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也是怒了,自己好言一番,居然换来这番效果,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手一挥,那铁蛋便举刀迎向孙二娘,嘴里嗷嗷直骂。
“贼鸟厮,吃老娘一脚。”孙二娘见来人生的虽然五大三粗,但是脚步轻浮,动手毫无章法,显然没练过,也只是嘴上功夫厉害而已。
往前一个扫堂腿,接着单手往地上一撑,支起整个身子,一脚正中那铁蛋胸膛,把个铁蛋踢出去三四丈远。
“哇”
铁蛋手捂着胸膛,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滚了几滚,硬是爬不起来。
“大哥,不好了,碰上硬茬了,咱们怎么办?”那汉子身后两人一见情况不对,赶忙上前问道,也顾不得躺在地上受伤的兄弟。
“妈.的,我说这帮人怎么这么嚣张呢,原来是有两下子。”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指着孙二娘叫道,“兀那婆娘,来来来,爷爷来跟你过两招。”
“丑鬼,休得嚣张,老娘这就让你变的跟他一样。”孙二娘一句话说完,便是一拳轰出,直取那大汉胸膛。
那大汉见孙二娘说话间便出手了,也不着慌,身子一侧,便躲过了孙二娘虎虎生风的一拳。腋下一掌隐隐拍出,径取孙二娘小腹。
“娘子小心,这丑鬼有后招。”戒色在一旁看着心焦,深怕孙二娘有个闪失,那就不得了了,自己又没有本事,帮不上忙,拎个禅杖都费劲,更别说扛着打架了,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休得啰嗦,老娘自有分寸。”孙二娘听到戒色关心,心中不禁有些欢喜,只是在众人面前抹不开面子,嘴里说出的话便变了味,低低回了句。
“老板放心,那丑鬼虽然手底下有两下子,可咱们二娘也不是吃素的,一身功夫也是有名堂的,管保叫那丑鬼吃不了兜着走。”狗剩见戒色找急忙慌的,出声安慰道。
戒色知道孙二娘的性子,也不着恼,看了看身周几人,见大家脸上都无担心之色,只是一个劲的叫好,心下到是放下不少,暗想自己是多担心了。
那魁梧汉子跟孙二娘两个初时还斗了个不相上下,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斗了数十回合,谁也没奈何的了谁,身上俱都大汗淋漓。
“兀那婆娘,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不过爷爷我也不是好惹的,今个爷爷要是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姓邓。”那汉子晃了个虚招,跳出圈外叫道。
“呀喝,老娘怕你不成,来来来,咱们再来过。”说着自身旁李三身上抽出一把戒刀,纵身跃起老高,兜头便砍下。
“力劈华山”
多么熟悉的一招啊,戒色跟宋清眼睛直直的盯着灵活的孙二娘,似乎又回到了刚刚来到这个小店的时候。
那邓姓汉子见孙二娘劈出如此霸道的一刀,不禁一愣,恍惚间还以为是个男人劈出的,当真是霸道之极。
“大哥,接刀。”身后一人眼见汉子有些发愣,情急生智,抄出刀来往上一抛,朝着大汉喊道。
这招果然管用,那汉子也是机灵,双手接过戒刀迎住孙二娘兜头一刀,双手、脚下不禁一沉,暗道,‘这恶婆娘好大力气,震得老子虎口发麻。’
“断子绝孙脚”
孙二娘见一招不奏效,紧接着一脚跟着踢出,又是一个完美的弧线。
众人皆是一惊,心想,又是这招,这下又有好戏看了,这下那汉子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一个个双手抱于胸前,俱都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看着。
那魁梧汉子刚刚一招接的仓促,慌忙间却没想到孙二娘会来这么下流的一招,等到醒悟过来的时候,想要*大腿已是来不及了,那完美的一脚早已贴在了*上。
“嗷...”
一声痛呼响彻大地,那声音比杀猪时的猪叫还要难听,还要尖锐,直透人心,众人听在耳内,不禁都打了个寒颤,偷偷瞥了眼没事人似的孙二娘,见她有所察觉,又赶忙收回目光,深怕惹到了她。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了,那婆娘太可恶了,下手也忒狠了。”那剩下两人见此情形,不敢继续招惹孙二娘,赶忙搀扶起痛的嘴唇发白,眼泪直流的汉子,嘴里还不断捣鼓着。
“哈哈哈哈,怎么样,我们老板娘厉害吧,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能庇佑我们吗?怎么着,现在还敢这么说吗?还敢说有那本事吗?”张麻子见那汉子那副惨样,不禁放声大笑,引得众人笑声一片。
那汉子见遭到众人嘲笑,心中又痛又怒,强忍着痛楚,咬牙断断续续说道,“你们别高兴的太早,给爷爷等着,爷爷这就回去找人去,有本事你们就别跑,我管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管亥?奶奶个熊,这不是黄巾军的将领吗?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小僧有缘得见,当真是三生有幸啊,只是没想到刚见面便成了仇人。
戒色虽然只看过一遍四大名著,但原先常年混迹于三国游戏,对于三国时期的人名到是知道的不少,像这种还有点小名气的,当然更加了然于胸。
脑海中匆匆回忆了遍管亥的事迹,好像于演义中刚出现便被关公一刀给砍了,当年看演义的时候还嘲笑他是出来打酱油的,却没想到能跟孙二娘斗个奇虎相当,虽然最后孙二娘技高一筹,但好歹也斗了那么久,就证明武艺不差啊,反正自己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你就是管亥?”戒色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错,我们大哥就是管亥,怎么着,是不是听见我哥哥名字就害怕了,要是害怕了就赶紧磕头认错,兴许还能饶你一命,不然,哼哼,等爷爷人叫齐,非灭了你们不可。”管亥疼的实在说不出话,一只手捂住裆部,一只手搭在手下肩上,那手下见戒色好像知道管亥的名字,还以为他在道上听说过,便得意道。
“额,抱歉,小僧还真没听说过,其实小僧想说的是,就你大哥那熊样,还真是玷污了管亥这个名字。”戒色故意歉意的抱抱拳,嘴里的话可是一点歉意都没有,简直是十足的挑衅呐。
“你,你欺人太甚,你等着,你等着,爷爷回来第一个收拾的便是你这秃子。”那人气急,手指着戒色,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他,当然的条件允许的情况下。
“你等尽管去叫人,老娘就在这里等着,老娘倒要看看你个撮鸟能叫到些什么鸟人。”孙二娘不耐烦了,一指管亥,不屑的说道。
“是啊,是啊,你们丑人尽管去叫,看看能不能奈何我们。”狗剩附和道。
“你们别嚣张,有种就别跑,等着爷爷回来,定叫你们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剩下两个嘴里不停叫嚣着,又扶起了另外一个躺在地上的兄弟,四人就这样瘸瘸拐拐的走了,众人也不阻拦,任凭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