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时候，二十四小时依然嫌时间太短暂；伤心难受的时候，一分钟都显得那么漫长。

有科学家曾经打过一个比方，如果把一生当成十分钟来算的话，那么在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真正开心快乐的时间只有零点五分钟是快乐的。

当甄诚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餐厅除了几个厨房的工作人员以外，其他人都离开了。看着桌子上那杯盘狼藉的模样，甄诚好像生出了一种错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处长，你要吃米饭，还是面条？”餐厅的小厨师看到甄诚，满脸笑容的打着招呼询问道。

“不吃了！吃不下！你们今天按三倍的加班工资算！等下收拾好了，你们好好吃点儿，然后赶紧回去休息！”甄诚感激的摇头拒绝，然后严肃而又郑重叮嘱。

“谢谢处长！”小厨师和其他几个服务员开心的大声感谢，然后转身继续忙着打扫那弄得到处都是的骨头和鱼刺。

看着几个服务员的忙碌，甄诚好像看到了昨天的自己。忙忙碌碌的一天，没有人能清楚厨师的辛苦。甄诚摇了摇头，感叹着走出餐厅，直接向卧虎山庄的走廊出口处走去。

喝了这么多的酒，虽然还不至于醉倒，但甄诚却感觉到胸腔憋闷。来到卧虎离山，自己就马不停蹄的不断忙活着，连停下来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都成了奢侈。

北辰静姝来了，自己一颗忐忑的心可以暂时放下了，但明天的自己可能会更加的忙碌。

一下子增加了十一个人，自己虽然可以大胆录用，但对韩勇还是要有一个交代的。

走出走廊，如刀割般的西北风迎面吹拂而来，几片零星的雪花飘落在甄诚那有些滚烫的脸上，凉凉的感觉一下子让甄诚清醒了很多。

“下雪了啊！”甄诚看着灯下那漫天飞舞的大雪，心情一下子舒展了很多。紧了紧衣服，甄诚摸出手机，缓步走在雪中，向山庄外面的一处高地走去。

十点钟不到，燕京应该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但卧虎山庄里除了偶尔传出来的几声打闹声之外，就像周边的黑夜一样，安静的诡异。

“你小子终于有时间联系我了是不是？”韩勇的声音在甄诚的耳畔响起，是那样的不真实，给甄诚一种时空穿梭的感觉。

“一直忙着保命，真的没时间！”甄诚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任凭雪花落在头上，身上。看着远处卧虎离山村那漆黑的夜色，听着村中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声，甄诚心情很是平静的回答道。

“北辰静姝去了，你就不用再逃跑了吧？”韩勇居然没发火，但却像以往一样，依然卖弄着自己的先知先觉。

“国安的王喜善是不是真的被欧阳长安派出去执行任务了？”甄诚没有心情开玩笑，而是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有些事情，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还是佯装不知道的好！”韩勇居然像个老和尚似的打着哑谜，没有明确的回答，但却已经回答了。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小人物拼了命的工作，但有的人却可以拿别人的命开玩笑！”甄诚苦涩的对着西北风笑了笑，无喜无悲的回答道。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对于一个国家来讲，有的就是永恒的国家利益。在国家荣誉面前，不管是谁，你我都要学会忍耐！我们是为国家服务的军人，那么一切都要以国家为重！”

“我知道怎么做了！”甄诚轻叹一声说道，“我尽量把事情做得完美点儿！”

“欧阳川一辈子为了国家尽心尽力，虽然子女不争气，但我们还是要保护二号首长荣誉的！一个为了国家献出了一切的老前辈，值得我们尊敬！”

“那我父母呢？他们难道就没为国家奉献过吗？为什么他们要忍受被软禁的痛苦呢？难道我的父母就应该忍受跟自己儿子分开的痛苦吗？”甄诚突然暴怒的像一头狮子，大声的吼叫着。

“你声音再大点儿就可以把卧虎离山的狼吓死了。你可以对这个世界不满，但前提是，你要有这个资本和能力。你可以改变世界，但你要有那样的实力和权力！”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这件事我也懒得继续追查下去了！反正王喜善哪一天片成了厉鬼也一定不会来找我！”甄诚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山洞的方向，乍一看，依然黑漆漆的；仔细看过去，那一堆原本黑漆漆的石堆，被雪花覆盖上，看上去很是好看。

