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一定他便定下心来,找了个客店好好睡了一顿。∈↗,第二天,他劲装结束,持了那柄武士剑,忽听外面百姓乱作一团,大街之上,军士策马驰骋,远处集结的号角也吹响了。小店之中的人慌乱成一锅粥,听号角的方向,是在城门口。
他藏起剑,向城墙方向奔去,将到城墙,就被一个大个子的军士拦住,那大个子军士喝道:“他妈的逃什么逃?给老子支援前线去。”昌亚正要将他甩出去,见后面的禁卫军像水浪一样涌到,从身边流水一般哗啦啦奔行前进,果然是向城门去的。他道:“我去方便一下,立即就来。”那军士一拳打在他身上,破口就骂,见昌亚动也没动一下,觉得奇怪。昌亚并不理会,奔进一户人家,那家人早已逃得踪影全无。那军士便跟进来,昌亚一拳打去,那军士哼也没哼一下便昏迷过去。
他剥下军士服穿在自己身上,钻出门外假意叫了声:“上啊!”便冲上城头,果见城外黑压压都是兵马,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但见城下的军队一列列一行行,刀光闪耀,长枪林立,战马嘶鸣,心想:“那饶州总督邓道通上次阴谋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公然起兵夺位,他这大军一路而来。攻城掠地。难免有大小战役。京师中的伊策与聂召凤事先竟没得到半点信息,难道是神仙在助他么?”
他回头见城内,墙下的军士正将一捆捆的箭扛上城墙,后面大车还在不停地运着军需而来,城下的军士黄衣的御林军,紫衣的禁卫军,排列有序,都是一言不发。等待号令,只等上面的战完了,他们立即就往上补充,死守城墙。
他想:“邓道通与伊策都是一路货色,邓道通做了中洲皇帝,只不过是赶走豺狼又来了虎豹,我且管他如何,此时皇宫之中定是乱作一团,护宫的两大军的军士都赶到这里来作战,宫中最是空虚。何不趁此机会擒住伊策,换出好女三人。”
米遒等一班大臣。齐集卫清宫商议对策,位列三公的只有聂召凤出列朝堂,一班朝臣对于新任宰相蒙面示人一片哗然,没有一人知道宰相是谁,这还不算出人意外,最令人诧异的是,城外大军悄悄地杀到京师竟然不知是哪路军马,这事是从古未有,造反之人却不知是谁,其实只有聂召凤与伊策两人心知肚明,只是一片声假意叫嚷着。并拉出高古与好女严加审问。
忽听宫的西角哗啦啦如遭雷击,生生劈下一大块。众臣惊惧之中,听得宫中侍卫呼喝着已经在外面已经与人交上了手。
伊策带着几十个重臣走出宫门,见广场上一人身手矫健,一柄剑使得风车一般轻盈凶狠,东刺一剑倒下一个,西刺一剑倒下一个,几十个侍卫霎时间被摞倒七八个,竟有阻挡不住的架势。那人正是昌亚,他满身血污,一边疯狂刺出长剑一边叫道:“你们这些人为了伊策那伤天害理的阴人,连命都不要了么?”说话之间,又有三四个倒下。
伊策叫道:“昌百山的儿子昌亚,你设计要陷害我,如今我抓了你的朋友,且看你如何救得她们。”
昌亚如一头发怒的暴龙,大宇宙的真力用之不尽,所聚之力到了极限,万点剑气向周身发出,那些侍卫尽皆倒地。
广场四周立即箭如雨发,只是他全身真气防护,那些箭纷纷扬扬掉在地上。几排箭如蝗过后,昌亚识神大开,将真力聚在手中翻掌成爪,对着伊策抓来,只要抓到他,一切都好办了。伊策背后转出两人,一红一白,两拳两掌,齐齐挡架,这一抓便抓不下去。昌亚见又是天罡地煞这两个武极,杀气在胸中越聚越高。
就在这时,又有更多的侍卫将他围住,要杀尽这一批,又要费些功夫。只见他无剑的那只空手一张,一把影子般的气剑向伊策刺去,同时真实的那把剑神出鬼没,剑无虚刺,剑出伤人,比之那“十步杀一人”还更恐怖。
影子气剑离得伊策越来越近,伊策面色刷地白了。聂召凤往前一站,欲以一身硬功接下这虚无的剑气,天罡地煞分从左右杀到,集三人的真力才将那气剑打偏,那股剑气射向宫前的大柱,只见两人合抱的柱子立即洞穿,碎石粉飞。伊策满脸恐惧,知道自己决非昌亚敌手,将好女拿了挡在身前护住自己,慢慢往清心殿退去。
