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雀飞到鲛人的水晶罩子边上,前前后后看了一圈,说道:“是救这个公鲛人还是那个母鲛人?”格里高利听了便问说:“那个公鲛人怎么了?”金雀娘答道:“这公鲛人伤心断了肠,已经经脉逆乱,恐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格里高利示意先救母鲛人再看公鲛人。
金雀娘领命,又拿出一根羽翎来,单手一挥,一根细长金丝从羽毛末端抽出,那金丝仿佛有神,竟然穿过水晶罩子直奔母鲛人。母鲛人重伤之下已经昏厥,如同死尸一样仍人摆布。金丝在她身上缠了几圈,丝头就没入了母鲛人的身体里。
“她的身体受了难以抵挡的重荷,身体内脏都有损伤,若要修复不难,只是要恢复得完好如初,我怕没有三五个月也是不行。”金雀娘嘴里说话手上不停,左右上下摇动金色雀翎,手势如同穿针引线。那母鲛人的身体也随着金雀娘手中羽毛的上下翻动而产生不自然的抽搐。
格里高利听了,漫不经心地答说道:“你只管把她治好,后面的事与你没有关系。”金雀娘说了一声是就不再答话。
李化光顾着看金雀娘医治母鲛人,却没有理会那银雀娘,就这一会功夫,银雀娘已经飞到了李化的肩膀上,不时用身体挨挨蹭蹭,李化觉得面颊上发痒,用手去拂拨,却一把抓住了银雀娘的身子。那银雀娘也不反抗,就被李化牢牢抓在手里。李化手中得了一物,心里惊疑,低头一看竟然是银雀娘。见她眼中含泪,面目疾苦,说不出的感伤。
“咦,你怎么在这里。”李化以为是自己手重了,捏得紧尽然把她给攥得哭了出来,便松开手。银雀娘也不飞走,尽然在李化手掌上跪了了下来。
“公子不嫌弃,请收了我们俩姐妹。我们金银雀甘愿此生当牛做马服侍前后。”李化自然知道她们不愿意呆在格里高利的养妖洞里面受罪,心里也喜欢这对小妖,不过说要收了她们自然还是有些顾及,不免得犹豫了起来。
这一情景全叫格里高利看在眼里,他也知道自己既然开了这口,那金银雀两只小妖必定是千方百计地要从自己的手中逃脱。只是实在可笑的很,以她们俩这点微末道行,就算离开了养妖洞去了李化那,又能如何?还不是在自己手里?
“你不是问这两只小妖有什么作用?你看那金雀娘,虽然没有起死回生的手段,但是手中金线到能够修千创补万洞,你那内伤不妨也可以叫她来医治。”李化看得明白,自然知道金雀娘有医道的术法,只是这银雀娘又有什么厉害?只是见她手中银丝所结套索奇特而已,若非两姐妹有阴阳互生,连本领也是一样的?
格里高利知道李化的想法,便说:“银雀,你来显显你的手段,别让你家小主人瞧不起你。”
银雀恭恭敬敬答了一声是,便从李化手中飞起,到了半空之中。格里高利又叫人五人六把他的乌木圭拿来,人五人六知道他是要拿自己的法宝来验证银雀的本事,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交了过来。那乌木圭虽然算不上什么一流的宝物,但人五人六得来也不易,全靠它来主持这一层的禁法。
格里高利把乌木圭拿在左手上,右手手套一脱就显出一只大螯来。把乌木圭放在大螯中间,只是一夹,就把那圭板夹成了两半。一道精气从中飞出,这乌木圭也就成了一件平常的东西。人五人六法宝被损,虽然知道不碍事,但是也惊得一声叹。
“喏,你拿去。”格里高利的右手戴回手套,把断作两截的乌木圭往天上一抛,银雀娘手中雀翎一摆,末端依旧是一根银丝线。银雀娘手上抖了两抖,那丝线在空中便绕了两下,自行打出了两个套索,分别将断开的两截乌木圭套住收了过去。
如同金雀娘的金丝能够织补生物,银雀娘的银丝可以织补死物甚至是法宝。那手段与金雀娘如出一辙,同样是银丝缠绕,如同穿针引线,不一会便将两截乌木圭缝在了一处。银雀娘手上依旧不停,银丝线在乌木圭上伸出一根线头,摇头摆尾仿佛在查探什么,忽然直直飞出仿佛锁定了目标,片刻之间就见那银丝线头串着一股乌黑的精气飞了回来,连线头带精气一起没入了乌木圭之中。那乌木圭乌光一闪,重又恢复原状。银雀娘双手抱起,吃力地飞到格里高利面前:“回大王,已经修复完毕。”
格里高利接过乌木圭,随手丢给人五人六:“怎样啊我的徒弟,你看这银雀娘是否也有神通?你可喜欢?”
李化说:“这修复法宝的神通自然不一般,可惜弟子手中没有什么法宝给她修复,这也是难事啊。”言下之意是要向这个便宜老师讨两件法宝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