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诚可以确定,云松道人这一次没有说谎。这也间接的证明了一点儿,在喜马拉雅山有修真门派存在,眼前的云松道人并不是弄不到结丹的丹药,而是资格不够。
甄诚依稀记得,在林忆莲和姚步思大闹药园的那一次,好像听到几位老祖说过喜马拉雅山。难道林忆莲就是来自喜马拉雅学院?如果对照云松道人的言语,那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否则,以林忆莲那金丹初期的实力,突然消失这么多年,小的修真门派怎么会不派人出来寻找呢?如果真是那样,那这喜马拉雅山还真值得去看看。
只是,自己还有这个机会吗?
人,有的时候,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在几天前,甄诚还觉得开卡博峰不好,自己要不要想方设法逃离,喜马拉雅学院或者是其他的修真门派,还不是甄诚所考虑的。但听了云松道人的讲述之后,甄诚一颗原本淡定的心突然怦然心动了,甚至于,连眼前的危机都差点儿忘记。
云松道人缓缓的在甄诚对面坐下,甄诚那颗原本淡定的心狂跳。
一种生命即将结束的恐惧,让甄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想想自己退缩反抗的后果,甄诚又释然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甄诚继续说道,“说说你的喜马拉雅学院吧,哪怕那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姑妄听一听,也不错!““那我就从喜马拉雅山的传说说起吧!”云松道人笑了笑,两只手臂暗暗的蓄力,声音慈祥而又温柔的说道。
“在很早很早以前,喜马拉雅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海涛卷起波浪,搏击着长满松柏、铁杉和棕榈的海岸,发出哗哗的响声。森林之上,重山叠翠,云雾缭绕;森林里面长满各种奇花异草,成群的斑鹿和羚羊在奔跑,三五成群的犀牛,迈着蹒跚的步伐,悠闲地在湖边饮水;杜鹃、画眉和百灵鸟,在树梢头跳来跳去欢乐地唱着动听的歌曲;兔子无忧无虑地在嫩绿茂盛的草地上奔跑……”
云松道人的声音透着磁性,满脸的微笑,就像得道的高僧一样娓娓道来。甄诚那原本很是紧张的表情,情不自禁的被云松道人缓解了。
“有一天,海里突然来了头巨大的五头毒龙,把森林捣得乱七八糟,又搅起万丈浪花,摧毁了花草树木。生活在这里的飞禽走兽,都预感到灾难临头了。它们往东边跳,东边森林倾倒、草地淹没;它们又涌到西边,西边也是狂涛恶浪,打得谁也喘不过气来,正当飞禽走兽们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大海的上空飘来了五朵彩云,变成五部慧空行母,她们来到了海边,施展无边法力,降服了五头毒龙……”
故事很有吸引力,云松道人的一只手,在挥舞中摸上了甄诚的天灵盖。
“任命吧!”甄诚默默的闭上了眼,心情渐渐的平复,耳中继续听着故事。
“妖魔被征服了,大海也风平浪静,生活在这里的鹿、羚、猴、兔、鸟,对仙女顶礼膜拜,感谢她们救命之恩。众空行想告辞回天庭,怎奈众生苦苦哀求,要求她们留在此间为众生谋利。于是五仙女发慈悲之心,同意留下来与众生共享太平之日。五位仙女喝干了大海的水,于是,东边变成茂密的森林,西边是万顷良田,南边是花草茂盛的花园,北边是无边无际的牧场。那五位仙女,变成了喜马拉雅山脉的五个主峰----祥寿仙女峰、翠颜仙女峰、贞慧仙女峰、冠咏仙女峰、施仁仙女峰,屹立在华夏国的西南部边缘之上,守卫着这幸福的乐园;那为首的翠颜仙女峰便是珠穆朗玛,她就是今天的世界最高峰,当地人民都亲热地称之为“神女峰”……““吸……”云松道人的枯木功法突然运转,甄诚的枯木功法也被动的被运转起来,眨眼的功夫,云松道人突然爆喝一声,自己的结丹大业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啊----”虽然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但当丹田传来一种突然被拉扯进吸尘器里的疼痛感的时候,甄诚还是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夕阳红的美丽,随着璀璨的银芒倾洒。
一袭黑色长袍的甄诚紧闭双眼,刚毅的脸庞上渗透出阵阵汗水,脸色有些苍白,双唇紧咬,眉头高高的皱起,眉宇间闪过阵阵痛苦的神色。
云松道人为甄诚选了黑色的长袍,而自己则选择了白色的道袍。白昼吞噬黑夜,这是一个吉祥的预兆。
经脉里的真气被拉扯的像面条一样,很是不情愿的从甄诚的体内被一点点的拉出,缓缓的被云松道人的丹田吸纳。
甄诚的经脉,就像干涸的大地,云松道人则像雨露浇灌的禾苗,但还没有半盏茶的功夫,担忧和不满之色就挂在了云松道人的脸上。“妈的,肯定是有所保留!你不放出真气,难道老子就没办法吗?”
