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振英这番操作震惊的可不止奸商一个,杨贤硕被震惊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如此暧昧的态度绝对会激怒朴振英,但是他也没想到朴振英会如此的意气用事,会如此的果决,跟盟友说翻脸就翻脸的操作居然不能算是罕见,但是像朴振英这么干净利落的杨贤硕还是第一次见。
张勇健也被震惊了,他真的搞不清楚朴振英这是要闹那样,能不能尊重一下他尊重一下c-jes,毕竟c-jes可是跟jyp先开战的,放着现成的敌人不找去开发新战场,张勇健很想知道朴振英这是想不开了还是自暴自弃了。
关键的是找的新对手还是曾经的盟友,虽然在娱乐圈盟友这种关系很不牢固,但是也不至于松散成这样吧,就算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龌蹉,能不能一个一个来。
朴振英这一跟yg开战,张勇健还真有些下不去手的感觉,不是张勇健心慈手软,不喜欢痛打落水狗,而是这样就算取得大胜也不会有多少成就感,甚至有人会说c-jes是趁人之危。
虽然没证据,但是张勇健有理由怀疑朴振英是故意这么做的,至于这么做的目的,张勇健猜测是朴振英明知道抗不住了,又不想认输,于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恶心人,顺便也给jyp的失败找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不是我jyp不行,而是要同时面对两个同等级的对手,jyp没输,只是两个无耻的对手加在一起实力过去强大。
说实话张勇健成功的被恶心到了,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在不想妥协的前提下,朴振英能想出这么奇葩的应对方式真的难为他了。
张勇健在权衡了一下后决定暂缓攻击节奏,准备观望一下,他发现看jyp和yg狗咬狗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
虽然张勇健最恨的是朴振英,也把jyp当成最大的敌人,但是那不代表他对杨贤硕有什么好印象。
不管杨社长承不承认,他之所以能够起复,c-jes这边贡献的力量绝对不小,杨贤硕不领情也就罢了,毕竟c-jes也没真的想过要帮杨贤硕,但是不领情归不领情,你不能转过头来就把c-jes当成最大的敌人吧,说实话如果单论人品的话张勇健觉得背信弃义的朴振英和不知感恩的杨贤硕一样的糟糕。
当初为了证明朴振英的放弃跟c-jes的合作是无比愚蠢的,也为了让因为双方终止合作的项目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张勇健想过找当时观感还不错的杨贤硕合作,而且可以说当时yg是唯一的选择。
朴振英背信弃义,金英敏那边也没好到那去,巨头娱乐公司当中yg就相当于是唯一的选项。
但是人家杨贤硕是怎么做的,虽然不排斥跟c-jes以双赢为目标合作,但是提出了很多非常苛刻的条件,在张勇健看来他找yg寻求合作,不说是施舍吧,对百废待兴的yg来说绝对算得上是雪中送炭。
怎么就变成c-jes求着yg合作了,一气之下张勇健选择了宁可放弃计划也不便宜yg,双方的仇就是在那个时候真正的结下的。
张勇健不知道的是,杨贤硕那么做其实也是有苦衷的,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杨贤硕当然愿意跟c-jes合作,哪怕yg这边把位置摆的低点也不要紧,毕竟是占便宜的事嘛。
但是遗憾的是杨贤硕不能考虑得那么纯粹,特别是经历了一次起复后,杨贤硕意识到了摸清大老们的想法是多么的重要。
据他所知他背后的大老们跟罗凤恩的父亲也就是前检察总长罗俊浩之间的仇怨十分的大,甚至用仇深似海来形容都不过分,甚至当初李胜利那一系列事背后就有罗俊浩要严查特办的指示,要不然靠着背后大老的实力和人脉事情也不会闹成那样。
虽然最终李胜利被逼着像当初承诺的那样一个人抗下了所有,但是yg背后那些大老们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让那件事以那样一种方式划上了句号。
有这样的情况在,跟c-jes的合作当然要慎重,杨贤硕觉得如果没有足够大的利益,如果大老问起来他根本就无法交差,所以只能提出苛刻的条件,c-jes能答应最好,不答应他也能接受。
杨贤硕真没想到就因为这个万全的考虑,让yg跟c-jes结仇了,这直接造成了之后c-jes针对bp下了黑手,也直接导致了杨贤硕重新接受yg这么长时间一点像样的成绩都没做出来。
其实杨贤硕经历过一次打击后知道猜摸上意是没错的,但是杨贤硕并不具备猜摸上意的能力,就连几大巨头娱乐公司这种仇深似海的最直接的竞争对手都可以为了双赢和合作,在yg大老们的那个圈子里这种情况更是普遍,只有永恒的利益,而没有永恒的敌人和盟友。
