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你们是八级妖兽王，居然也tmd的迷路？”黎明前的古战场边缘，黑压压的妖兽大军停下脚步，兽吼不断，小魔女愤怒的低吼斥责。

“军师息怒！军师息怒！”黑虎妖皇留守在北城，其他的所有八级妖兽王都跟着军师前往古战场。看到军师发火，蜘蛛精嗲声嗲气的上前劝慰。

“闭嘴！听到你说话，就恶心！”一身大红斗篷披在身上，依然难以遮掩住小魔女那窈窕玲珑的身材。蜘蛛精还未来得及解释，小魔女就已经瞪圆眼睛警告了。

“让你们做点儿事情，没一件能让我满意的。鬼公主没抓到也就算了，去南城灭杀甄诚，居然也做不到！去了三只八级妖王，最后只回来两个，蝙蝠王居然死在了南城，你说你们，还有什么用？”

小魔女余怒未消，牢骚抱怨，压抑在胸中的愤怒喷薄而出。

“从北城到东城，这古战场的通道，是最为重要的。你们这些短视的家伙，怎么就不早点儿派人探探路？我们几十万的妖兽大军都出来了，难不成就因为找不到路再回到北城？如果真是那样，你们这些妖兽王的脸都要丢光了！”

“是！是！军师教训的对！”蜘蛛精上前劝阻被骂，穿山甲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应和。眼看着就天亮了，等天亮了，军师的脾气就好了。穿山甲王很想说，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你昨天白天确定啊。

但这样的话，穿山甲王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绝对不敢说出口。军师的巫术强大，又深得几十万妖兽的拥护。如果惹恼军师，小魔女完全可以顷刻间灭杀自己。

军师的强大实力，来自于几十万妖兽的顶礼膜拜，妖兽越是信服军师，军师使用巫术的时候可以调动的妖力越雄厚。

即使不是因为打不过军师，穿山甲王等妖王也不敢轻易惹恼军师。军师改走古战场这条捷径，其实也是为了众人。

六十年一个周期的化形草争夺，就要开始了，没有军师的预测，众人又哪里知道化形草会在这稀奇古怪的古战场出现呢？

对于渴望像人类一样生活的妖兽王们，为了得等到化形草，被骂几句真的不算什么。

“真是气死我了！还傻看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路！”看着那一张张稀奇古怪的妖兽脸孔，小魔女气愤的指点怒骂，“每次遇到事情之后，都是这个呆滞样子！给我滚开，马上！立刻！”

“找路！找路！”小魔女怒了，众妖王不敢再上前劝慰，听到小魔女的命令之后，众妖王一哄而散。

“蜘蛛精，你等下！”蜘蛛精扭着腰肢，走得最慢。余怒未消的小魔女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喊住蜘蛛精不要离开。

“啊----是----”听到军师的召唤，蜘蛛精先是一惊，然后连忙点头。被军师单独召见，这还是第一次，蜘蛛精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了。

蜘蛛精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每次不管自己说什么，军师都会怒骂自己。虽然心有不满，又只能默默忍受，蜘蛛精心情复杂的等着军师的命令。

“你从南城带回来的段无涯，现在被你玩弄的怎么样了？死了没？”

“死了！还是没死？”军师突然问段无涯，蜘蛛精那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慌乱。南城计划失败之后，段无涯被蜘蛛精和穿山甲王带回了北城。

用穿山甲王的话讲，找个替罪羊，没什么不好的。

穿山甲王的猜测没错，当军师听到甄诚没死的消息之后，立刻就火了。首当其冲，段无涯就成了军师发火的对象。

蜘蛛精记得，军师下达的命令的时候，是中午时分，命令的内容是让段无涯生不如死。

到底是弄死，还是留活的，蜘蛛精想了半个多月都没弄通透。军师突然把自己留下，询问段无涯的事情，一时间，蜘蛛精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恰当！

