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店老板明知这人说得好听,就算过个十年,也不会有钱送来,但还是赔着笑脸:“好说好说,慢走,走好,小心门槛!”
返身回来。“小公子,幸亏您懂得退让,要不然我这小店可遭了殃了。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是南宫三部的人吗?”说着取出一点碎钱放在昌亚手中,另一手抹了一下额上的细汗,道,“您看,那个裙还要不?我连夜您赶制一件。”
“不要了。”他把钱放回老板手中,转身出了店。
没想到南宫三部的人如此横行霸道,这不是公然豪夺吗?风中龙口口声声要抗魔到底,却不约束手下人,岂能服众?要不是魔人凶狠强盛,有谁愿与这样的队伍同盟?
索然无味地在街上闲逛着。
突然两点鲜艳夺目跳入眼中,待他看清后,非常喜欢。那是一对红釉瓷瓶,红得耀眼,瓶身上的花朵若隐若现,十分的喜庆。心想结婚前一心想要这么一对瓷瓶,四处购买都没有,没想到在这里碰上。
瓷瓶边上坐了个衣衫褴褛的老大爷,满脸愁眉。那老人叫卖:“美人霁喽,世上的极品。”
原来这红釉瓷瓶又称“美人霁”,因为烧制十分困难,容易在烧的过程中出现流釉堆挤,再看这一对,釉色均匀,确是瓷器中的珍品。
昌亚正要过去询问价格,来了四五个彪形大汉,上来拿了瓷瓶就走。那老人追了上来。一个大汉道:“你这老头,我们已经付过钱了。怎地还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了。我一刀毙了你。”说着拔了刀出来抵在老人胸口。
另一个高声叫道:“众位乡亲们。这死老头讹上我们余大人了,你们说说,余大人的为人在这镇上是有口皆碑,怎会有买了他的东西不付钱的道理?走开。”一把推去,那老人“扑”地一跤坐在地上。
老人哭喊:“这是我家传一百多年的东西,要不是孙子生病,也不卖它。大人,您多少给一点。这是救命的的。”
那余大人一脸凶相,木然地一声不吭,仿佛与他没一点关系。手下几人则对老人喝骂,不时踢上一两脚。
“又是北宫三部的人,这些人……”昌亚回头,见是一个小商贩,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嘀咕。
昌亚只这一会儿功夫,见南、北宫三部的人又是豪夺又是强抢,简直不把国法放在眼中。
要说别人没看见这伙人没付钱,倒也说得过去。他昌亚刚才是眼睛也没眨一下看着那对红釉瓷瓶,这些人哪有付过一分一毫的钱?正当他义愤填膺时。那伙人已经扬长而去。
昌亚上前扶起那个老人,把他扶到一边,那老人悲痛欲绝。他再三安慰。最后问他:“老人家,您住哪?我会叫那个姓余的来给您送钱。”
“年轻人啊,你一介书生,碰上他们也是没道理可讲的。千万别去招惹他们。”
昌亚再三问他住哪,老人才将信将疑道:“李家村。”说着脚步蹒跚地去了,一边走还一边抹眼泪。
老人一走,昌亚立马骑上六足马跟了上去,不一会就追到了,那伙人骑的全是高头大马。不一会走上了大路,向西行去,昌亚一路跟随,看看到了一个狭窄的地方,他一拍六足马,硬生生挤了过去。
那些普通的马哪是黄金六足马的对手,纷纷朝田地里跳下去,有两个从马上掉下来,弄了一身泥。那姓余的稳稳地骑在马上,手上拿了袋子,里面装的正是那一对红釉瓷瓶“美人霁”。
“妈的,什么人?”
“别走,碰着大爷还想走,真是岂有此理?”
昌亚掉转马头。“你们抢了我爷爷的宝瓶就想一走了之么?你们才是岂有此理?”
姓余的说道:“原来是讨钱来了,告诉你,你跟北宫三部作对,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说着轻轻放下袋子,取出一对钢鞭。
“废话少说,管你什么北宫西宫,拿了钱来自然放你们走。”昌亚最近心情不怎么好,怒气冲冲。
他一伸手,那一对钢鞭就到了他手中,往地上一扔,钢鞭竟深入土里不见了。
“小小魔术就想吓唬人,想骗大爷的钱么?”姓余的根本不信,以为他的鞭子被昌亚变没了。
昌亚提气一吸,将钢鞭从土里吸出,往空中一扔,拔剑虚砍一下,只见钢鞭断成七节八节。
“当当当当”掉在地上。
不等这五人回过神来,昌亚凌空踩来,在每人脸上扇一巴掌,又回到马身上。
这几人到这时才确认遇上了高手,马上下跪作拜。纷纷从口袋中掏出钱来。
昌亚一见钱还真不少。喝道:“畜生,是叫你们为百姓办事,不是叫你们欺负他们,限你一个时辰之内,把这些钱送到李家村李老爹手上。”
一个手下头上冒汗,“公子爷爷,这附近有三个李家村,要一个时辰送到本就够难的,还要返回来,这,这可怎么办得到哇?”
昌亚仰起那张俊脸。“要是李老爹伤心自尽,或是李家孙子的病情加重,你们也必须陪葬去。”
几个打手一听,小命可是悬之又悬,心里一万个祈求李老爹千万别想不开跳河了。
姓余的是个尺头,喝令一个手下赶紧送钱去。那个手下忙不迭地去了。那人上在心里打好算盘,万一那老头死了,自己也就从此隐姓埋名,不再出现了。
昌亚坐下也不理睬他们。几个人连大气也不敢出,过了一会,余尺头凑过来问:“爷爷,这花瓶,可算我们买下了么?”
昌亚气不打一处来:“李老爹没事就好,要是有事,你们几个人没一个逃得了干系。我一个个剥了你们的皮。”
余尺头吓了一跳,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话。
“我问你,你们南宫和北宫的人四处劫财,可对得住良心?”
余尺头吸了吸鼻子,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快说!”
余尺头身子猛地一震,嘴唇抖了抖。“回公子,平日里我们也不敢这样,只因再过几天,宫主大人大婚,我们做小的想孝敬他,博他个开心,以后在他手下日子也好混舒心点。我们的薪饷也不多,都拿回家了,这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公子,以后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这样了。”
昌亚听他说“宫主大人大婚”,想起前一段日子风中龙曾送了一请柬,不想日子匆匆,转眼就到,我还没备上一份礼前去呢,这样想着,眼睛不由自主地往袋子看去。
那姓余的尺头也是个玲珑之人,见了昌亚神情,忙手捧袋子,送到他跟前。
“这个由公子爷保管,我们兄弟不敢要了。”
“好啊,这个不敢要了,明天你去别的地方要,白天是不敢去要了,晚上去要。”昌亚有意无意地道,接过袋子。
余尺头双手乱摇,“不敢不敢,我们规规矩矩地去买,一定买,不敢少了人家一个子儿。求公子爷千万别这么说。”
昌亚哼了一声:“要是以后东家少了一只鸡,西家少了一只鸭,我定不饶你。”
就在这时,那送钱的手下回来了,满头大汗地问:“有没有超过时间?妈呀,不会过了时间点吧?”
随即向昌亚回报:“公子爷爷,钱已准时送到,请爷爷放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