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陈峰大婚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山里的气候也暖和起来了,陈峰终于结束了整天无所事事的日子,要准备春耕了。
去年把下面那块梯田改造成水田后,是借刘家岭舅姥爷家的大水牛翻的地,今年陈峰不好意思再去借了,心血来潮想把黑土拉去耕地,结果被老爷子一阵数落……
老爷子训完了告诉陈峰,刘家岭刘麻子家正好有头小牛犊要卖,他已经看过了,小牛犊三个月大,刚断奶,会吃草,很健康!如果买下来正好顺便借他家的母牛来耕地……
陈峰一听来了兴趣,就和老爷子跑了趟,花了1500元把小牛犊买了回来。小牛犊是只小黄牛,怯生生地跟在母牛身后,头上没有犄角,只鼓着两个小包……
“以后你就叫‘小黄’!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这山上的草你随便吃,快点长大,好帮主人我干活!嘿嘿!”陈峰狞笑着对小黄说道……
听说陈峰要耕地,胖子和死肥婆跑过来看稀奇,现在耕种都机械化了,像这么原始的畜力耕作可难得一见,对于出生和生长在城里的人来说,这可比电影大片更有吸引力……
雨晴和菲菲更是戴着遮阳帽,搬着小椅子坐田埂上,倪柔在旁边擦拭着相机镜头,连奴奴也系着围裙拎着锅铲凑热闹……
水田整地工具主要有犁、耙、耖!犁用于耕翻土地,破碎土垡,平整田地等;耙用于耕后破碎土块;耖用于打混泥浆。
陈峰戴着草帽,赤着脚,卷着裤腿,把小黄它妈赶下田,套上轭,接上犁,从田中央最长线的一端开始耕作起来……
这下面的梯田接近5亩,土壤比较肥沃只是形状太不规则,幸亏陈峰是手动耕地,要是机械的话边边角角转弯很是问题。
当第一行土地犁出,黝黑的土壤,厚厚的,肥肥的,笔直的覆盖在潮湿的田野上,空气里洋溢着新翻土壤的清香,引来成群的鸟儿在地上跳跃寻食……
陈峰不断吆喝着,命令着小黄它妈或走或停,调换方向,往返地耕作起来……
两个小时后,小黄它妈就很疲劳了,任凭怎么叱喝都不愿再动弹,陈峰扯它鼻环,它也不愿配合,只是疼的嚒嚒地叫唤。这牛脾气犯了,陈峰也不能整的太过分,毕竟牛是借的。正好众女也有些疲惫,陈峰卸下牛轭准备先休息下。
陈峰牵着牛刚上田埂就被等候的众女拦住了……
“小峰!累了吧?来喝口水!”菲菲举着太空杯笑眯眯打量着陈峰后说道。
“咕嘟!”陈峰不疑有他接过水杯仰头大灌。
“好喝吧?……小峰姐对你这么好,又给你当老婆又给你生儿子,你能不能答应姐一个小要求啊?”菲菲笑嘻嘻问道。
陈峰扫了眼众人都在呢,想想菲菲也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点了点头,接着喝起水来……
菲菲一看双眼发光,喜滋滋对陈峰说道:“小峰,姐想让你当牛郎……”
“噗!……咳咳!”陈峰一口水喷了出来,陈峰努力避开菲菲,结果全喷胖子脸上了……
陈峰忍住咳嗽,一脸惊愕地瞪着菲菲问道:“菲姐!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去当牛郎!你竟然让你老公去当牛郎……”
“不就是当牛郎吗?哥们想当还轮不上呢!”胖子拭去水后一脸艳慕酸溜溜地嘟哝道。
“胖子你……她……”陈峰瞅了胖子眼又瞟向神态自然站在一旁的死肥婆,难以置信,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地话。
“你胡思乱想什么?我们刚才聊天的时候雨晴说你很像牛郎!”菲菲看不下去了,一把揪着陈峰的耳朵红着脸气愤地喊道。
陈峰怔忡了,刚把眼神放在雨晴身上,就被菲菲强行把脸拨了过来……
“是说你牵着牛很像牛郎,大家想和你合张影……”
“牛郎织女的故事没有听过吗?”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七夕鹊桥相会!……多么凄美浪漫的爱情故事,你这猪脑子想的什么?”
菲菲有些恼怒地点着陈峰的脑袋呵斥道。
陈峰恍然大悟,众人都笑翻了……
陈峰在众女的指示下牵着牛摆出各种pose,胖子拿着相机一通狂拍,等众女拿着相机心满意足离开后,胖子拍着陈峰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说道:
“陈哥,做牛郎的滋味怎么样啊?嘿嘿!听兄弟一句,不要再追看老蚕的小说了,你看你思想都肮脏成啥样了……”
“你个死胖子!你很得意啊!还敢嘲笑哥,这样!牛郎做不成,哥让你做牛!”