段无涯离开了南城，但却未能如愿的前往东城，而是被蜘蛛精和穿山甲王带到了北城。

借助妖丹的能量，再加上蜘蛛精的帮忙，段无涯的修为超过了金丹后期老祖，但距离元婴期老祖还有一段距离。

用人不人，鬼不鬼来形容段无涯，一点儿都不过分。借助了妖丹的能量修炼，再加上与蜘蛛精交配，原本风流倜傥的段无涯如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段无涯被带回北城之后，夜以继日的被蜘蛛精玩弄凌辱，小魔女突然问起段无涯，蜘蛛精张口结舌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生不如死，最正确的解读，就是活得不痛快。可是，在蜘蛛精看来，这段无涯应该活得很痛快才对。

“把段无涯给我带过来！”看到蜘蛛精那恶心又不自然的表情，小魔女也懒得详细追问，直接下达命令，挥手示意蜘蛛精赶紧执行。

“哦！”蜘蛛精逃也似的离开，眨眼的功夫，就把狼狈不堪的段无涯丢到了小魔女的面前。

虽然时间已经接近黎明，但依然夜色如墨。璀璨的星空之下，困顿不堪的段无涯不由眼前一亮。

香风阵阵袭来，段无涯揉了揉容眼睛。面前的小魔女，姿容俏丽，犹如九天的仙女。

“你就这样对待客人？”对于段无涯的眼下的情状，小魔女很满意，但段无涯就这样臭烘烘的见自己，小魔女可不满意。“给你十五分钟，把段长老打扮成人的模样！”

“是！是！”小魔女俏脸微寒，蜘蛛精哪里敢有丝毫的狡辩。

“哎----”一声长叹，从段无涯的口中传出，道出了段无涯无尽的辛酸。

自己是人吗？还是男人嘛？还是那个令北城佣兵敬畏的西城少主吗？

不是了！再也不会是了！

段无涯像块木头一样，双眼呆滞的任由蜘蛛精摆布。

自己的人生，就是因为蜘蛛精和穿山甲王而改变的。如果不是他们强迫自己，那自己就不会用妖丹修炼，如果蜘蛛精不强迫自己与她每晚沉睡床榻之上，自己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丹田里的纯净真元力，如今变得浑浊斑驳，五分真元力，五分妖力。

自己不是人！已经不是一个纯正的男人了！想想几个月来，自己被蜘蛛精肆意凌辱，段无涯的脑海之中只有滔天的恨意。

杀死蜘蛛精，杀死穿山甲王，杀死甄诚！

对，一定要杀死甄诚！如果不是因为甄诚，自己就是童笑山唯一的依仗，如果甄诚不算计自己，那自己现在还是南城的长老，可如今……

想想过往，段无言的双目之中充满了后悔。想想一个多月前，自己在蜘蛛精限定的时间之内潜入甄诚洞府的情形，段无涯的双眼就冒火。

太狡猾了！居然玩了一个漂亮的金蝉脱壳。自己百般算计之后，全力拍碎的居然是一个木头人。

任务失败，段无涯连跟崔伯雄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蜘蛛精和穿山甲王带到北城来当替罪羊了。

做了对不起修真学院的事情，使用了妖丹修炼，而且修炼出了妖力，段无涯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如今的自己，不是人，也不是妖兽，到底是什么呢？

“军师问你话呢，装什么傻！”屁股处传来一阵刺痛，段无涯的耳中传来蜘蛛精那尖利的提醒。

“哦哦----啊啊----”段无涯张了张嘴，“知道----了！”

一个多月来，段无涯都沉默的忍受着。只想着某一天，万一自己真的不堪凌辱了，好自爆金丹与蜘蛛精同归于尽。哪里想到，突然间小魔女要见自己。张开口，声音沙哑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

“你退下！”段无涯的目光呆滞，但那眼角的深处却隐藏着深深的恨意。这样的人，最适合为自己办事。看到蜘蛛精还站在边上，小魔女寒着脸命令。

“那……他……”想想每晚的快乐，蜘蛛精很是不舍的吱吱呜呜，很渴望军师跟自己说，等下你可以领走段无涯。

“滚----啊----”一股五彩妖力突然从小魔女的方向迸射而出，黑夜中呈现五彩的气浪，霸道的把蜘蛛精摔了出去，一声凄惨怪异的尖叫响起，漆黑的夜色中，只剩下段无涯与小魔女面对面。

段无言那呆滞的眼神，突然一亮。想想蜘蛛精的凄惨样子，一阵阵舒爽的感觉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