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清澈的流水,两岸涂满的绿色与天空交相辉映,看着让人心情十分舒爽,心也变得开阔了。
孙二娘与戒色并肩站着,注视着眼前潺潺的小溪,谁也没有说话,安静的享受这一份美好的宁静。
清晨的天气还是凉爽的,炎热的罪魁祸首大太阳还没上山,微风还能在地面上继续逗留戏耍一会。
孙二娘微抿着嘴,面色安静柔和,柔顺的长发被微风吹得不断往后扬,露出颀长的颈脖,白皙而优美。
可惜戒色没有眼福,没注意到身旁站着的人儿,他还在回想着昨夜的事,想的有些入迷,眼神定格在溪面上,动也不动。
昨夜领着众人长途跋涉,终于在官兵追到之前赶回了十字坡,疲惫不堪的众人到了之后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里没有足够大家伙居住的房子。
索性大家都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就着草地就睡下了。
两百多号人,睡在同一片草地上,还都是一群汉子,那呼声聚在一起是可想而知的,简直就是震天雷响,惊得刚睡下的戒色瞬间爬起,再也难以入眠。
天没亮他便走出来,实在没有心情睡觉,溜达到河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也便呆住了。
没注意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影,目光依旧直愣愣的注视着前方,显得有些呆滞,有些孤单。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戒色终于缓缓收回了目光,看了看远处升起的朝阳,自嘲道:“我这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奶奶的,别还没老就得了老年痴呆。”
“你,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戒色缓缓转过身,想要溜达回房,没想到一转身却看见摸摸伫立在旁的孙二娘,不禁吓了一跳。
扬起头,注视着正猛拍胸脯,一脸惊慌的戒色,嘴角稍稍上翘,眼中蕴满了笑意。她本身无意吓唬戒色,只是没想到戒色胆子这么小,这样都能被吓着。
“你昨晚不是胆子挺大吗?帮我引开了那么多官兵,还能手刃一人,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孙二娘略带戏虐的问道。
“一码归一码,下次换你站这里,我偷偷站你后面试试,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见孙二娘满脸笑意,戒色没好气的说道。
“好吧,好吧,这次算我错了,你,你一夜没睡吗?”见戒色急了,孙二娘不想惹他太狠,当下服软道。
“咦,你今儿是怎么了?”对于孙二娘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戒色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她脑子烧坏了。
“没,没怎么啊,哪里不对吗?”对于戒色的问题,孙二娘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为何好好的这么问,难道自己穿着打扮有什么问题?
从上到下,偷偷的检查了遍,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更搞不清戒色说的是什么了。
“你,你在看什么?”见戒色往抬头往大树的方向望了半天,还以为他要找什么,当下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吃吃的问道。
“我,我在找太阳啊,我在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戒色抬头看着天,表面一本正经的回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太阳哪有从西边出来的,东边那么大的太阳你没看到吗?”孙二娘满脸鄙视的说道,忽的,看见戒色拼命忍笑的脸,瞬间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感情这是在笑话老娘。
当下气愤异常,自己好心好意来陪他,却反遭戏弄,当真是气死个人了,这人骨子里就是个下贱,卑鄙,无耻之徒。
“你个无耻,下流的胚子,去死吧,老娘恨死你了。”
越像越是气愤,越像越委屈,抬起一脚便踢在毫无防备的戒色臀部,把个戒色踹的往前一栽,一头扎进了水里。
“啊”
“噗通”
随着一声惨叫,一声水响,戒色面朝下,以狗啃屎的姿势,与溪水亲密接触。
幸好溪水很浅,只没到戒色腿肚子,扑棱两下便站了起来,只是浑身已经湿透,模样好不狼狈。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此时天已经大量,许多人都已经醒来,此时闻声便赶过来不少人,七嘴八舌一通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孙二娘看看水里狼狈不堪的戒色,再看看不知情况赶来的众人,不由放声大笑起来,越想越好笑,竟一时停不下来。
“都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回去继续睡觉去。”还是宋清机灵,知道这是戒色跟孙二娘之间的事情,见戒色站在水中尴尬,当下替他解围道。
“哇,这溪水好凉啊,大家要不要都下来洗个澡,都放松放松身心。”原本还有些尴尬,不过在水中呆了一会,被溪水浸泡着,凉丝丝的,很舒服,很受用,一时到不想上岸了。
“好啊,弟兄们,咱们都好长时间没洗澡了,都下去洗个澡吧。”张青首先响应号召,这许多天闷在牢里,又脏又潮,难受的要命,早就巴望能好好洗一通了。
被关在牢里的众人,大多都是一样的想法,当下就有许多争先恐后的往水里跳,岸上堆满了破烂衣裳,众人随手乱扔,堆的到处都是,情景好不壮观。
“娘子,我等兄弟洗澡你也想旁观吗?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想耍流氓啊?”戒色逮着机会,站在水里大声吼道。
众人跳下水,清凉的感觉让脑子为之一清,感觉精神瞬间就上来了,痛快之极。
这时候见戒色调戏孙二娘,众人只觉有趣,跟在后头吼道:“耍流氓楼,耍流氓喽。”
本来孙二娘对于男性**见惯不惯了,也没有刻意躲避,俏立在一旁,嘴角依旧挂着笑意,还在回想着刚刚戒色落水的瞬间。
这时见戒色拿自己打趣,众人也跟在后头起哄,一时倒是害羞起来,脸红红的,不知说什么好。无奈,瞪了戒色一眼,转身飞奔回了房。
见孙二娘狼狈的跑了,众人乐的哈哈大笑,以手锤溪面,一时水花四溅,场面极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