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这奸人,生怕刘备回京后再生变故,蛊惑皇帝,都没让刘备回京面圣,直接从益州转道幽州。
等刘备一路翻山涉水到了家乡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底了。他此时已经是声威赫赫。故此一来广阳,郡吏无不恭敬有加。害得他很郁闷。他一直想着拿人立威之类的,在益州没找到机会,在广阳同样没有机会。同样是穿越,为什么他没有装逼打脸各种踩人的桥段?
刘备一安顿下来,便立马回信洛阳城,与卢植商讨婚期。经过占卜,十月十日大吉。日子定下来了,卢植便让卢敏护着全家老少先回涿县故居。刘备既然不在京师为官,那么也不可能让他结个婚还要到洛阳来迎亲。没这道理。
欣闻刘备要成亲,广阳县一帮僚属纷纷嚷着要帮忙。刚好刘备忙得要死,便把一堆杂事顺手扔给他们去负责。
刚到十月,刘备就告了假,十日,一切安排妥当了,刘备从楼桑出发,坐在高头大马上带着一帮人抬着箱笼直往涿县卢家而去。一路上吹吹打打,更有无数刘家族人相随,好不热闹。
刘备一备庄重的婚服,坐在马上突然之间就有些彷徨,这就要结婚了?兴奋、紧张、期待,还有些莫名的情绪充斥在胸间,他忽然想道,要是爸爸妈妈能看到,该有多好。两张已经逐渐模糊的脸庞忽然又清晰的浮现。刘备苦涩的笑了笑,低头自嘲道,如今我也算是个高富帅了罢,坐下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呢?两滴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滴落了下来。
刘备家贫,一点祖业为了替父亲治病,都变卖得差不多了。虽然刘备穿越过来后略有改善,但也只是略有好转,没有太多积蓄。后来四处游学的钱都是刘恭出的,更不用说攒家财了。当然,也亏得刘恭这些年一直出手照顾他家,不然刘备也不敢在外如此悠闲的求学、为官。
这次嫁妆,除了皇帝赏赐下来的外,便大多都是刘备他娘亲手准备的。刘恭暗中给刘备财物,让侄儿去置办礼物风风光光的,刘备却只接受了一部分。他结个婚要是礼物太隆重,别人不会说什么,卢植这个老丈人倒是要怀疑钱财来源不明了。到时候牵扯到叔父反为不美。
刘氏亲自为儿子操持,准备了许多,其中有很多更是她亲手做成的。有玄纁、蒲、苇、长命缕、五色比、**铃、九子墨、鸳鸯等各种各样代表吉祥多子幸福美满的物什。儿子大婚,没有谁能比刘氏更高兴。这是她的任务,她看着儿子茁壮成长,又看着儿子大婚,一多半的心事已经全放下了。这段日子以来,是笑得合不拢嘴。精神也健旺得多了。
一路到了卢植府,卢敏出来相迎。礼乐大奏。到了既定的时辰,两个清爽干净的女童把卢珻扶上花轿,卢夫人两眼含泪相送至门外,一脸不舍,想起女婿人品性格都是很好的,必不至于让女儿受苦,这才心里好过一点。
卢敏一路相送到了楼桑,只见楼桑里大摆流水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便悄声问刘备道:“玄德,怎地声势如此庞大?”他却是担心妹夫举债娶小妹,他家又不在乎这个,何必浪费冤枉钱。
刘备知道大舅哥的心思,笑道:“我乃楼桑刘氏嫡支目前唯一出仕者,于是族长吩咐操办得热闹些,不用我家出钱,你也知道,我一贫如洗,两袖清风,哪变得出这种场面出来。”
卢敏听得刘备坦然自若的说自己一贫如洗,两袖清风,不禁暗暗点头,他是知道这个妹夫本事的,若是想成个富家之翁,对他来说简直是举手之劳。只是他不屑为之而已。从他方才不以为然的语气中就知道,他是何等的自信。
拜过天地与高堂之后,刘备牵了卢珻入了新房,然后出来,与一众人喝得昏天黑地。公孙瓒、张飞、简雍等人都来了。
公孙瓒在涿令一职上干得相当不错,他本是大户出身,天生知道怎么与土豪们打交道,于是把个涿县也治理得井井有条,连续考绩都是上。如今公孙瓒刚烈中又多了一丝儒雅,拿着酒杯对刘备朗声大笑道:“玄德,还记得昔日初见,你我同拜于卢师门下,想不到弹指间,你已名播海内,如今,也要成亲了,哈哈哈哈哈!”
刘备也看着公孙瓒,又想起那天,他和刘恪二人在县学中与公孙瓒相遇的场景,比起那时,公孙瓒更添一份成熟。刘备也笑道:“伯珪兄,同门之谊,备一直铭记于心。来日方长,你我二人却须永记兄弟之情才是!”公孙瓒是个念旧情的人,他知道。因为他也是。
公孙瓒举杯一饮而尽,大笑道:“好!好!好!玄德,今日你我一醉方休!”