“你是想和我说一说那十一个峨眉女弟子的事情吧？”韩勇岔开话题询问道。

“我觉得，真是没必要给你打电话！你远在燕京，居然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我真是怀疑自己的头顶上就有卫星！”

“这个你真猜对了！你头上不但有卫星，而且还不止一颗！”

“什么意思？”甄诚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低声问道。

“那名单有九成的希望在那山洞里。一号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已经下命令用军事卫星锁定卧虎离山了！”

“靠！”甄诚悚然大惊，爆了一句粗口，惊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想到什么了吧？”韩勇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但依然说的很隐晦。

“我是一定要先拿到那名单了！”甄诚双眼透红，握着电话的手青筋突起，声音中透着冰冷。

“破釜沉舟！我们如果得不到，那么大家就都不能得到！这名单要么我们得到，要么就永远也不要面世！不管怎么说，现在蓝梦死知道的那份，还不至于掀起什么大浪！但如果卧虎离山这份名单被倭国人掌握，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那也就是说，我们这里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与倭国人一起长眠地下了？”甄诚声音阴沉的能挤出水来，大声的吼道。

“反正我们这些人早晚也要埋在地下的，只不过就是早了点儿，有什么好怕的！”韩勇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甄诚解释，这种事情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暂时心里不平衡，更何况是甄诚呢。

“你们”甄诚张嘴说出了两个字，又猛的闭上了嘴。韩勇能跟自己说这些，那就说明韩勇已经在帮自己了。韩勇还没有泄露秘密的那种勇气，那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应该是一号的意思了。虽然内心很是气愤，但这也确实是一个万全的办法。不要说这里的人不足百人，就是这里是一万人，作为一个决策者也应该这么做。

“你真的挺聪明！”韩勇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你不要以为，为了这个秘密只有你一个人在工作，我们的军事专家小组也废寝忘食的忙活着，等你们和那些倭国人进了基地，卧虎离山那里的无线电信号将会被完全干扰，不管是美国的卫星，还是倭国和我国的卫星，在那个区域都接收不到任何信号。换句话说，那份名单，可以有人用手机拍照，但却没有人能把这个秘密无声无息的传出去。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拿到这份名单，然后杀死所有见过这份名单的人，燕子巷的人也不能例外！”韩勇的声音很严肃，甄诚仿佛能看见一号那森冷而又决绝的目光。

“他们不会危害华夏国的，为什么要这么做！”甄诚大声的反驳道，“难道为了这个秘密就一定要灭杀所有人吗？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我知道了这个秘密，是不是也会被灭口？”

“那不会！因为这些倭国的余孽还需要一个人去杀光，而这个唯一的人选就是你！”韩勇的声音变得冰冷，停顿了一下沉声说道，“这不是我的意思！”

“”甄诚感觉到落在脸上的雪花正慢慢的化成水，并结成了冰。

“我可以杀光所有倭国人！但我对这里地下的基地一无所知！”甄诚不想再问下去了，如果自己再知道点儿震惊的消息，那自己还有没有信心继续做这件事都成问题了。只要不让燕大等人接触到那份名单，相信韩勇也不能把燕子巷的人怎么样。

“明天，我们国家的军事专家小组就会秘密启程去卧虎山庄，破解基地的秘密不用你*心。你只管杀光那些来抢夺名单的倭国人就可以了！”

“你说的轻松！难道就是打打杀杀那就简单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把峨眉那十一人的名单发给我，我帮她们入籍！十一个美女又要被你糟蹋了！”韩勇笑着调侃道，“你小子这次准备收几个峨眉的俏尼姑啊！”

“少放屁！”甄诚气愤的骂道，想了想叮嘱道，“专家小组里不能有年轻女人！”

“对不起，已经晚了！组长就是女人！”韩勇笑着说了一句，急忙挂了电话。

“你大爷啊！”甄诚大声吼叫着，就像午夜愤怒的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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