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亚、阿格瓦找寻米格的时候,罗尔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这种生物只要是残存血肉就能再生,回复到之前的状态。罗尔在傀儡堆中找到了米格,把他捧在怀中。“你到底是什么种族,人和机械的结合真的那么完美么?”罗尔感叹完低头看见了米格的变化。同他一样米格损坏的身体也在慢慢复原,胸口边缘肉丝编织补上了圆形缺口。
“真是天才,一次完美的爆炸让我掌握了创造种族的力量。哈哈哈哈…”罗尔惊喜过望张开张开血口反补米格自己的精血。贝亚、阿格瓦在楼下就听到了罗尔的笑声,他们放弃了逐步搜索直奔城堡最高层。罗尔熟知城堡的每一个地方的构造,二人登梯的响动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罗尔刚遭巨变身体还很虚弱,只能退离此地。他抖开黑披风夹起米格破窗飞出向着月海朦胧处飞去。阿格瓦一脚踢碎重门跳进屋中只看见了罗尔离去后的背影。
“快在尸体中找找米格。”贝亚从机器人肩头落下顾不上气味和恐怖的场面开始了徒劳的翻找。阿格瓦望着爆炸的现场和离去的罗尔猛跺一脚,“这什么生物,没有一丝生命力却能顽强躲过五级磁爆真是不简单啊。”
罗尔带着米格飞出城堡后开始在月下寻找新的巢穴。第二次意外复活后他就保留了生前公爵式的生活习惯。爱美酒、古典音乐、艺术收藏、名贵华丽的衣着还有活人的鲜血。维亚公国临近海边四周又是平原没有险要的地利优势,这里的贵族大多修建高大坚实的城堡防范外敌入侵还有巩固自我的统治。罗尔借着披风在空中快速滑行,掠过无数村庄后终于发现了适合他身份的雄壮城堡。他选了一处干净无人的书房飞入,双脚勾住宝石吊灯抱住米格陷入深度睡眠。
清晨,城堡的佣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俏丽的女仆端着不菲的贵金属餐盘为主人送去早点,老管家指挥着样貌端庄的男仆清扫夜间落满尘土的甬道。城堡的主人是维亚一个有权势的侯爵,祖上曾出过一个公爵。城堡就是那个时候留传下来的。这位侯爵大人此刻正坐在长条餐桌的主位上,刀叉并用品尝大厨的手艺。
吃过早餐,侯爵走入一旁的空闲书房清点起这个月的税收账目。这种杂乱的活计本该是由书记官整理的,可侯爵大人觉得最近账目有些偏差,他信不过旁人非要查个明明白白。账目在他手中一页页翻过,手中的鹅毛笔不时圈点记录数据。侯爵的忘我投入打扰了正在安息的另一个公爵大人--罗尔。纸张的摩擦声清脆,在安静的地方最是容易挑拨神经。罗尔有些暴躁了,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崩开一滴鲜血落下打在了身下人光亮的脑门上。
侯爵下意识的擦了下头顶拿在眼前观看,手上竟然是一片暗褐色的液体。他连忙起身推开长椅仰头向上看去,一个苍白面容的中年人倒挂在吊灯下睁着血红双眼目不转睛地瞪着自己。‘啊,来人...’多余的话没有说出侯爵的生命就被罗尔终结了,公爵嘴中探出一对獠牙瞬间喝干了新鲜的血液。不久,听到声音的仆人撞开大门冲了进来。
“该死,桌上的墨水瓶翻了。没什么事都出去。”‘侯爵’大人脸色苍白挥退了涌进的仆人。
“尊敬的侯爵大人要不要召女仆为您换件干净的衣服,墨水的印记会影响您端庄的仪态...”闻讯赶来的老管家问道。…,
“找件公爵服放在门口就行了,我手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侯爵’说完转身伏案工作不理满脸诧异的老管家。老人不知道侯爵大人是怎么了,会叫他准备逾越礼制的服装。可谁叫人家的是主人呢,只好照办。
老管家离开后,‘侯爵’大人就瘫在了长椅上。罗尔从空中落下赶忙拉上了窗边的绸布红帘,他端起侯爵失血的脸端详了半天,“你要感到荣幸”。
罗尔右手指甲环着侯爵面部轮廓割下了一层人皮,又加持了一些法术才带到了脸上。侯爵剩余的身体被他随意扔入了献祭法阵,一只巨手托着进入了异次元界面。罗尔学着侯爵的仪态在屋里缓步走了起来,可无论怎么模仿都摆脱不了前世的印记,最后只能作罢。老管家在堡内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符合主人要求的衣服,只好从尘封的铁箱中拿出了祖上传下的老式公爵服装。老管家手里端着有些破旧的公爵服心里有些忐忑,还好今天‘侯爵’大人心情不错原谅了他的怠慢。
随后的几日,老管家发现自家主人忽然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首先他改了自己的名字尼古拉斯;罗尔,随后又列了很多限制仆人进出古堡的规定。最离谱的是一次‘侯爵’外出带回一个小男孩,并声称是他在外的私生子。小男孩名字叫做尼古拉斯;米格。虽然继承了‘侯爵’的姓氏,但是样貌、行为举止怎么看都找不出与‘侯爵’的相似地方。与米格相处下来,老管家渐渐适然接受了他的存在。老人真心为‘侯爵’庆幸,中年丧妻丧子就厄运连连的主人终于有了新的继承人。这个小男孩教养很好,无论身份高低贵贱他都能彬彬有礼地对待。
米格对于身份的转变很不适应,人前一副乖巧的面具背后还要对罗尔的指令顺从。特别是当他发现原本跳动有力的心脏永远停止了工作,身体的温度也一直保持在零点以下。虽然罗尔公爵--外人面前准确的说是名誉上的父亲尼古拉斯;罗尔侯爵开导过小男孩,“孩子你要高兴起来,是我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种族。我们拥有无限的生命、不死的体制还可以释放月华大陆体系外的新式法术。”
“可我失去了两个最亲密的伙伴。”米格本想说到再也无法站在阳关下,可机械核心的副作用止住了他多余的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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