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花前月下,不唱太浪费,太可惜了。”
“可是我又不会唱。”
“这又不是搞演唱会,会唱不会唱没关系,要的是最自然的原声,不需扮奏,清唱即可,只要用心唱了,怎么唱都好听,再说你那清脆的嗓音,随便怎么唱都好听的。”
“我没有唱过歌,唱不了的啦!”
“唱唱罢,我为你鼓掌了,别浪费我掌声呵”说着我拍起掌来。
“看来我是骑虎难下了,好吧,我唱!不过,你得给我扮舞,又歌又舞这样才全嘛。”林霞调皮捣蛋地笑着说。
“啊?!我跳起舞来就像猪跑步,丑态百出,在你面前丢不起这个脸,除非跳探戈舞,我可以配合跳跳。
“探戈?那岂不是又让我唱歌,又让我跳舞,你想累死我呵?”
“让我跳舞实在是超高难度呵,妞儿,换个节目让俺表演吧?”
“换啥?”
“随便你点吧,除了跳舞,譬如学鸟叫、学猫叫、学狗叫等等。”
“哈哈,去你的,好吧,发发慈悲,让你先唱一首歌给我试听一下,唱完后,我再唱……”
“我的歌声很吓人的,曾经年少时,在家倾情绝唱一曲之后,我们家的公鸡听到了,清晨不报晓了;母鸡听到了,不产蛋了;小猫听到了,不回家了;小狗听到了,疯掉了;母猪听到了,上吊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放声歌唱了。”
“哈哈,不要紧,我受得了,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更何况还有我为你鼓掌。”林霞笑得花姿招展,似唱非唱地说道。
“好吧,为了你的掌声,为了博红颜一笑,只有发挥我壮士断腕的气概了,受不了就随时叫停呵。”
我面朝大海,我清清嗓子,仰望星空,触景生情,说:“那就唱一首《双子星》吧,让星星跟我们一起尽情地欢歌吧”
说完唱道:
天上的星星数不清最亮的是你
不管有多远我愿意放弃一切寻找你
我不需要用时间为我证明就可以肯定
你的快乐伤心我都能感应我们就像双子星
我们面对面挂在天边在黑夜里连成一条线
你和我之间只能相连两颗心有一样的信念
我们面对面挂在天边流星画出一条抛物线
我许的心愿早已实现就是我们永远陪伴在彼此身边
我唱着唱着,仿佛感觉到我和林霞变成了天上的那一对星星,已紧紧相连,在月光下一起飘飞,又坠入深情的海洋,在爱的潮水里沉没。当歌声停下来时,林雷似乎如醉般未醒地说:“这么快就唱完了,好想好想一直在你的歌声里沉醉不再醒来。”
“如果你想听,以后每天都唱歌给你听,为你专唱,我只需要你一个粉丝就足够了。我知道自己不是唱得很好,只是用心去唱,你也用心去听了,心与心的相通,所以感觉很好听。”
“哈哈,你对这方面研究挺透彻的呀。”
“没办法,天赋太好了,不研究也能懂。现在该你了。”
林霞微微一笑,点点头说:“好吧,那就献丑了,我很喜欢今夜美丽的月光,唱一首《月光》。”
她清了清嗓子,随后清音飞扬,环星绕月,穿越银色的海面,潮水也伴随着轻舞飞扬,我如听仙乐在天际飘飘荡荡,如痴如醉。此情此景全被她唱活了:
弯弯月光下蒲公英在游荡像烟花闪着微亮的光芒
趁着夜晚找寻幸福方向难免会受伤弯弯小路上蒲公英在歌唱
星星照亮在起风的地方乘着微风飘向未知远方幸福路也许漫长
难过的时候谁在身边陪我掉眼泪失败无所谓你在左右月光多美
弯弯月光下我轻轻在歌唱从今以后不会再悲伤
闭上双眼感觉你在身旁你是温暖月光你是幸福月光
天籁佳音,空灵清新,柔情楚楚,我不由赞叹道:“太妙了!太感动了!比名星唱的还好听,奖励你一下吧?”
林霞困惑地说:“夸张,怎么奖励呀?”
“你先闭上眼睛吧,呆会你就知道了,不许睁开呵,不然我就不发奖了。”
林霞乖乖地闭上眼,我揍近她的脸,渐渐地我闻到了她香香的味道,感觉到她湿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痒痒地,暖暖地的,最后在她额头上来了一记轻吻,她惊讶地后退了两步,我幸福地发完奖励,心里的柔情密意被渐渐荡开在身体的每个细胞。她睁开眼看到了带着坏笑的我,羞涩的脸荡起一丝红云,如黄昏的天边一抹晚霞,把整个天空点缀得异常迷人。
她羞涩中略带责备地说:“你这人真是的,占了别人的便宜,还说是给发奖励,你这也太牛盲了吧?”
