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然后和苏洛兮摸黑走了进去。
一片漆黑之中,隐隐约约能看到屋子中间的一张圆桌,圆桌前面是一张床,床上有被褥。
床上还有一个人!
这人长得怎么样我看不清楚,不过,从这里看过去确实是一个人的轮廓!
苏洛兮也看到了,她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的心开始加快速度跳动,脑袋在飞快地转着。
该不会那干尸鬼记错了房号吧?给了一间有人住的房子给我们。
不太可能,这房子是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这么明显的位置,他怎么会记错呢?
难道干尸鬼也不知道这房间里住着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我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即我又想到,刚才那干尸鬼阴森森地说出来的一句话:他们无处不在。
他们无处不在!
难道这个他们,现在床上躺着的,就是其中一个?!
苏洛兮抓紧了我的手,躲在我背后。
我深呼吸一下,然后拿出一个火折子来,点着,开始往前走去。
床上那“人”,依旧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也可能……是死了。
来到圆桌前面,那人的轮廓更加清晰了,可是我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容,因为床上挂着的蚊帐刚好挡住了他的脸。
其实我并不怕他是鬼。
我怕的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因为无知而产生的恐惧,人类之所以害怕外星人,便是因为对外星人一无所知。
如果我知道他是鬼,我不会害怕,就像刚才见到那干尸鬼,我还会毫不犹豫一符纸飞过去干掉他,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这才是最让人抓狂的地方……
圆桌上有一支红色的蜡烛,燃烧了一半,还有一半竖立在桌面上。
我用火折子将那蜡烛点燃,屋子里面,立即充满了暗红的光芒,欲隐欲灭,就像是鬼屋!
我总算看清楚了床上躺着的那东西,确实是一个人的形状,有手有脚,还穿着黑色上衣,白色裤子。他只露出一只手来,那手比他的白色裤子还要惨白,变态畸形的白!
这白让我突然想起了死尸。
如果是死尸的话,我将他弄出屋子就行了,可是我心里知道,这没那么简单。
我依旧看不到他的脸,因为蚊帐遮住了。
我吹灭了火折子,然后拿起桌面上那条蜡烛,然后一只手拿着蜡烛,一只手牵着苏洛兮,缓缓往床前靠近。
一张惨白的脸!
脸上嘴角勾起,带着诡异的微笑,就这么看着我!
我不禁一震,往后退了一步。
过了一会儿,才定下来。
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只木偶!
我松了一口气,对苏洛兮说:“是个木偶。”
可是,随即我又多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木偶?
苏洛兮那紧紧抓着我的手臂的手,渐渐放松了下来。
我看着那木偶,发现他浑身上下都涂了白漆,这才会显得那么惨白的。
这木偶做得非常精细,栩栩如生,特别是他那双眼睛,我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他,他那双眼睛好像都和我对视。
他那黑色衣服,白色裤子,做得有些粗糙。
我突然想到,他身上穿的,是寿衣!
屋子里的诡异气氛,一下子又腾升了起来。
不过,我还是对苏洛兮说:“没事了,只不过是个木偶,我将他扔了,空出床位来,今晚你睡床上。”
说着,我便去抱起那木偶。确实是木偶,轻飘飘的,我一只手便将他提了起来,还发出“咯咯”的响声。
这时苏洛兮却说:“龚南哥哥,那是这家店的老板的东西,你扔了,他可能会要我们赔钱的。”
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这么精巧的木偶,恐怕价值不菲,如果扔了这木偶,到时候那干尸鬼坑我们一笔,那岂不是很冤?
我说:“嗯,那我们就不扔他来,放在圆桌底下。”
说着,我提着木偶,便来到圆桌前面,蹲下身子,一把将那木偶塞了进去。
那木偶的脸对着床,好像在盯着床上看,我看着不自在,便将他的头一扭,“嚓”一声,扭了过去,让他的脸看向门外。
苏洛兮去弄好了床铺,这时她说:“龚南哥哥,你睡哪里?”
我说:“我睡地上就行。”
“不行,会着凉的!”
我心想,这小丫头不会是想和我一起睡吧?
我淡定地说:“没事,习惯了。”
其实我从来没有睡过地板呀,习惯个鬼!
苏洛兮皱了皱鼻子,说:“不行,我不能让你睡地下!”
我说:“没事。”
我心里在挣扎着,咒骂这小丫头,竟然在引诱我,哥的定力可是很牛叉的,怎么会让她得逞呢?
她又说:“如果你坚持要睡地上,那我也陪你一起睡地上。”
我干笑几下,说:“呵呵,好吧,一起睡床上。”
她还是得逞了。
我吹熄蜡烛,一同和苏洛兮上了床,她睡在靠墙的里面的一边,我睡在外面的一边。
房间里头,诡异的气氛,一下子被暧昧的气氛所取代了。
我的心在砰砰砰地跳,我床边躺在一个可爱美丽单纯,而且愿意将一切都交付给我的女人……我发现我快控制不住我那男人的本性了,就要做出对不起白诺馨的事情了。
紧张,挣扎,痛苦,狂躁,压抑,喘不过气来……一个几乎完美的女人就在我床边,而我却要死死得控制住自己,我发现我快要疯了。
“不行,我还是睡地上吧!”我一咬牙,决定远离诱惑。
可这时,苏洛兮却突然一把抱住我的腰,在我耳朵说:“龚南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没有呀……”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要我?”
这个“要”字,有很多种解释,现在我想到了最邪恶的一种。
我说:“别多想,这床太小了,我怕你睡得不舒服。”说着,我便要起身离开。
可是苏洛兮却死死抱着我的腰,不让我离开,她说:“你不要走好吗?让我做你的女人。”
我一听,完了,其实她并不单纯,至少在性方面,并不是一无所知。
我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停止了。
苏洛兮这时往我的脖子亲过来,又抓起我的手,往她的胸前塞去。
我的手,摸在世界上最酥软最唯美的地方,她突然缠绵地呻-吟了一声,这声音之**,将我的魂都钩了去。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转过身来,便对着她的嘴吻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