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放开你的臭手,少占老娘便宜。”快到聚义厅的时候,孙二娘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戒色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脸气愤的道。
“失误,失误,娘子不要生气,这,纯属失误。”被孙二娘发现,戒色干笑两声,腆着脸笑道。
“卑鄙,无耻,下流,下贱......”见戒色一脸猥琐的笑容,孙二娘心头更是气恼,不住的骂道。
戒色只是继续干笑两声,并不回嘴,见前方有个守夜的小伙子,招招手,唤过来道:“小子,去把二当家他们都叫来,就说我有事要商量。”
戒色说完,那小伙子迟疑了下,转身跑开了。
“嘿,这大半夜的叫他们出来商量事情,确实是不太好啊。”戒色看着小伙子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哼,有什么不好,他们都没睡,正等着老娘的信呢。”孙二娘及其不仗义的出卖着宋清他们,一脸的不屑。
“恩,事实上,为夫也是这么想的。”拉起孙二娘的手,推开门,进入聚事厅。
没一会,宋清等人便赶来了,一帮子人,呼啦一下涌入聚事厅,迅速的坐好,心中都期盼着戒色在孙二娘的劝说下,已经“想通了”。
戒色看了眼场中的人,发现李逵竟然也在场,不禁心头苦笑,无奈摇了摇头。
奶奶个熊,没想到这黑大个也参与进来凑热闹,真是瞎闹,心中暗暗想到。
在戒色看来,李逵这样的性格,应该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才对,这时候应该早就睡着了,却没想到,他也能出现在这里。
自从那日李逵答应入伙之后,戒色便着人去李逵家中,将他老母亲接上了山,每日以礼相待,好吃好喝的侍奉着。李逵很受感动,对于戒色更是感激,也算是真心实意的跟随了戒色。
“众位,这么晚叫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耽误了大家睡觉,实在是不好意思。”扫了眼场中众人,戒色朗声道。
“没事,没事,大当家的有事尽管吩咐,咱们也都还没睡呢。”邹渊一脸兴奋的说道,从进来的第一眼起,他便打量着孙二娘的神色,见她面色为喜,邹渊便知道事情肯定成功了,大当家的肯定是同意了继续*过往商人的事情。
“是啊,鲁兄尽管说吧,我们睡不睡无妨。”张青跟着说道。
戒色看着张青的脸色,明显比前几天好了许多,之前为了孟康的事,张青跑前跑后,整日整夜的照顾,简直比孟杨氏做的还多,众人看在眼里,也颇受感动。
如今,孟康虽仍未见好转,但也没有就此西去,一直昏迷不醒,每天被灌进大量的补药,却不见丝毫的好转。
在戒色看来,现在的孟康就像是前世的植物人一样,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不过,他相信,只要持续不懈的努力,总有一天,孟康会再次睁开双眼,回到众人中来。
“哥哥快说吧,说实话,我们都等了好长时间了。”宋清亦是兴奋的道,跟邹渊一样,他也猜测,戒色一定是被孙二娘说动了,要说众人中谁能说服戒色,那么就非孙二娘莫属了。
“好,那我便说了。”顿了顿,接着道:“如今,山上每日开支巨大,再没有办法解决的话,估计过两天,兄弟们连饭都没得吃了。”
“大当家的,这我们都知道,你就直接说决定吧。”李逵依旧操着雷一般的声音,不耐烦的道。其实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心里也懒得管这些鸟事了,这不过,众人都没睡,他也不好意思睡。而且,他心里也是十分赞同去*那些过往行商的,能够打打杀杀,总比每日龟缩在山上好的多。
“就是,大当家的干脆点,告诉我们决定吧,是不是重操原来的勾当。”邹润跟着附和道。这几天有了李逵的加入,日子一下子热闹了不少。如今两人的关系,那便是同事,又是脾气相近,没两天功夫,感情便迅速升温,整日里勾肩搭背,比划武艺,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我的意思,咱们暂且放下原来的营生,毕竟干的多了,有伤天理。我想在城里开个酒店,或许能挣点钱。”看着众人汇聚而来的目光,戒色轻轻道。
“酒店?那是什么?”
“开酒店,什么意思?”
一句话出口,众人皆是一愣,看着孙二娘的表情,满心以为戒色同意了众人的要求,去没想到,戒色是想出了新的法子。
“酒店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们这群人,真是没见识。”孙二娘本来静静的坐在一旁,见众人纷纷疑惑,猛地站起身指着众人说道,心中却大是得意,又能嘚瑟一把了,“酒店就是比饭馆更大,比饭馆更能挣钱的营生。”
众人又是一愣,比饭馆更大,更能挣钱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甭说见过了,就是听也是头一次听说。
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戒色朗声解释道:“诸位,在城里开酒店,有两点好处,第一,咱们可以用之挣钱,从此以后,咱们山上也有个进项,挣了钱,咱们兄弟也就不愁吃喝。第二,这酒店也可以算作是咱们在城里的一个暗桩,可以随时打探到城里的各种消息,若是有什么不利于我们的消息,我们便可以第一时间掌握到。”
“哥哥说的有道理,还是哥哥想的周到,小弟佩服。”戒色两点一说,宋清心中顿时信服,起身赞叹道。
“还是大当家的想的周到,咱们便去城里开个酒,酒店。”邹渊亦起身附和道,心里却是有点失落,不能继续干着*的勾当,当真少了点趣味。
“不好了,不好了,那账房先生跑了,大当家的,那账房先生跑了。”就在戒色准备就这件事情一锤定音的时候,猛地从门外传进来一个声音,显得很是焦急。
账房先生?什么账房先生?戒色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这山上哪来的账房先生?
“哥哥,一定是那天从粮仓抓到的账房先生跑了,他娘的,看着挺不中用的,没想到还能趁夜逃跑。”宋清即使提醒道,只是提起那账房先生,他却是一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