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一场误会,我们是在追,杀害师弟之人见你们隐藏在林中,以为你就是杀害师弟的凶手,而你又转身就逃,所以我们才会追来。》,”楚玉莹见留下这个天凤血脉的小子也已不可能,至于那个有进气没出气的女子,要是活着也许还有点用处。既然无法留下,那还是不要结下死仇的好,毕竟离开遗迹的时间无法确定。何况刚才那一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若是想要她的命,面对那可怕的银叶还真是寻不到应对之策。若是在外面凭借天山的实力,飞凌在厉害也不一定入得了她的眼。可在遗迹中,似飞凌这等存在足以让每一个进入遗迹中的弟子正视。
南宫子布刚欲开口,被楚玉莹拉住,他虽心有不甘,可他也清楚,若是没有那个重伤之人牵绊,还真别想追得上飞凌。虽自信飞凌无法伤到他,可若想捉到飞凌也没把握,毕竟此地无法驭剑而行,且刚才飞凌竟然避开他直接重伤楚玉莹。虽有千万个不杀飞凌的理由,归根结底还是对留下飞凌没有把握,至于是不是因为飞凌拿楚玉莹来威胁的言词,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飞凌听到楚玉莹的话,又探查到她心中所想,在心中不由暗暗冷笑,“噢——是吗?”不过也对此女暗生警惕。
“有冒犯之处还望师兄见谅,既然师兄还有伤者需要照顾,我二人也就不打扰。”拉着南宫子布的手,缓步后退。
二人消失,飞凌忙回到天舞身边。一探查到天舞的状况,飞凌心中生出浓浓的担心。可瞥了一眼楚玉莹和南宫子布消失的方向,想到那些前往寻缘山的天山弟子和楚玉莹的心中所想。一刻也不敢多在此地逗留,虽然天舞的伤需要倒下静养。可想到随时都可能有更多的天山弟子赶来,飞凌也只好抱着天舞跃到傀儡背上。走有可能伤要加重但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在一次被天山弟子寻到,飞凌不相信来的还会是两个人。
飞凌感受着天舞越来越微弱的气息,稍一犹豫又在手腕上划开道口子,温热的鲜血流进天舞口中,飞凌发现鲜血流入口中,又缓缓从唇边流出。飞凌只觉心中发堵,他真的不希望天舞死。也不在去理天山弟子是否会追上来,本来逃跑就是因为天舞,若是她真的撑不下去,天山弟子对于飞凌来说又有何惧。飞凌来到一棵老苍枫树下收起傀儡,抱着天舞将她放在虎皮上,再次查探天舞的呼息与脉搏,这一探飞凌的心一阵翻腾,脉搏若有若无,就连心跳也好似每跳动一下都要燃尽全身的生机方能做到。飞凌盯着天舞,这一刻真的不舍得,画面回到初遇天舞之时,一幕又一幕在脑海中回放。飞凌也觉得那时的自己好傻,可又觉得那时好开心,如今的自己好像好久也没似那时那般无忧无虑,那般的无所顾忌……
飞凌看着天舞,一字一顿道“不要你死,你不可以死。”飞凌站起身围着老树转了好几圈,可也并无良策。再次蹲下身,划破手腕鲜血流入天舞口中,飞凌的心渐渐沉下去。飞凌也终于明白,为何最初自己吞食自己的精血会产生那么磅礴的灵气,而两次之后就不再有用。心中暗道:“看来我的精血对她来说,也不在是灵药。”知道这一切飞凌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至于丹药和疗伤之法,他是一概不懂。坐在无尽的黑夜中,飞凌突然有种一切皆为虚幻之感,不知不觉中好似有种明悟,可悟到的是什么,连其自己也不知。
哀莫大于心死,飞凌认为自己的能做的也仅是为天舞祈祷。可眼睁睁看着来到人世,除去师傅她是唯一在大荒中看到的人,“至于是人还是妖,对与飞凌来说还没有个概念。”飞凌好不甘心,被其欺骗飞凌心中压抑,可若是她死去飞凌发现不只是不舍,甚至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还有些心痛。“不行,你还不能死,你欠我的债还没还清,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你要付出代价,就这么死去太便宜你了!”飞凌一把抓出凌舞,“就看你的了,求你救他一命。”输入灵气,试图催动凌舞,希望那次凌舞吞掉白花后的白光在次出现,把天舞的内伤治好。飞凌尝试一次不成,十次不成……最后不得不颓然收起凌舞。从储物袋中抓出龙骨,“小青,你何时才能醒来,若是你在定会有办法的。”得不到回应,飞凌面上多了些许的黯然,内心无比惆怅。看向凌舞,虽然夜很黑,可仍是无法阻止飞凌的视线。可能是身负天凤血脉,黑夜对于飞凌来说与白天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只是颜色分黑白。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盯着天舞发愣的飞凌,突然间站起身,右拳不断地打在左拳上“对呀!我怎么给忘记了!”又一次抓出凌舞,把身上的储物袋中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两件你想要的。”抓着凌舞打开自己一件又一件物品,希望有那么一两件让凌舞看得上吞下去,也好释放些那种净化疗伤之光。飞凌怕有遗漏,细数每一件物品,最后飞凌期望变成绝望,整个人又一次瘫坐下去。
这一刻,飞凌好不甘心,目光无意间扫过天舞的储物袋,抓出凌舞看了一眼天舞,还是一把抓过来她的储物袋。有些迫不急待,把天舞的储物袋打开。还不待飞凌展开搜寻,手上的凌舞一跳。飞凌的心也是跟着一颤,几乎所有的物品都查看过,仍没寻到凌舞想吞食的物品,飞凌变得有些焦躁起来,到得最后只余下一个金色玉盒,飞凌瞥了一眼天舞心中忐忑,缓缓打开玉盒,一时间金光大放,耀得周围林木皆披上一层金色外衣。飞凌看到金珠虽不知是何物,一颗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