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顷刻间一死一伤,唯一没受到攻击的少阳山弟子姬春山转身就逃。被一剑穿心的男子不是三人中最弱的,只比逃跑的男子低一个小境界,飞凌之所以对他展开绝杀,是因为探查到此人是少阳山的宋家人。逃跑之人飞凌并未去追,他心中有数,能够在一击之下让对方一死一伤,皆是因探查到几人心中的所想占了先机,加上天凤传承神技《凤舞九天》的速度,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三人认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一个归元二层境的小子,孤身一人又能翻起多大浪花。进入遗迹后所有人的修为已不在是秘密,除非相差太过悬殊。几人之所以敢对飞凌动手,就是因看出他只有归元二层境,受伤的男子,直至《千叶剑峰》第一叶,“千里追魂”穿过他的身体不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就算身上的伤口在流血,依然让他难以置信,“归元二层怎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心念电转“难不成是成婴境?明明只是个归元二层的小子,在遗迹中别说是他,诚如师傅那等存在也无法掩藏自己的实力。”当看到宋师兄倒下,姬师兄远遁,陈非臣身形一动就要钻入丛林之中……
“敢动一步,死----”飞凌的声音在黑夜里透着彻骨的冰寒。
“师兄,误会----真的是误会啊!”听到飞凌的话,陈非臣一阵心寒,腿肚子发颤目光扫过已变成尸体的宋师兄。
“是不是误会已不再重要,你已经是个死人,不过对我而言,你活着好像用处会大上一些。”
“师兄有何吩咐,师弟定会尽心竭力。”暗忖“以他的速度,想全身而退没一成的机会的。只有活着,只有活着一切才皆有可能”目光又一次扫过变成尸体的宋师兄。
飞凌一直在探查他心中所想,得知他的打算,也乐得如此。担心凤儿可在这陌生的空间中,岂不等同于大海捞针。飞凌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预言兽”身上,心中暗道“凤儿讲过的,预言兽生在神庙。”看向陈非臣“只要将我送到古庙,你就可以离开。”
陈非臣看向飞凌,目光一触到飞凌那在暗夜里,比夜更幽暗却又隐有光芒剌破黑夜的双眸,“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瞳?”身子忍不住后退,“师兄,你说的古庙可是上古神庙?”
飞凌时刻在探查陈非臣的心中所想,一惊“怎么回事?竟然无人寻得到?”紧接着找到答案“要有地图或可寻到上古神庙的所在。”飞凌探得这些信息,不由摸向储物袋,那里有师娘交到他手中的一副神庙地图。想到地图,飞凌一拍脑门“玉心……”心沉入古底“为什么?刚进入遗迹时我还能感应到凤儿所处的方位,为什么现在就感应不到?”一时间纷乱的思绪好似潮水般涌向飞凌。
陈非臣见飞凌沉默,有心想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处,也并未敢轻动。片刻后飞凌点点头“正是上古神庙,你对其有多少了解?讲给我听听。”
“我能先止血吗?”陈非臣生怕哪一个动做让飞凌误会。
“两不耽误,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
“神庙对于三山弟子,已不算是什么秘密,但却是个遥远的传说。里面藏着上个纪元破灭之秘,也有传言,进入神庙之人方能天地朽而他不朽,众生灭而他独存。也有人说遗迹和神陨之地,是同一个纪元留下的。可到得今时也没有人得到过地图,更遑论哪里有什么神庙的存在。”
飞凌探查到陈非臣并未欺他,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三山弟子进入遗迹为的是什么?”
“法宝,功法,比如首阳山的驱兽符,便是得自遗迹之中。”陈非臣有些怀疑飞凌的智商。飞凌虽探查到陈非臣心中所想,也并未追究。他满脑子都是“凤儿和神庙”想起“预言兽”问道:“关于预言兽,你知道多少?”
“唉----那东西……可能真是以讹传讹,连神庙都没人见过,哪里来的预言兽?”
飞凌的心中又生出无数个疑问“凤儿,明明是刚醒转数月,为什么她一看到预言兽,就讲出此兽的名字?”想了想问道:“遗迹开启有多少次了?”
“多少次,没人晓得。不过首阳山的传承者左或许知道。”陈非臣此刻也是心生疑惑,“此人是三山的弟子吗?”
到得此时飞凌犹豫起来,“我还要不要让他带我去寻神庙?不成,我的精血被人发现能让凡人起死回生,便人人想要得到的我的精血,不是娘亲留给我的凌舞,我一身的精血早被人吸干。”看向陈非臣“我答应过他,寻到神庙放他离开,要是让他看到神庙……”转念一想,“杀了他又怎样?又不是没杀过人?”又是摇摇头“仙路难难如登天,可人若连人也做不好,何以成仙。这就是我苏飞凌做人的底线,求的是问心无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身形一动,来到少阳山那个弟子的尸体旁,收起储物袋道:“你可以离开了!你若是想,也可以把这具尸体带走。”
陈非臣稍一犹豫,还是将师兄的尸体收起来。一抱拳道:“师兄,谢过,后会有期。”
“等等----”
“师兄有何吩咐?”
“我差点忘记,我做人的底线是人不范我,我不范人;你们算计过我,就想一句后会有期离开。让我的又怎能快活,留下身上所有物品包括衣衫,然后带上你师兄离开。”
“师兄,储物袋给你,衣衫……”陈非臣在心中把飞凌骂得是体无完肤。“衣衫,就留给师弟吧!”
“特么的,你敢欺我,在心中骂老子,口上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飞凌探查到陈非臣心中所想,立时大怒“我只讲一遍,你只有十息时间,若是让老子不满意,就连你的头也一并留下吧!”
陈非臣闻言一惊,身上被银叶透穿的伤口仍有鲜血流出,一句话也不多讲,迅速除下身上的衣衫。抱起师兄的尸体,问道:“师兄,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难道我的话讲得不明白吗?死人的衣衫也给老子留下----”
陈非臣真想一头撞在飞凌身上同归于尽,可感受到飞凌身上的寒意,还是扒下宋师兄的一身衣衫,光着身子抱着个光着身子的尸体,匆匆走入黑夜中的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