“洗!”云松道人还没有结丹,没有磅礴的真气做援助,结丹是自寻死路。对甄诚那少的可怜的真气不满意,云松道人也没仔细思考,把自己丹田的真气,像潮水倒灌一样逆推向甄诚的丹田。
经脉干裂的要死的甄诚,脑袋昏沉沉的,突然感受到一股跟自己体内真气类似的灰色雾团涌来,就像一个饥渴的路人,想也不想的运转功力,狂吸猛吞。
“吸!”甄诚下丹田里的一大三小,四个小晶莹欢喜雀跃的配合甄诚的意念,云松道人的灰色的能量雾团,好似水一般,快速的被甄诚吞噬,但却浑然不觉。
“再洗!”云松道人一副云淡风气,尽在掌握的表情,低吼一声,加大真气的输送。
强大的能量仿佛像潮水一般,快速的冲进着甄诚的体内,甄诚感觉自己的体内仿佛被炸弹炸开一般,但随即又被胸前的观音玉手治愈。自己的身体就好似一个面团,被真气狠狠的蹂躏,然后再轻轻的柔合。
整个身体内部,不断的被破坏,修复,破坏,修复。甄诚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神经都被强化了,一股股即使是自己都难以忍受的痛,不由的传遍全身,痛彻心扉,但又在吸收的刹那舒爽异常。
“啊!”云松道人被甄诚这突如其来的倒吸弄晕了,哀嚎一声,惊恐的想收回自己的真气,哪里想到,自己的身体像是突然掉进了时间乱流一样不受自己的控制。
“别吸啊,别啊!”云松道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咬紧牙关,等着甄诚被自己内力冲晕,然后好好的折磨甄诚这个小畜生。
虽然是同一种功法产生的能量,但外来的毕竟是外来的。甄诚不想在吸食云松道人的能量,但又不得不*迫自己这样做。放弃的后果是死,吞噬云松道人的能量,自己还有活命的可能。
“吸----”
“嗤嗤----”甄诚的身体忽然间发出怪异的声响,全身的肌肉猛地紧绷起来。剧烈的疼痛,甄诚就要忍受不住了,但依然意志坚定的紧紧咬着牙齿,咯吱作响。
“吼吼----”甄诚痛苦的低吼了一声,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预感知扫过全身的每一处。
体内出现了一股灰色的气流,和甄诚吞噬的那灰色雾团的颜色一般无二。而甄诚体内那原本的白雾,竟然正在一点点的向着那灰色渐变。
虽然不知道这渐变是好是坏,但是,甄诚此刻却已经无力改变。那灰色的气流,渐渐的多了起来,仿佛是汹涌的灰色洪流一般。
灰色洪流在甄诚体内流窜着,没有什么规律的大量灰色能量沿着肌肉纤维、血液、骨骼四处流窜。点点的灰色能量仿佛找到了嘴中的归宿一般,疯狂的涌入骨骼、肌肉、内脏器官等等,甄诚的全身正在天翻地覆的急剧变化。
甄诚的狂吸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疯狂的继续。云松道人咬紧牙关坚持,渐渐的被一种无力感取代。那原本慈祥圆润的笑容,正在渐渐变得苍老而又狰狞。
时间还在加速,转眼间,三天便匆匆而过。
……
“祖宗啊,快停啊!别吸了,再吸我就成木乃伊了啊!”云松乐园的高空木屋中,云松道人满脸的褶皱,使尽全身的力气惊恐的哀求着。
沐浴更衣,云松道人搞了两天才开始的结丹盛典,没想到仅仅过了三天就结束了。
看着满脸通红,像吸血鬼一样的甄诚,云松道人很想哭,满地打滚痛哭的那一种。云松道人,梦想的甄诚的修为,一点儿也没弄到,自己的一身修为被甄诚吸得干干净净。
原来看上去还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云松道人,如今黑瘦黑瘦的像非洲的难民。
“妈的,真没用,就这么点儿修为!”甄诚看着云松道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原来以为自己这一次难逃一劫了,哪里想到,当云松道人强迫自己传功的时候,自己那妖孽的丹田完全不受控制的逆转了被动的局面。
下丹田四处穴道中的一大三小的晶莹,发了疯似的抢夺云松道人的真气。可怜的云松道人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不管修为多么高深,在修炼的那一刻都是最虚弱,最容易受到攻击的。
同时筑基期的修为,又全都修炼的是枯木功法。两人的传功,本来就是谁的功力强横,谁就可以掠夺对方的态势。在云松道人想来,自己是筑基期九层,快进了半丹修为的境界了,怎么也是自己压制甄诚才对吧!气人的是,云松道人大意的运用了洗字诀,做了一个一辈子都难以挽回的决定。
若干年后,当甄诚成为修真界大能的时候,每每想起这次凶险的吸食功力,都不由的背后冒着冷汗。福祸一线间,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运!
“妖孽啊!”云松道人看着甄诚,虚弱的喘不过气来,想想自己一辈子的努力,就这样送给了面前的年轻人,郁闷的要死。
“妈的!你这是咎由自取!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王母娘娘他弟弟吗?抢我修为,姥姥!哈哈----”甄诚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但突然间因祸得福,即使是甄诚,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和狂喜。
“我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出啊--------”
“噗嗤----”云松道人窃取了甄诚的台词,想宣泄一下怒气,哪里想到,自己的脑袋眨眼间被甄诚拍成了齑粉。
“老子的娘,还活着!该死的东西!”甄诚满手的鲜血,满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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