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傻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那男人是谁?怎么会在晚上来找她。难道是她爸?我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第一,来我们这所学校读书的都是些没钱的穷学生,有权有钱人家的子弟都花钱去买重点高中读去了,谁会来这所又破又烂,声败名裂、学生成天闹事的差校?第二我看她每次去食堂吃饭都只打青菜,从不吃肉,这么节省不像是有钱人家的。第三,依她的成绩跟我不相上下,完全可以去县高中,如果有那么有钱的爸,怎么可能来这种学校,那时候在我们这学校里没有任何一个学生家里有能力买小车,就连开一辆摩托车都像是买私人飞机那么奢侈,更何况是小轿车,那简直就是等于现在私人坐宇宙飞船去登月。
我想只有一种可能,传说有钱的男人都很坏,那男人很有钱,看上了林霞的美貌,用钱**了她,难怪她平时对人那么冷,怕别人靠近她,就是以防那男人误会甩了她。,煤矿老板**学生妹的事在我们学校也曾发生过,结果那老板破产被查剽宿幼女,所谓的幼女就是我们学校被**的一个高二女学生,此事暴光后,校长有一次去市场买菜,被人砸了n多个鸡蛋,这也是校长严惩早恋最直接的一个原因。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灰意冷,没想到曾经心中的女神,原来如此堕落,竟然是一个伪装神圣虚伪的女子,顿时打消了所有追求她的念头,我力劝牢改等人放弃追求这样的女孩,他们都说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也就懒得管了。从此我一心专注于学习再无心关注林霞,我也跟她冷冷相对,从那以后直到高中毕业晚会之后的几天都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也没正眼看她一眼。由于没有恋爱的邪念干扰,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班主任取销了对我留校查看的处罚,转而对我嘉奖无数,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并对我的实例加以论证。
时光飞逝,转眼就高考了,高考填完志愿后,我们六号正派人物,聚于一家破餐馆,一个个醉熏熏地唱着那首周传雄的《寂寞沙洲冷》宣告最后的离别:“自你走后心憔悴,白色油桐风中纷飞,落花随人幽情这个季花,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不断拔弄离人的眼泪,那样浓烈的爱再也又不能给,伤感一夜夜,记忆的线仿佛缠绕支离破碎,是狂乱占据了心扉……”
由于都不是考得很好,我们成了那些成功考取重点大学的垫脚石,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临别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只有牢a改豪情万丈地说:“此次惨败,天教我**,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那天晚上刚与牢改等六号人物去外面喝完饯别酒,其它几个说还要去玩会儿,我由于不胜酒力,强烈要求回去休息,然后就独自一个人回去宿舍,在经过宿舍大门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声音叫了我一串的名字,我漫不经心地回过头去,发现身后竟站着林霞,我以为自己酒喝多了,眼花了,再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她!我暗想,她找我能有什么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一般情况她不会主动去找男生的,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我。我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
“冷血杀手,你找我什么事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做了两年同桌,我记得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到现在都毕业了,以往不经意得罪你的,你就高抬贵手,一笔勾销了吧,怨怨相报,何时了?,
林霞哭笑不得地说:“我不是来找你算帐的,是来找你帮忙的。”
“找我帮忙?帮什么忙?”
“想请你帮我搬一下行李,东西比较多,拿不下。”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会来找我帮忙,看她平时冷冷的,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这会儿还有勇气来找我帮忙,虽然从最以后一次跟踪她后我对她冷淡了,好歹是同桌一场,再加上她特意邀请,我不好意思拒绝,也就答应了。
一路跟着她,我再也没了当初对她的那种激情,都没怎么说话,她问一答一,漫不经心,我只想早点给她搬完,早点回去睡觉,我头有点晕乎乎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女生宿舍的门口,那里放了一大堆大包小包的东西,东西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那模样对我来说非常深刻,他就是上次我跟踪林霞时,在车上开车的那个40多岁、曾经被我在心里诅咒了无数次的老男人。我心里在暗想,现在毕业了,胆肥了,不怕被开除了,都带那老东西来学校搬行李了,我越想越气,真想上前去揍他一顿,好好的一个女孩都被这样的畜生给遭踏了,但苦于找不着理由。我打算趁搬行李这个机会,随便找个理由跟他打一架,解解恨。
当我走近他时,他却微笑着先对我开口说:“你好,我是林霞她爸,很高兴见到你,你是她同桌吧?”
那老男人是他爸,我顿时吃惊得合不上嘴巴,原来我理性的推断竟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设想,冤枉和错怪了一个好人的罪恶感笼罩了我的心头,曾经暗藏在心里那些对林霞的激情全都又沸腾和燃烧起来。我昏昏沉沉地头了点头,冲他微笑了一下,转而把目光把投向了林霞,她秀发垂肩,面若秋月,目若秋波,身姿阿娜,我突然抑制不住狂然的心跳,只暗暗叹息这已经毕业了,转眼就要各奔西东了,曾经那近水楼台的月,即将变成他乡遥不可及的梦。
他爸继续说道:“林霞性格孤僻,在学校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刚才叫她去叫个同学过来搬东西,都纠结了很久,她想了半天,才说去叫她同桌来搬。这东西太多了,我们刚才从楼上搬下来搬了好几趟,满身是汗,这学校没有停车场,也没有车道可以开进来,所以只得从这里搬到校门口去,人手不够,就麻烦你一下了。”
我跟她爸客套了几句,我当时真不知道要怎么对林霞说,我不知道应该给她说点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拼命的给他搬东西,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在这最后分别的时刻也许这只是我唯一能给她做的最实际的一点事情吧,这时候什么都晚了,想从头再来已经不可能了。
搬完东西放在停在校门口的矫车后备箱里,林霞趁她爸上车之际,悄悄地塞给我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辛苦了,为了表示感谢,和曾粗暴待你的歉意,请你吃顿饭,于6月15日晚在学校操场那棵最大的树下不见不散!”
我接过纸条,受宠若惊,万万没想到我和她之间还有机会,我兴奋不已,但没表现出来。林霞坐上车和她爸一道与我挥手致谢作别。
我那几天一直等待着6月15日的来临,我一直期待着那一天能见到林霞,想把曾经一直想问她的一个问题问请楚,曾经做梦都没想到会与她单独相约,而且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没想到在今天轻而易举就做到了,激动之情无法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