站在yg背后的那些大老们,也不想跟罗俊浩把关系闹得那么僵,无奈的是罗俊浩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他们就算是想舔都找不到可以下口的地方,如果能缓和关系,他们才不会选择为了展示强硬就跟罗俊浩结仇,所谓的强硬只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
官方的态度要考虑,可以看一场敌人vs敌人的狗咬狗大戏,还可以不用背上胜之不武的名声,张勇健觉得暂缓哪怕是放弃这次的大好局面也是可以接受的,朴振英赌对了。
朴振英的操作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得懂,就连他自己也是在没办法之下才选择了冒险赌一把,虽然冒险但是朴振英觉得风险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可不是朴振英玩什么自欺欺人,而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得出的结论。
首先,朴振英觉得就算他没听从官方大老们的意见,算是驳了大老们的面子,但是官方大老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jyp遭受到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如果官方没介入过,那朴振英还不好判断,一旦官方反应不及时,那承受损失的可是jyp。
但是官方之前就介入了,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朴振英确信只要事态的发展超出了官方的底线,官方一定会再次出手介入。
其次虽然朴振英直到现在仍然看不起张勇健这个已经有资格跟他平起平坐的后辈,但是接连在c-jes身上吃了那么多亏,他当然会仔细的了解对手。
朴振英觉得自大又小心眼的张勇健是绝对不会错过这种狗咬狗的剧情,而且jyp选择在这个时候跟yg开战,对c-jes这边的攻击摆出一副躺平不反抗的架势,自大而又骄傲的张勇健绝对会犹豫要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他的计划。
以朴振英对张勇健性格上的判断,他觉得张勇健选择暂停攻击去看戏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当然朴振英最大的依仗还是他拉进来的那些股东们,别看现在一个个的质疑他声讨他,一旦到了jyp生死存亡的时候,这些人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些股东虽然单个拿出来能爆发出的能量并不大,但是联合到一起能爆发出来的能量可是很可怕的,有这些股东们兜底,才是朴振英敢于去赌一把的最大资本。
发现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朴振英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但是哪怕是这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成功了,但是摆在朴振英面前的问题仍然是难以解决的。
最先发现朴振英真实目的的就是杨贤硕,要知道杨贤硕一开始真心觉得朴振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要不然绝对干不出这么疯狂的事来,但是当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杨贤硕才品出了一些味道。
虽然是发自内心的不想承认,但是杨贤硕还是得敬佩朴振英的魄力,居然在这样的局面下玩出这样的操作,别人不说至少他杨贤硕绝对做不到。“闭嘴!敢欺负幼娘,你找死!”
忽然。
人群中传来一声呵斥。
就在汪直仁转身之际,一道黑影袭来,啪,白脸顿生五指红瘢,整个人被抽得在原地转了一圈。
嘶!
周遭一阵倒吸凉气声。
宰相之孙被打了!
“哎哟哟!”
随后。
那几个原本围在柳幼娘身边的公子哥传来一阵惨叫,一个接一个被踹倒在地。
朱林闪身到了柳幼娘面前。
“林哥!”
柳幼娘眼一红,再也忍不住了,紧绷的身子一软瘫倒在了朱林怀里。
“幼娘,你没事吧?”
朱林忙安慰。
“林哥,幼娘没事……但那个被打公子是宰相之孙,我们还是赶紧熘吧!”
柳幼娘压低声音,咋呼着一双大眼睛,悄悄道。
此时。
那几个被踹倒的人捂着被狠踢的屁股大腿哎哟连天在地上滚着。
汪直仁手拿折扇,呆立原地。
他惊了。
作为宰相之孙,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锦衣玉食,各种人哄着捧着,什么时候被人抽过耳光?
