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早上和晚上一个鬼样子,实在是太冷了,穿过的风一呼而过,整个人在睡袋里直哆嗦,还没到五点,山洞外面的天色还很暗,我和阿棱就都从睡袋里钻了出来,火堆早已经灭了,山里雾气大,连火星儿都没剩,心里庆幸着晚上竟然没冻死。
阿棱从她的包里拿出两个鸡蛋还有些面包当早餐,真想不通她出来还会带这些吃的,多占地方啊。我掏了掏自己的包里发现只剩下两盒压缩饼干,顿时就傻眼了,硬着头皮就啃下去。要是之前我肯定就死皮赖脸的向她要吃的了,可是现在心里疑惑重重,对她有着很大的质疑,别说吃她的东西了,走在一起我都要长个心眼儿。阿棱也看出来我从昨晚开始就不太愿意接近她,主动离的远远的,这让我心里又很愧疚。
我们吃完早饭天色已经光亮了,收拾好有用的设备我们继续出发,山洞出去像是一个峡谷,之前的村子应该就是在这个山的上面,左边是死路,全是杂乱的碎石挡住了去路,这些碎石大概就是挖掘山洞里的暗道多出来的石渣之类。我们别无选择的往右走,上午的雾气还是很大,两个人走在毫无人烟的山里幽森森的。
“一路下来都没有什么线索,老声张他们也和我们走散了。”阿棱埋怨道。
“总会汇合的,对了,你之前在井底下真的没有看见一只黑色的猫吗?”我试探性的问她。
“没有啊,我到了井底下顺着门就进去了,之后就到了那个满是壁画的地方,我不敢继续往前走就回去想找你,推开门你正顶在门上睡觉,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开,叫了你好一会儿又不醒,后面的你都知道了。”阿棱跟在我后面,声音很小的说着,在山里声音稍一放大就会不停地回荡。
阿棱说的和我所看到的有些许的地方有所对不上,比如那只黑色的猫,她下去的时候没有出现,我下去的时候就有了,而她回来的时候依旧没有看见,井底除了那扇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躲藏,就算黑猫在我睡觉的期间从门里跑了出去也应该撞到阿棱,我们一路下来也没有碰到暗道机关,按常理来说是没可能的,但确实是发生了,我宁愿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所说的话也不要再多想了,脑子超负荷的推算已经完全运算不过来之间的逻辑。再加上之前奇怪的梦混乱着我的思路,让整个过程更加扑朔迷离。
走了没多久,雾开始渐渐的散开来,之前满是杂草的路也变得平坦许多。阿棱在我身后松了口气,我也放松下来。两边的悬崖上长满了藤蔓,密密麻麻的,中间像是人为踩出来的道路,和周围相比平整许多。
“你听见哭声了么?”阿棱突然问道。“哭声?没有啊,到处都是风吹树叶的声音,哪有什么哭声?”我又仔细张开耳听了听四周,莫名的感觉真有一点哭声,阿棱害怕的往我身边靠了靠,我们一步贴着一步的往前走,大白天的闹鬼让我心里也发麻。雾虽然散去了不少,但还是看不见周围稍远处的事物,可见距离30米都不到,要是有什么牛鬼蛇神没声音的靠近来我们肯定难以发现。
哭声越来越近,我们边走边停下来判断位置,突然哭声又停了下来,一小阵子一点声响都没有了,我们不敢挪动,静观其变。“孩子..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啊..孩子..”一个妇孺的声音突然窜了出来,就在耳边,我和阿棱吓得抱在了一起,两个人直哆嗦,这大白天还真的闹鬼啊。“你终于回来了啊,孩子..”声音从阿棱的背后传过来,但是却没有人影,“有..有什么东西挨着我的脚了,我不敢看。”阿棱脚下使劲的跺着,我一想到上次晚上,老声张和我们说的缠住我们的是个舌头等等的奇怪的话,也一点不敢往下看,“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快帮我踢掉他啊。”阿棱挤在我怀里又叫又哭又动,我实在受不了,一使劲竟然连她的手都没挣开,她两只手使劲的缠着我,不让我动。
“这个人是谁,孩子,你怎么带了这么个瘦骨头回来?”哭声没有了,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妇孺的声音。我轻轻的把眼睛瞄下去,一个穿着花色围裙的女的正蹲在阿棱的身后抱着她的双腿,那人的头发蓬松开来遮住了脸,双手也满是泥,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什么,我人一下子蒙住了,这是人是鬼啊…
“阿棱,你别怕,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抱着我,我们俩没被这鬼咬死,我就先被你勒死了..”我使劲的想挣脱但一直挣脱不开,她力气实在是太大了,阿棱并没有听见我的话,反而嘞的更紧了,我吞吞吐吐的来回说了几次,她才肯将我缓缓的松开来。
我回眼再去看阿棱身后发现人不见了,刚才的那个“东西”怎么不见了,难道跑掉了,刚想松口气,它又从另一边窜了出来,我被这突如其来吓得和阿棱再次撞在了一起,这次换成我使劲的勒着她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孩子,别闹了,我们回家..”那个“东西”又发出了声音。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放开手发现阿棱被我勒的直喘气,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有话骂不出。
“你到底是什么?”我们俩同时转过身去,发现那“东西”也没什么特别吓人的地方,更像是..就是一个人。
“孩子..我是你妈啊,孩子,你说什么呢..孩子。”老妇冲过来就想抱住阿棱,我脚一跨往前一挡,阿棱吓得连连后退。“谁是你孩子啊,你认错了!”阿棱大叫着。
“哎..哎,终于找到了..”雾里又钻出了一个人。
傲娇的**节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