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纵然相貌粗鲁,却并不是地地道道的粗人,他可是个粗中有细的家伙。
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卡夫卡可不是在信口开河,他从张玥的脸上早就看出了难色,因此才会这样说。
这家伙什么本事都没有,观察留意女人倒是非常的在行。要是有什么美女让他去盯梢,他一定比最优秀的克格勃特工,还要更加出色的完成任务。
看到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卡夫卡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怎么啦?我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家伙。我孑然一身大半辈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个人问题。为了不让我们的公主违心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我必须赢得这次比赛。只有我赢得了这次比赛,才能当面拒绝东北王的婚姻计划。我才不会娶什么公主呢,从小娇生惯养,没什么好脾气,更何况人家根本看不上我这样的五大三粗,脸上还有伤疤的男人。老实说就算我有心娶什么公主,迟早人家也要跑到外面找小白脸,给我头上戴顶大大的绿帽子,所以我才不会娶什么公主。我是不放心这小子,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满脑子的低俗思想,满肚子的花花肠子。”
卡夫卡说完伸手指了指弗兰基米尔,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上去还真有几分飒爽英姿。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众女子,立刻就对卡夫卡刮目相看。这家伙模样长得不怎么样,但在关键的时候。思想觉悟倒是挺高的,真不愧是生物学博士出生,能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也算是难得的福分了。
这粗俗丑陋的猥琐胖子,瞬间在众人心中变得高大伟岸起来。
就连玛丽娅和尤利娅也忍不住想到,要是弗兰基米尔能有卡夫卡一半的觉悟,那该有多好。只恨世事不能两全,丑陋之人纵有一颗好心,却叫人拒之千里之外,俊美儿郎人人都想亲近。却又都是负心薄幸之徒。
张玥听完卡夫卡这番话,心中生出几分愧疚之情,老实说她还真看不上卡夫卡。可如今卡夫卡这般大义凛然。就算他们彻底输掉了这场比赛,他这份难能可贵的心意,已让张玥心中感激万分。
在座众人,只有弗兰基米尔。对卡夫卡没有好脸色。
卡夫卡这番话。听得他肺都要被气炸了。没见过如此颂扬自己,贬斥别人的家伙。跟这种人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耶稣还是圣母,才会遭受如此恶报。
弗兰基米尔有心要教训卡夫卡一顿,当着这么多人,又怎好下手。索性先将这笔账先记下,他们两个人的恩恩怨怨,又岂止仅仅只在眼前。新账旧账将来一起算。
弗兰基米尔不想众人,再这样无端感念。卡夫卡虚伪的仁慈。便主动转移了话题,尽可能将卡夫卡这番话,所能产生的影响降到最低。
弗兰基米尔故作焦虑的说道:“要偷窃偌大一部机甲,说起来谈何容易。首先是机械帝皇的戒备,其次是我们对双子城的地下环境并不熟悉,再有就算我们真的偷走了这部机甲,又该将其放在什么地方呢?如今放在院子里的‘饕餮吞噬机’,一里地之外也能够看的清清楚楚,那什么‘黑凤凰’可要比‘饕餮吞噬机’大许多。那要是也放在公主府邸,不是等于告诉机械帝皇,是长公主偷了他的机甲吗?”
弗兰基米尔的顾虑,并非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这些都是明摆着的问题。如果‘黑凤凰’真是具有跨时代意义的第七代机甲,机械帝皇就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照他们所说,双子城里到处都是,来自各国的谍报人员。阿尔法和意如能够想到要偷窃‘黑凤凰’,谁能保证别的人就不会也有同样的想法。就算有了凤来仪这层掩人耳目的面纱,可那一场大火不能不叫人起疑。
此外,纵容有挖掘推进速度极快的‘饕餮吞噬机’,然而如果没有详尽的地下结构图,就这样凭着感觉四处乱挖,很可能还没有到达凤来仪的地下仓库,就已经提前暴露踪迹。
一旦偷窃机甲的意图,暴露在众人面前,谁又会知道机械帝皇,将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毕竟那老家伙,可是被誉为世界首屈一指的机甲怪才,在他之前没有过,在他之后也不会有。对于有人打算偷取他机甲的行为,他可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吗?
纵然偷得机甲,又该放在什么地方,如果没有妥善的,能够将机甲隐藏起来的办法,可以说在机甲失窃的同时,机械帝皇就能很快知道,是谁偷走了他的机甲。这样一来偷窃计划,最后仍然只能以失败而告终。
要对付先进的第七代机甲和双子城的神兽,弗兰基米尔不反对这个,偷窃一部全新第七代机甲的计划。而且作为男人,同其他男人一样,都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对强大机甲的天然崇拜和向往。
只是这个机甲的偷窃计划,太过于苍白无力,尚且没有付诸行动,就已经漏洞百出。
如果没有周密的计划,只能是丢人现眼彻底失败,不但无法获得‘黑凤凰’,在神兽竞逐赛中缺少能够对抗佩尔七代机的主力,更有可能在双子城同机械帝皇彻底决裂,倒头来只落得“偷机贼”的骂名,被天下人所耻笑。
弗兰基米尔将自己的种种顾虑,向众人讲述了一遍,没想到张玥公主,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弗兰基米尔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只要不把他给逼急了,他并不对人耿耿于怀。然而张玥的不住发笑,还是让弗兰基米尔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只认为自己这是一片好心,就事论事而已,这些都是明摆在眼前的问题,可长公主怎么如此态度,实在让人有些不可理喻。
“在我看来,这些问题不难解决!”张玥刻意对弗兰基米尔说道。为了表示自己对他们的尊敬,在他们面前张玥不敢自称本宫,这已是对他们最大的尊敬了。
“嗯?此话怎讲,愿闻其详。”弗兰基米尔有些不太乐意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