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身体偎在明溯怀中,随着胸口起伏,秀峰壑谷上面一道道抓痕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垫在下面的一只手微微有些麻木,明溯轻轻地挪动了一下,刹那间,他的脑子有些失神,心跳猛得加快了几分,就在抽手的那一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片滑腻温润的凸起。
果然被窝里光溜溜的,甚么衣物都没有穿着。想了想,明溯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又将手往下探了探,手指揉过一片山丘,进入了沼泽地带。
我勒了个去,这是怎么回事?明溯拼命地晃晃半醉半醒的脑袋,却是丝毫都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甚么事情。
“疼!”那身体的主人却是呢喃着说着梦话,眼角的泪珠慢慢地滚落下几颗,却是将身子侧过来一些,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明溯的脖子。
明溯的手触电似的甩了开来,愣在半空中,却不知道该放在山丘上还是沟壑中。那一双瘦削的玉臂搂得紧紧的,二人身躯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柔软的触感带给明溯致命的诱惑,不知不觉,明溯感觉自己下面开始起了反应。
真要命!明溯迷迷糊糊地回忆着那一皮囊烧酒之后的事情,想强行将想法压了下去,然而,在朦胧的烛光照映下面,那白嫩的肌肤上面的鲜艳的抓痕遍布,明溯细细地看了一会,决定还是不要多想,只是爱怜地将手指慢慢地抚过那些尚未结痂的红印。
此时,躺在明溯怀中的女子,不是蔡琰,也不是小侍女,当然更不是临行之前刘宏赐予自己的宫女,而是一个明溯想象了许久,却一直没有敢付诸于行动的女子----无名。
自从无意间发现了无名的真实性别之后,一路上,明溯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停留在这具惯作男子打扮的身躯上。似乎有穿透性似的,无论那衣物多么的宽大,肌肤之上泥污似是总也洗不干净一样,明溯却总能在心中比照出那旺仔小馒头的位置海拔,茂密的黑森林的具体方位。
这个女子似乎极为善于伪装,除了那日在红袖招中被眼光毒辣的大掌柜的发现了端倪之外,便是大小侍女以及郭贵这等色中恶狼,都从来没有发现,这个每次拼杀总是冲在最前面,虽是屡屡受伤却不折不挠的少年原来是个西贝货。
手指轻轻地抚过无名的腰间,明溯暗暗地叹了口气,这道险些贯穿了其胸腹的伤痕就是那日为了赶来救助自己,被黄忠的铁箭所伤。想到这里,明溯的眼神格外地温柔了起来,他轻轻地将下巴贴上了无名光洁红润的面颊,犹豫了半响,便微微地将头低了下去,迅速在那柔软哆嗦的红艳嘴唇上碰了一下,又紧忙分了开了。
似是感觉到了动静,无名的眼睫毛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口中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将头又往明溯怀中拱了拱,继续睡了过去。新瓜初破,玉眉微戚,无名这副我见犹怜的神态落到明溯眼中,明溯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十分魂魄顿时被勾走了七八分。
无名是被疼醒的。昨晚这个熟悉的男人突然变得极为的陌生,还记得当时他喝光了一皮囊的烧酒,在天下东飘西舞一番后,便轰然倒在了地上。那烧酒的厉害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可她与郭贵、观鹄却是极为清楚。就在那云梦山腰,观鹄因为喝了大半皮囊烧酒,最后被那股内火烧得嘴唇都起了血泡,神智不清,嘶喊着口渴最后连嗓子都叫哑了,若非如此,明溯也不会冒险夜谈山洞,最后险些无法生还。
前面有了整整三钟浊酒打底,再加上这整整一皮囊烧酒,最后会是甚么结果,三人都想到了,可是明溯的手脚太快,那郭贵、观鹄二人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止,明溯第一口便已经灌下去了足足一小半。
喝醉了明溯无疑是最可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所谓的烧酒催动了内功的运转,等到无名赶到的时候,明溯腾身凭空悬在众人的头顶四五尺高处,豪放地将那皮囊中的烧酒喝得个点滴不剩,四下里更是一片狼藉,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怪风一阵阵地从明溯脚下涌出,将下面的案板、酒器给吹得往外翻滚。至于古灵、观鹄和那六七百个水军,皆是早就团团拜倒在地上,远处端菜的伙头军甚至是就地拜在油腻汤汁之间。
