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面人,徐良见江付涛那么爽快地赔礼道歉,伸出的巴掌只得缩了回去,他冷哼一声,理都不理江付涛,迈步走进大厅,找到一个位子坐下来。
江付涛惧怕徐良,却一点都不怕张伟,等徐良走过去而张伟也跟着走过去的时候,江付涛伸手拦住张伟,冷笑道:“我刚才弹完琴,你不鼓掌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笑呢?”
张伟懒得跟这个脑残二代浪费时间,淡然一笑道:“我是笑你弹得好!”
“你哄鬼玩,你那分明是讥笑,你这个五音不全六律不正的音痴,也敢讥笑我的琴艺!”江付涛肥硕的脸蛋上阴森一笑道:“你当着众人嘲笑我,现在非要当着大家给我赔礼道歉不可!”
“你确实弹得烂!”张伟心道,既然给你好脸你不要,那我就不给你好脸了,冷冷一笑道:“你弹得那么烂,他们还鼓掌赞扬,这难道不好笑吗?”
“说我弹得烂!”江付涛跟他老子一样做坏事的时候死皮不要脸,但在平时却比任何人都要看重自己的面子,他觉得自己费了好大功夫才练好的琴艺却被张伟说得不值一钱,自己的脸面一下子被张伟撂到地上了,顿时勃然大怒道:“有本事你上来弹弹,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琴艺有多高超!”
伍娇娇和唐甜甜都一脸紧陆地看着张伟,她们两个都知道张伟以前是什么乐器都不会,更别说难度很高的钢琴了,刚才江付涛虽然弹得很烂。却也比完全没有钢琴基础的张伟要娴熟多了。
张伟犹豫了一下,自己到底要不要展示自己刚从王晓薇那里分享到的五阶高级奏乐能力呢。他不想再对伍娇娇和唐甜甜说上一大堆谎话去圆谎。
张伟的犹豫落在江付涛眼里,却成了张伟的心虚胆怯。他眨巴着肥硕脸蛋上的绿豆小眼,嘎嘎笑道:“看来你真的是五音不全、六律不正,算了,当着大家的面,给我赔礼道歉,我念在你年幼无知,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吧!”
那些参加音乐酒会的宾客多半都是依附于江付涛爸爸江树德一支的贪官污吏奸商们的子女,自然都是唯江付涛马首是瞻。纷纷声援江付涛:“张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行善减肥你行,弹钢琴你不行!”“你就别弹了,你怎么弹都不可能有江少弹得好!”
这些人捧起江付涛的臭脚,叽叽喳喳的,让张伟好生心烦。
张伟看江付涛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暗骂,我擦。这是你自找的,等下脸皮再掉地上了,就别怨我了。
张伟迈步走到钢琴前,缓缓坐下来。然后环视整个大厅。
江付涛的那些捧臭脚的官宦子女们叫嚷道:“要是不会弹,就别在那里装逼,快点滚吧!”
张伟冷厉地看着这些贪官污吏的子女们。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看到都是一水的世界名牌。每个人脸上都有附庸风雅的派头,都觉得自己很上流社会一样。让张伟看了心生腻味,他冷冷一笑道:“你们这些奴才,捧你们江少的臭脚捧惯了,如果等下我弹得明显比江付涛好,你们却昧着良心说我弹得差,那该如何是好?我不是猴子,不能任由你们耍弄!”
张伟轻蔑的“奴才”称谓激怒在在场这些贪官污吏子女,他们虽然甘愿像他们父辈那样做江树德的奴才一样地做江付涛的奴才,但听别人直截了当地揭穿他们的面目,他们还是像被烧了尾巴一样,暴怒,女的纷纷喝骂张伟,男的则个个挽起袖子想要冲上来打张伟。
江付涛却一脸自得的笑容拦住了那些人:“他没教养,我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然后他转过身,冷笑道:“张伟,看来你对自己的琴艺很有信心啊,还想跟我比一下?”
“当然了!”张伟淡然一笑道:“我没有贱到坐在这里白弹琴给你们这些人听!所以我要跟你比一场,如果你赢的话,我把我的七号别墅让给你!”
张伟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七号别墅。
“哦,我说昨晚那里怎么那么热闹,原来你搬进去了!”江付涛上下打量了张伟一眼:“你那里来的钱能买得起别墅!”
“我拥有的资本不是你能算得明白的!”张伟冷冷扫视了一下这个六号别墅:“这个别墅区环境这么清幽,你们却老是这样没完没了地弹棉花,搅扰四邻,影响不好,这样吧,如果等下你弹琴弹得不如我,你这套别墅就归我了,你搬家吧!”
这是张伟刚才一瞬间想到的好点子,他总觉得自己的七号别墅面积还不够自己施展,他想住的更宽敞一点,另外他也想再通过抵押这个六号别墅房产来从银行贷到更多款项去投入龙神公司的运行中,从而获得更多的控股权。
张伟看得出江付涛在他爷爷、他爸爸两代的照顾下,顺风顺水惯了,很少遇到今天的情况,江付涛的个性狂躁易怒,自己再拨弄一下,他肯定就范。
张伟紧接着一脸鄙夷神情:“江少,你不会怕了吧,你要是害怕失去这套别墅,咱们也可以赌点其他的东西,比如……”
江付涛听张伟竟然把自己弹钢琴说成弹棉花,又见张伟对自己一脸瞧不起,暴怒:“我看你小子能把牛吹到天上去了!你以为我不敢跟你赌吗?老子这样的别墅好几套,就是输给你也没什么,更何况以老子的琴艺,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张伟以为自己和江付涛从不认识,可他不知道江付涛早在一年前就见过他,而且还派人打过张伟。而在张伟和于新芳的女儿唐甜甜交往过密的时候,江家还派人调查过张伟的底细。
从江付涛爷爷开始,他们家就有一个规矩,老子要对付谁,一定要儿子也清楚对方的情况,父子齐心,其利断金,他爷爷蓄意培养他爸爸江树德的厚黑手腕,他爸爸江树德也刻意培养江付涛的厚黑,不过江付涛作为“君子之泽三世而斩”的官三代,他满脑子女人和艺术,对权术钻研的并不深,执政水平也不咋地,却被他爸爸硬生生地抬成了一个区的常务副区长,而江付涛现年只有二十九岁而已,却已经是处级干部了,虽然江付涛真实的政治手腕远不如他爷爷和他爸爸,但他也从他爸爸那里得到了做官的经验,也得知了爸爸很多政敌的详细情况,包括跟爸爸政敌于新芳市-长有关联的张伟的情况。
江树德搜集对手的情况时,都搜集的特别详细,详细到衣食住行的各种小细节,江树德就是想从这些小细节里着手,找到对付敌人的办法,这种实事求是的调查方法显然是从一个大人物那里学到,让江树德在宦海沉浮中一直平安无事。
不过江家只是一个政治暴发户,并没有世家底蕴,查不清楚张伟的来历,更搞不清楚张伟真正的实力,他们掌握到的情况只是皮毛而已。
江付涛从中得知,张伟根本不会任何乐器,家里都没有摆着任何一件乐器,更别说价值不菲的钢琴了,他自然不相信张伟能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学到多么厉害的钢琴技巧,所以一直觉得张伟是爱面子乱吹牛。
江付涛心中冷笑道,既然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赌当然可以,不过谁来做裁判呢?”张伟冷冷一笑,指着那些对江付涛溜须拍马的家伙:“如果让你这些奴才来做评判,我肯定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