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她没有作任何反抗,渐渐地我搂得越来越紧,仿佛她就是美丽的天使,生怕下一刻就飞天而去。我们就这样抱着,紧紧地,久久地,似乎忘记了全世界,在柔情里静静沉醉;似乎忘记了对方的存在,彼此已经完全融合;似乎忘记了时间,美好时光已停滞在这幸福的瞬间。我多么渴望此刻天地合一,时间在这一刻永恒静止。
不知不觉林霞在我怀里睡着了,睡得很甜,嘴角挂着微笑,夜已深,海风阵阵吹,虽是夏天,仍然凉凉的,怕她着凉,于是无奈又残忍地轻轻地推醒她:“醒醒,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车很少,冷冷清清,我们的摩托车缓缓而行,林霞从后面紧紧地抱着我,一种莫名的温暖和幸福在夜里流淌。
第三天我们带着兴奋的心情起得很早,搭乘泉州去厦门的汽车,手拉手坐在一排,林霞靠车窗,我靠车内,她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说过不停,我乐呵呵地应和着。她淡装浓抹总相宜,今天打扮得较平时浓一点,平时素面犹美,这会更是锦上添花,其美流露得淋漓尽致。她无论走在哪里都是一大亮点,一道绝美的风景,都有无数双迷醉或嫉妒的眼盯着她看。有时候我更希望她变丑一点,因为我受不了那些色眯眯的**丝男人傻傻地看着她流口水。
在这车上我们对面又有一肉墩男眯他着那双小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林霞,口水像一缕丝线挂在嘴角,仿佛几千年没见过美女似的,丑态百露,让人笑不自禁,被他旁边的老女人,狠狠住揪耳朵,才勉强把头移正。肉墩痛苦地辩解说:“哎呀…你这干嘛呢?我看看窗外的风景也不行么?”
老女人愤怒地说:“还敢狡辩,这条路我们都来回几千次了,以前你都睡得像死猪一样,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精神,看风景看得这么如痴如醉的。回去老娘再跟你算帐!”
肉镦笑容可鞠得对老女人说:“我都是一笔混帐了,还怎么算得清嘛,求老婆大人高抬柜手,饶小的一命,我一定痛改前非。”
老女人扬起头回应道:“哼,狗改不了吃屎!”
虽然他们说的声音很低,但我们仍然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对话、看清他们的表情,我和林霞忍不住偷笑,她弊得脸都红了。我调侃地奏在她耳边轻声说:“其实美丽也是一种罪果,这会儿引发社会骚乱了吧,为了安全起见,建议你下次出门把脸抹黑成非洲人那样。然后再披头散发,以发掩面,呲牙裂嘴,伪装面部肌肉扭曲。”
林霞轻轻掐了我一把说“去去去,我果真弄成那样子,吓死人一大群,人命关天,还怎么安全呀?”
“没事儿,我装神你弄鬼,专门吓死那些该死的坏蛋,从今以后,咱们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弄鬼相助…”
就这样一路上我们嘻嘻哈哈瞎扯一气,不一会儿就到厦门城里了。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厦门游玩,漫无目的地瞎逛,体验这座豪华的大都市,到处到是陌生新鲜的,没有方向感。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逛街,林霞也不例外,她从一家逛到另一家,路都跑大了,而且一样东西都没买,还乐此不疲。
逛街,对于我来说是一件等同于痛苦折磨的事儿,是一件最抹杀细胞的事,估计逛一次会死几千万个细胞,其中包括心细胞,脑细胞,面部细胞以及足细胞。如果以俺的风格,买一样东西,最多十几分钟就搞定,而跟林霞最少需要半天。但为了不破坏林霞的雅兴,俺只好舍命陪美人了,逛街啥都没感觉,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跟她在一起的快乐和幸福。
我们从下车九点多就开始逛街,牵手在陌生的人群,一个店又一个店,一条街又一条街,直到中午十二点半,林霞都感觉到腰酸背痛腿抽筋了,才找了家快餐店,停下来栖息和吃饭。
这家快餐店室内干净整洁又明亮,服务热情又亲切,食物鲜美可口,真正找到了一种当上帝的感觉,只是到最后付账的时候才从万事如意的上帝蜕变成被钱宰杀的奴隶,也好,总算做了一回上帝,就怕整个过程都是奴隶。记得上次和林霞去我们厂附近的一家重庆面馆吃面,我们亲眼看见老板娘用刚摸过钱和抠过牙的手去和面,见此我们落荒而逃,最后被老板娘追着骂:“狗男女,点了不吃不付账就跑,耍老娘…”
饭后,我们慢悠悠地在人行道上散步,漫无边际地谈天说地。不知走了多远,脚也酸了,就在人行道旁的石凳上坐下来,树荫像一把把巨伞,把阳光挡住,天气微热,微风徐徐,带着林霞的体香,很舒畅。这还有一个老头的铜雕像,空心的,一拍,咚咚直响。背着背包,行色匆匆,不知从哪来又去哪儿,为此我和林霞猜想了很多种答案,渐渐地,我们不再猜了,呆呆地看着车流、人流、高楼和天空,然后幸福地对视。
最后林霞说:“有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