刘备也是豪兴大发,道:“谁怕谁!干了!”也一饮而尽,却忘了自己之前喝得太多,让刘恪给他换了杯凉水,十月的井水入肚,冷得他呲牙咧嘴的。
张飞越长越猛,十几岁已经快和他爹一样高了,块头也差不多大。和张博坐在一起,知道的以为是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兄弟。不过张飞今天很规矩,酒喝得很少,他牢记着刘家哥哥的话,一直想做一个大英雄,而大英雄,都是不好杯中物的。刘备敬了张博一杯后,又让张飞陪他饮一杯,张飞和刘备喝了一杯酒,然后道:“兄长,我今日只喝了你这杯酒,往日我都不喝的。”
刘备醉醺醺的道:“没事,今天我大喜的日子,随便喝!”
张飞一把扯住刘备的大袖,问道:“兄长,我每日练武不辍,又与简大郎一起念书写字,我什么时候能像兄长一样,摧锋破贼,名传天下?”
刘备迷乎乎的嘟囔道:“快啦,快啦!”却是酒意上涌,快晕睡了。
等刘备醒来,天色已晚,外面隐隐约约还能传来一丝喧哗声,但房间里却是极静。刘备翻身起来,只见榻边坐静静坐着一个披着红盖头的丽人,刘备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新娘,十九娘卢珻了。
刘备叹了一声,便道:“十九娘,你一直坐着不累么?”
红盖头下的小身子轻轻动了动,低低嗯了一声却又提高声音,一本正经的道:“夫君,如今我已是你的妻子,以后怎好喊我的小名?”
刘备不觉好笑,便道:“那叫什么?”
卢珻一板一眼的答道:“娘说的,你得叫我夫人!”
刘备不禁哑然,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卢珻见刘备不吭声,以为他酒还没完全醒,便关心的道:“五,夫君,是不是还不舒服,可要人送一碗醒酒汤。”心中却是打鼓,脸色羞红,暗骂自己,怎么差点喊成五郎哥哥了。
刘备摇了摇头,道:“不用,没事,我已经好了。”
卢珻便低声羞道:“那,那夫君你怎的还不来……”
刘备一拍脑袋,把卢珻给忘了,这丫头,从下午坐到现在,一动也不动,只怕是累极了。于是忙从旁边拿了秤杆,挑起卢珻头上的红盖头。
房间里,粗如儿臂的红烛汩汩流着烛泪,把房间染得一片光明。刘备目光到出,一张光洁似玉含羞带喜的俏脸便出现在刘备眼前。
蛾眉如淡月,凤目波滟滟,桃腮粉脸,樱唇点朱,芳菲妩媚,尽显**。刘备不禁看得痴了。
心中却是在惊叹,这这这,十九娘这个黄毛丫头,什么时候出脱得这般水灵灵了?
好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而这个美人儿从此以后便属于自己的了,刘备想到此处,丹田内一股不知何处来的无名欲火升腾而起,呼吸不由得变粗重起来,顿时挑起卢珻光滑丰润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粗暴的吸吮着这粉嫩欲滴的唇瓣,继而又撬开一排细如编贝的银牙,把舌头伸了进去,灵巧的捕捉着卢珻的香舌,抓住之后狠狠的吸吮起来。
卢珻哪里经历过这个,只是傻傻的承受,刘备吻上去的瞬间,她头脑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了。心中美美的便只有一个念头,我从此就是五郎哥哥的女人啦!直到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才用小手在刘备宽厚的胸膛上用力的推着,拍着。
刘备感觉到了卢珻的挣扎,放开了怀中的小人儿,看见卢珻乌发散乱,目光迷离,鼻息咻咻的,心中又一阵火起。却又强自忍住,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她还是个孩子呀。于是柔声道:“珻儿,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卢珻还在回味,闻得刘备说话,便羞红着脸道:“没有呢,夫君很好的,我很喜欢呢。”说着说着,声音便越来越细,头也低了下去,在烛光下,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刘备听得卢珻回答,哪里还按捺得住,便一把抱起卢珻,只觉怀中人儿轻盈如无物。正欲行动,便见卢珻羞急道:“夫君,且等。”
刘备把卢珻放了下来,愕然看着她,卢珻羞不可抑,想不到夫君如此猴急,但细声道:“夫君,你我还未饮合巹酒呢!”
刘备一拍脑门,真是糊涂了,精虫上脑便什么都不顾了。
于是,便静静的看着卢珻拿着一把小银剪,剪下两人的一缕青丝,系好打个结,放入一个锦囊中,又端了两杯酒,夫妇两人一饮而尽。看着卢珻神圣庄重的表情,刘备心中不禁柔情万种,他知道,这一辈子,自己是再也离不开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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