另一边。
朱林听完幼娘所说,点点头。
冲动了。
这是现实,不是小说,那可是堂堂封建帝国的宰相之孙,追究起来,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都难逃一死。
不过。
士可忍孰不可忍。
这混蛋竟敢戏调自己老婆,不出手还是人吗
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朱林不想和这人有什么纠缠,抱着柳幼娘挤出人群,急匆匆往另外一个街道跑去。
汪直仁傻了。
等他反应过来,打他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给他的,只有脸上火辣辣的一道五指印和疼痛。
没办法。
怒不可遏的他只得找到了怡红院老鸨子,问清柳幼娘身份,露出阴狠怨毒之色。
贱人!
你们这对狗男女死定了!
我爷爷可是宰相!
敢出手打我!
那好!
那就尝尝朝廷强悍威权的手段吧,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走!去应天府衙!我要他全家都死!”
怡红院。
汪直仁带着狐朋狗友向外走着,大吼一声!
……
与此同时。
金陵城内。
简单化妆后的朱元章和毛骧两人微服私访。
原本。
朱元章是没这打算的。
但昨天朱林的话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他还想再听一听民间老百姓都是怎么议论朝堂之事的。
大街上。
主仆二人向前走着。
过了几个街道。
朱元章每次看到街道上酒馆时,就忍不住想起朱林所说,不知为啥,老觉得手臂麻麻的,彷佛被人用刀比着似的。
难不成。
真有人敢行刺咱?
“老爷,看您忧心忡忡,您真把朱林的话当做一回事了吗?”
毛骧小声问道。
“怎么不想想你的右臂呢?”
朱元章瞟了一眼毛骧的手臂。
咕噜。
毛骧堰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一脸尴尬。
但他紧接着立即说道:“老爷,那就是个小屁孩儿!危言耸听,有些话有理,但也不可全信!除了老爷,谁能斩了属下手臂!”
“小心为妙。”
朱元章澹澹说了四字,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上。
他并没有主动询问百姓。
时不时靠近路边摊,听着街头巷尾的百姓议论。
不过。
这些老百姓出身卑微,所说也大多都是些日常细末,没有几句能跟朝廷的事搭上界。
朱元章听了一会儿,没了兴趣,和毛骧往另外一条街走去。
拐角处。
“老爷小心!”朱元章准备说话,一个身影却突然撞在了他身上。
还好朱元章膀大腰圆,换做其他寻常人,只怕被撞了一个踉跄,不伤筋动骨,也得受点小伤。
朱元章眉头一皱,稳住身形。
毛骧快吓死了!
他一把揪住了人影的胳膊,将这人转过身来,一愣。
原来。
这人怀里还抱着个女孩子。
“是你?”
毛骧失声。
“傻狍子?爹?”
跑得一脸通红的朱林直起腰看向这两人,先是露出喜色,紧接着愤怒不已。
差点倒地。
柳又娘晃荡一阵,倒也回过神来,身子有了劲,站到一边。
“好哇!”
“我辛辛苦苦等你们一天,结果你们两个倒是换了身干净衣裳,大中午的闲逛来了。”
“爹,你怎么回事?几年不见,一回到家,你不处理家事,反倒跑朋友家玩去了!”
“你玩心也太重了吧!你这个当爹的,就这么负责的?”
“你还不如在信里表现的让人尊敬呢!你配当我爹吗?”
朱林气愤道。
朱元章被冷不防的一顿指责,嘴角直抽抽,周围异样的目光让他只觉头皮发麻,异常尴尬。
金陵城不小。
经历多年战乱,稳定这十余年以来,人口超过了七十万,没想到在偌大的应天府金陵城竟还能碰到这小子!
“咳咳,这个这个……”
朱元章结结巴巴,成为皇帝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偏偏却又生气不得。
“小子!你瞎说什么?”
毛骧可不惯着朱林,就准备制止。
啪!
“还有你!”
朱林拍在了毛骧脑袋上:“傻狍子!好歹你也跟了我爹这么多年,我爹若是个喜欢玩的人,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