臻成熟的地步。
血滴在坎卦之上,张如铁心底涌出一股暖流,驱散着周围的寒气,也给了他从未有过的镇定。
喊了声定字以后,他将双眼闭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柔和而有规律。他准备用他那纯阳之体,找回那种寻龙点穴的天眼触觉。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人见到张如铁这般架势,也没有一个人敢轻易打扰。张义满更是做出了停止一切动作的手势。
树影微动,头顶几十米外的骄阳投进来不过几许。但就在洒在张如铁头顶的一瞬间,那一道阳光突然定格,然后静止不动。再接着,一旁的阳光继续投射进来,继续照向了张如铁的位置。
“这,这是什么情况?”
潘娟咬着手指,作为一个苗王之女,一个见多识广的她来说,眼前的景象竟也让她感到惊讶起来。
而其他人,此刻早就已经把张如铁当做能够呼风唤雨的神灵了。
此刻,在众人眼中,张如铁就像是一个吸收阳光的导体,他笔直的头顶,那些笔直的树枝末梢,正一颗接着一颗向两侧移开。张如铁所在的位置,随着他凝神屏气的时间推移,正变得越来越开阔,越来越阳光起来。
罗盘之上,那滴殷红之血,正在慢慢干涸,在以一个用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在干涸。罗盘随着阳光的照射,发出了一阵阵耀眼的白光。
白光之下,地上裸露的青石面板,一道道阴冷的湿气正被滋滋烤干。所有人都听着那滋滋声,以及那逐渐变淡的雾气,看着地上的青石板变得干燥,变得可以触摸。
嘭!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嘭地一声闷响响过之后,张如铁睁开双眼。
自此,云卷云舒,头顶的高大树枝顶部重新合归一处,场间再次百鸟争鸣。
“给我一把铲子!”
这是张如铁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
刘东想也没想就递了过去,因为他知道,一定是张如铁悟出了玄机。
张如铁接过工兵铲,一只手将罗盘托在手心,一只手握着工兵铲。在他肉眼可见之处,罗盘指针正直直指向一个地方,这正是他所想要寻找的位置。
向前走了两步,在朝左边位移了两步,张如铁脑海中估算着乾坤坎兑的位置,一边紧紧盯着手上的杨公盘。
如此反复两三次之后,终于,在石板偏向西北角的位置,罗盘指针终于定格了下来。不再颤动,不再偏移,而是直直定格在这一位置。
“好,就是这了!”
工兵铲一铲挥了下去,直敲得地上的砰砰作响,同时也溅起了两道火光。这是工兵铲与地面的尖锐碰撞所发出的电光石闪,而他张如铁,只不过因为一时激动,想将这一点刻意铭记下来。
张义满跟刘东紧跟而至,其他人也把目光看向了三人。因为帮不上忙,大忌也只好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暂时帮不上忙的地方。
“刚刚感觉到什么了吗?”
张义满看着地上那道被工兵铲凿出来的白色印记说道。
“嗯,好像这下边,有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头的东西,对我们而言,没有恶意。”
“那,刚刚那道寒气作何解释?”
想起刚刚那一阵冰冷刺骨,张义满仍不免一阵颤粟,以他茅山派弟子的身份跟经验,这绝对是一道最阴冷不过的阴气。
“那是这地表淤积的,跟石头下边的不一样,因为在石板上,我察觉不到这种阴冷的东西。”
张如铁这种类似阴阳眼的触觉,乃是通过他纯阳之体,向四周散发出一丝轻微的精神力,然后去感知到了一种第六感触觉。这种感觉有些玄乎,却真实存在极为少数人的身上。至少在此刻,张如铁是具有这种本领的。
听张如铁这么一说,张义满自然是信心满满,凭借以往的经验,每当侄儿说出这番肯定式的话语时,那绝对是有一定精准度的。而他听到了这满意的回答,终于也是高兴开来。
“那,那咱们开挖吧!”
青石虽然依旧坚固,但却没有吓退几人好奇的心。他们本来就是探险寻宝,对这种冥冥之中的意外眷顾,肯定是照单接下。
刘东也是期待着青石之下,再次发现属于大伙的意外之财。
探险寻墓,夺宝杀人,这都是江湖上见怪不怪的自然现象。而眼下,三人正一脸认真盯着石板下的宝贝。另一头,有两人却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是一丝不被轻易发觉的眼神,但却足以让他们从此万劫不复。他们眼神里发出了对魔剑校尉这个行当的鄙视,同样也暴露了他们此行的嫌疑。
这两人,自然是苏刚跟苏小柱两人。本来王馆长就对苏明提的条件深感抵触,在一路上都一直小心翼翼盯着两人。
当其他人还沉沁在张如铁他们寻到宝藏的欢愉之时,心细如丝的他,正无时不刻盯着眼前这两颗不定时炸弹。
杀|人越|货的事情经历多了,他也变得谨慎而怀疑,尤其是安插进来的嫡系,更是让他随时警惕。
庆幸的是,他终于发现了这一丝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