民间,腊月二十五,是天帝玉皇亲自下界查察人间善恶,并定下来年祸福的日子。即便是山盗水贼,这一天都是偃旗息鼓,小心谨慎地远离那坏事,以争取一个好的表现,博取玉皇欢心,降福来年。水寨中原先的百余名水贼转行的士卒往年都是极为忌讳这个日子,所以印象尤为深刻,此时一见出了神迹,立马拜倒在地,大气不敢吭上一声。
至于观鹄,更是受那南郡中间的影响余波,此时见明溯比那日更见神武,虽未说话,动作之间却是格外的潇洒飘逸,长袖招招,宛如那活神仙下凡,立马敬畏地拜倒高呼一声:“恭迎老祖、平天将军下凡!”跟随观鹄来的西山四五百名士卒,不管原来见没见过明溯,却是很清楚自家这个统帅一向如有神助,此时见领头的观鹄都拜了下来,虽然不清楚那平天将军原来就是太平道中的称呼,却丝毫没有阻止他们心中的狂热,于是,山崩海啸般一阵欢呼响彻了整个水寨,惊起了附近芦苇荡中没头乱撞的夜鸟无数。
“平天将军”是怎么来的,郭贵、无名心中比谁都清楚,这话一旦传了出去,估摸天下的太平道人都知道了新任的仁义候背地里还有一个教友的身份,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教友,毕竟整个天下也就那么三十六方渠帅。
当下,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那郭贵紧忙唤了徐庶、古怪,再召了十余名士卒匆匆忙忙赶往寨中,将许靖、舒邵两个后加入的,并那夫人蔡琰和二位宫女一并监视居住了起来;无名则是在现场紧张地守住明溯,生怕他不小心说出甚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不得不说,二人这一番安排绝对是非常妥当的。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是蔡琰毕竟是出生名门正统,此次明溯贸然将其带入了水寨,已是在那蔡琰心中种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当然了,有大小二位侍女陪着慢慢解说,估摸最后心中想通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许靖、舒邵两个文弱书生,只要严加看管,最后不管想得通想不通,都不是个甚么问题。
然而,那两位刘宏赐下的宫女,之前众人素不相识,前日在洛阳城中更是连明府都没进,就直接随同众人上了路。这一路上,虽是五女相伴,叽叽喳喳,可那二位却总是面带戒备之色,尤其是那年岁尚幼的一位,据说,便是连蔡琰,都没能与她说得上几句闲话。依照徐庶的意见,是绝对不赞成让那二位宫女进入水寨的,奈何明溯压根就不在乎这是否刘宏安插在其身边的眼线,只是悄悄地吩咐了一下无名小心注意其言行,便直接一并带入了寨中。
当然,那时明溯心中也是存在了几分试探之意。毕竟水寨四面都是河汊、芦苇荡,若是两位宫女稍有异色,那便直接砍了,反正事后随便找一个遇贼的理由,糊弄一下刘宏便是。而且此地已近陈留地界,那张邈又不是没有刺杀过自己,明溯自然毫不介意利用他一回顺便在刘宏面前为他添一回堵。明溯敢砍宫女,可徐庶他们不敢啊,所以此时没有得到明溯的吩咐,为免走漏风声,徐庶只得毫无区别地将诸人一并软禁了起来,只待明溯醒来决定该如何发落。
这一切,明溯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醒来之后,无名便赤条条地躺在自己怀中,而且,似乎昨晚自己已经做足了坏事。左右已经是开了荤腥了,那明溯自然不会强行抑制住心中的冲动,因而,不到盏茶时间,疲倦到了极点的无名又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给惊醒了过来。
一股强烈的灼热在无名身体中间炸裂开来,顾不上汹涌的冲击,无名努力抬起痉挛的手脚,试图去推开那死死地按在自己臀部之上的双手。感受到了面前小女人的醒来,明溯心中陷入了狂乱,更加肆无忌惮地将十指紧紧地捏入了那片软滑之间。汗水混杂着酒水的余味,激情从潺潺的溪水中奔涌而出,偶尔一两声气泡压裂的声响让无名惊吓得整个身躯绷直。
恐惧之中,无名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了一股渴望。反正已经无法拒绝,她死心塌地地软在了被窝中间,压抑地低吟了起来。随着身下女子腰肢的拼命扭动,明溯感受到了一阵激烈的痉挛从她的手脚慢慢向身体中间传递,逐渐汇集到了花蕊中间。恍若梦幻一般,明溯感觉自己穿过了大门,进了一个狭小的房间中间,那种挤压的感觉让他极为不舒服,然而,瞬间之后,他的头部便伸了进去,一阵婴儿吸允般的异样触电般地反馈到明溯心中。
就在这种欲拒还迎式的推搡、抵挡之中,二人沦陷在了疯狂的世界,外面的一切似乎都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