昌亚飘上空中追了上去,天罡地煞齐齐发出真力,一火一冰追着他不放,加之聂召凤的硬气功,在三大高手的推动下,昌亚飘飘悠悠地向前飞去,一时真气涣散。箭雨又至,他百忙中将大宇宙的真力迫出,有一枝箭在他真力发出之前进入他的能量圈,射入他的左肩,剧烈的疼痛几乎令他昏晕过去,重重地掉在宫瓦上。房顶的侍卫立即拥上来撕杀。他不敢大意,忽然间心中记起剑盗所授的破军式,手上的剑一抖,千重剑浪立即滚滚而出,将一干侍卫杀了。
这些宫中侍卫从未见过如此高超剑术,仅凭一剑竟可在三大高手合围下,几百侍卫的合攻中进出自如。
聂召凤骑上马向城墙去了,天罡地煞也不见了,那些侍卫躺倒一片,余下的都退在一边,眼望着游龙般的昌亚不敢再动,生怕动一动,,他下一剑杀了的就是自己。
他辨明伊策逃去的方向,走向清心殿,中间偶有几名黄衣侍卫从暗处杀出,立即死在他的剑下。
清心殿里死一般的冷寂,除了奢华的陈设,再也看不到一个人,除了城外而来的带有肃杀之气的风声,再听不到一点其它的响动。他刚才用“浮云千飘”时,在高处明明看见伊策带了高古与好女进入了清心殿。而自己刚才已经处于劣势,天罡地煞却无心恋战,急急向着清心殿而去,等他追到这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他小心翼翼地寻找,在一个偏房外忽然听到房内极细的呼吸声传出,他举手以真力破门,发现地上躺着一个女人,上前一看却是浈妃,她脸色苍白,气息奄奄,似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这个娇媚的女人无时不是以阳光般的一面示人,这时已经不复往日风采。
他抱起浈妃,以气助她苏醒,浈妃见了昌亚,认出他就是前几天还与自己一同骑马的亚儿姑娘,道:“你恢复了男相,很不错,很好看,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昌亚问她:“你知道我是男人么?”
浈妃点头道:“第一次我没发现,但总是觉得你有点奇怪,你知道自己哪儿露馅了么?”
昌亚疑心大起,道:“原来你与见儿屡次亲近,就是要确认我的身份,你如此上心为伊策卖命,又是为了什么?”
浈妃一口气接不上来,道:“你……你……我……”
昌亚愤道:“都说女人没有原则,先皇卫帝待你不薄,据闻极是宠爱你,他死了又有何妨,你不是一样找到新的靠山。”
浈妃气晕,双眼一翻,胸口急促起伏,昏死了过去,待得醒转,已是在一间柴房,昌亚双手抱头,一副沉沦不堪的样子。她提一口气,觉得精神很好,只是全身疼痛,仍然站不起来,知道是昌亚以真气为自己续命,忽觉这个年轻人失去了心中最爱之人,最是可怜,她轻轻道:“要救她,你可快些去北城。”
昌亚回头不解,问道:“北城,在什么地方?”
浈妃道:“伊策将见儿与那位珍珠眼姑娘掳去,此时正在去往北城的路上。”
昌亚大惊,知道她说的珍珠眼姑娘是指百里好女,道:“多谢你了!”
浈妃笑道:“你来诛灭伊策,我该谢谢你才是,当年先皇当我是宝物般珍惜,我无以报达他的恩泽,唯有以死追随他于黄泉之下。”
昌亚摇头道:“你不会死。”转身就要走。
浈妃叫道:“户书郎米遒米大人你可知道?”
昌亚道:“知道,今日我见过他了,原来他就是卫皇时的太尉府知事。”
浈妃道:“嗯,他有一个女儿,是我中洲仁爱郡主,郡主为人极是善良,伊策似乎将她也一并骗往北城,不知他是何意图?”
昌亚心中一震,隐隐中有一个少女的脸庞出现,贞妃道:“如果你能救得她,也一并救下她。”
昌亚鞠躬道:“谢谢浈妃,幸亏有你。”
浈妃道:“选妃一事原是伊策的一个计谋,似是要将他的大敌一网打尽,只是他一看到见儿姑娘便一心喜欢,再不下手杀她。”
昌亚惊道:“你是说,我们的计划早已在这阴人掌握之中,只因他喜欢见儿,这才迟迟没有下手?”
浈妃喘口气道:“大体如此,他以前待我是做给世人看的,这次他的阴谋被我亲耳听到,这才下了决心要杀我,他,他一掌震在我背上,以为我死了,将我丢下走了。他身边有一个人,从不露面,没人知道他是谁,这个人与这件事关系很大,你不可不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