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惠东惠西的两惠军团,这个军团在陈再极带领下,战斗力极其强大。如果说李授音在天朝国的对手有三个,那么这三个就是令皇后、乌刚和陈再极,毫无疑问的,两惠军团是最强的,李授音如果用先难后易的方法首先选择陈再极下手,那也不无理由,因为吃了陈再极,再对其余两个下手会相对容易。
最后一个就是西京宝都,那主不需多说,无论如何,李授音都会对西京发动总攻,这是他的终极目标。
基于这三个原因,三人计议:
拿取马瓜和陷潭两州毫无意义,万一李授音虚虚实实地先唱个空城计,等到蟹州兵力分散到马瓜和陷潭两州,再来个各个击破,那时首尾不能相顾,必然大败。还是将兵力集中向西京靠拢,以西京为中心,将兵力聚在一起,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选。
于是召集各军丈头到总兵府。
令皇后道:“如今我们要远赴西京,军资是否充足?”
后勤军丈头道:“原有的库存加上这次缴获所得,武器战马都不缺,只是长兵器还是不足,正想法制造。”
令皇后问如何个方法,那丈头默然无语,显然是想不出好方法。
贲虎道:“獠人部落原先为魔人造的兵器长枪长刀倒是有二万余件,只是先父一怒之下,全都焚毁,这些天我獠人工匠已经重新铸造好,这些长兵器我部留下五千件,其余的支援给你们。只是不知够是不够?”
那丈头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喜不自禁。简直有点手舞足蹈了,连声道:“够了够了,这真是太好了,想什么就来什么,谢谢獠人部落的兄弟,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过了三日,一切准备妥当,大军集结后。前头的丈头呼喊道:“保持队形,走!”
军士们流水一样出了蟹州城,站在城头望去,洪涛似的军团直向长亭而去,在长亭与暗无天日沟来的獠人三万人马相遇,两股洪流合做一处,变作更大的洪峰,取道里坪,直向宜州。
令皇后一身戎装,骑马走在军流之中。周围军士发出一阵欢呼,在这浓重的阴霾之下。有皇后亲自前来为伍,都是精神为之一振。
隆冬的寒风刮起,枯黄的树叶片片飘飞,有一片擦过了令秋红的眉角,向着西首方向忽地飘高而去。
天象阴暗低沉,她看着那片叶儿忽高忽低地地在空中打着旋儿,逐渐飞得又高又远。
她看看遥远的西方,空气中隐隐弥漫着杀伐之气,她不知这趟行军是对了还是错了,心里委实是没有底。
她是皇后,但同时也是个女人,虽然天将大任于她赢弱的肩上,但她没有感到绝望,意识中丈夫和儿子在她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保护自己的家天经地义,打仗的意义不过就是如此,她想,众将士也是如此想的,要不然,怎地要千里奔波,拒敌于千里之外?
“将士们也一定感受到了西方天空上的杀伐之气,并且闻到了空气中的悲凉与死亡的气味,要不然怎地大军如此安静,连战马也没有一声嘶鸣。”皇后的心思细敏,察觉到了这一切。
她向贲虎问道:“海河上有我们的人吗?”
贲虎道:“没有,要是有的话,除非是中洲国饶州水军,饶州水军只可能在西岸防守,不可能会到东岸来,难道是李授音派出他的水军主动出击西岸?”
“这不可能,李授音没那么大的实力四处出击,他的注意力还是天朝本土。”皇后摇头否认。
“但是天央国的水军在微笑港,实力很小,应该是不会对李授音发起攻击的。”贲虎继续猜测。
“对,按理说海河上不会有战事,可是海河方向确实有杀气,却不知是何缘故?”皇后疑惑不解。
正说着,前头军士一片哗然,高举起武器,尤其是长兵器高高竖起,如一片钢铁森林。
皇后正欲让晏荡天前去问问何事,大军停止前进,人人脸上喜气洋洋,有些军士向皇后鞠躬后,突然抬起皇后抛向天空,等到落下来,接住又抛。
这些人莫名其妙地突然由阴暗之气转为兴高采烈,不知喜从何来。
抛了十几下,把皇后放在地上,有一个尺头这才报道:“喜闻太子率领联合舰队荡平了海河夏岛,太子回来,举国同庆,向皇后问安!”
令秋红甫一听这个消息,愣在原地,有那么半分钟都是一副绝不相信的表情,而后才掩面而泣,之后露出长久以来最开心的笑容。
这杀伐之气确实缘于海河之上,消息所来更是不假,惊天的波涛带着杀伐的气息,就起始于夏岛,
夏岛位于印月岛之南,是个风景如画的半岛,有最美的岩石,最美的碧水,后来被改为李授音专门关押政治对手的监狱。
在乌刚他们初登天朝海岸的时候,周东王便已经指挥着他的联合舰队狂扫西岸,与李授音的巨舰舰队在海河上平分秋色。
双方屡次试探性地一触即退,都不敢首先发起攻击。在这几次接触中,周游没死的消息早已传扬开来,首先是在印月岛相传,后来就传到天朝国腹地了。
“水须族”的“夏岛会议”开会在即,水须巨人将在一百年后重聚那个美丽的岛屿的水畔,一边开会一边享受那里的宁静和悠闲。
这一日,澉潺带着鱼人澌而绕道西岸,远避了印月岛,向夏岛而去。路上又遇上了鱼人鲽共,鲽共将澉潺经过的消息告诉了东王和太子,周游与周东王忙来相迎,与之商议,将在“夏岛会议”的第二日攻打印月岛。以期消灭岛上的魔兵,毁了李授音的大本营。盼水须巨人慎用水技能,人鱼们的损失是个教训,岸上的普通百姓也和鱼人一样是无辜者。
澉潺与周游已经是老朋友,到今天他再不怀疑周游的身份,满口答应一定将太子和东王的请求传达到夏岛会议,并感谢他们的善良。
鲽共便也随了澉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