“小黄它妈罢工了,你顶上,咱们加班把这地犁完吧!……”
陈峰一把擒住胖子,恶狠狠地吓唬道。
“哥,亲哥!看我这身肥肉,就算是牛也是肉牛,下不了地的……”
下午小黄它妈还是不合作,任陈峰推拽就是不下田,看着小黄围在旁边嚒嚒的叫,陈峰心软了,把它妈放了……
“熊大,别跑!快给老子过来!”
陈峰正郁闷,忽然看到不远处溜达的熊大,眼前一亮,大声喊道。
抓住想逃跑的熊大,陈峰把轭给熊大套上,调整好大小位置,陈峰赶着熊大下了田……
这傻熊快三岁了,一直疯涨,半年前才减慢下来,现在怕超过六百公斤了,名副其实的巨兽,力量超强,犁被拉突突地前进的飞快……
正常情况下一头牛一天能耕两亩地,这畜牲半天功夫就把梯田耕了一半……
到了傍晚陈峰将脏兮兮的熊大扔进莲花潭,好好洗了个干净,又特地好好犒劳了两熊,之所以熊二也有份,因为明天就该它当牛了!
晚饭时众人听说陈峰异想天开用熊耕地,都表示很有兴趣,明天去开开眼界……
第二天大黄就被爷爷送回去了,小黄想跟着回去被陈峰吩咐熊大看住了,用陈峰的话说,“哥们花了钱的,你活着是我的牛,死了也是俺的牛肉!”
在众人的惊讶哄笑声中,陈峰和熊二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把梯田余下的部分耕完了。耕完的土地须日晒三天,有消灭害虫、清除杂草的作用。翻完地就是施肥了,人畜粪便都行!
陈峰自诩为农民,真让他去挑粪,他还是有些心理障碍的,特别是在两个**的注视下!不过奴奴帮陈峰躲过了这劫,附近的许多鸟儿都被奴奴收服了,平时就到大棚里面抓虫除草,鸟粪就全集中在两块梯田里,所以陈峰种菜和种水稻都不用化肥农药,真正的绿色纯天然!
三天后,土壤就晒得松散了,就是耙地的好时机了。水田耙由齿板耙滚和耥板组成,耙深十公分左右,有良好的碎土、平地、起浆和覆盖绿肥的作用。陈峰换上犁耙,像一层层波浪似的耕地经过细耙,平整匀细。
耙完地就要上水了,陈峰旋开阀门,溪水顺着竹制管道汨汨流入水田,水上两指深,就可以进行耖田这道最后整田工序了。
耖是一种农具,它的下部酷似梳子,中间置耖齿,两端有拴缆绳的缆鼻,上部是框形耖把。耖田时,牛在前拉,耖手随后扶耖。耖把向后扳,可将田泥壅起带走;向前推,可放下所壅之泥。耖的功用是将田泥赶平,以使庄稼吃水均衡,不致旱涝不均。
耖田是一种很辛苦的重体力活。功夫全在手和臂上,用整个身体的重量,通过手和臂将耖把向后侧下压,幸亏陈峰和两熊都不缺力气,耖田耖的好,灌水后水深相差不足半指,田泥烂如稀粥,插秧不坏手。
陈峰刚粗略耖了遍后,就发现泥浆中有泥鳅出现了!春耕浅秋耕深!陈峰耕田的时候没有碰到泥鳅蛰伏的土层,等田里上满水,泥鳅也从冬眠中恢复了生气,翻着泥花,在田地里到处窜动!
陈峰眼疾手快,很快就抓了大半斤,准备回去后用清水养着,过两天再做道干煸泥鳅,那香辣滋味……
水田整完了,接下来就是播种培育秧苗了!
陈峰选择的稻种是大青山周边广泛种植的一种常规粳稻。粳稻较适于高纬度或低纬度的高海拔种植,谷粒不易脱落,较耐寒、但不耐高温,比较适合大青山的气候。粳稻米性粘、米粒短而圆,晶莹剔透、透白如玉,米饭油润清香、筋糯宜口、清淡略甜,营养价值也极为丰富。
陈峰是从稻香村取的稻种,经过空间培育后颗粒均匀、饱满,增大不少,事实证明,空间对作物还是有改良能力的,去年用多余的稻谷酿出的酒香味浓郁,回味悠长……
平整田面,开沟作畦,准备好水稻秧田底。接着就是种子的选择和处理了。
水稻种子先要晒晒太阳,杀灭病菌。晒种后要经过盐水选种,去掉空秕稻粒和杂草种子,选择沉在下面饱满种子。接下来是浸种,就是把种子浸在水里,让种子喝足水分,一般需要2天左右。然后开始催芽,就是利用高温使种子快速生根发芽。
经过催芽以后的种子叫芽谷,看天气要抢晴播种,晚上还要盖薄膜保温,等秧苗培养到定时候150mm需要移栽到大田里,就是栽秧了!这段时间一般需要30天左右。
忙碌了整整一个星期,整田播种,现在陈峰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辛勤劳作了这么多天,陈峰体会到了种田的不易,大青山周边的年轻人都蜂拥着涌入大城市不是没有道理的,谁都想自己过的好点,体面点,谁也不想过这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和泥土打一辈子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