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2:清仪
作者:十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210

军器厂内一片寂静,竟然连一个炼器子弟也不存在,还有那些高耸的鼎炉也早就冰冷,触手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热度,仿佛已经熄灭了半个世纪。

他沿着军器厂守卫关卡一路走进去,没有遇到一丝阻碍,整个军器厂早已人去楼空。甚至连平常用的东西也干净的一尘不染。

李东有些紧张起来,一股不详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他们都被....

风铃凝也十分的疑惑,眼睛中透着一丝惊讶的凝视着李东。

“我们去栾府”李东想了想,转身冲她说。

风铃凝轻微点头,疾步跟随着李东朝着炼器厂外飘去,这一次二人不再小心谨慎,施展御器术快速飞到了栾府。

还未飘落,李东心中又冒出一股不详的预感,直觉中,地面的栾府似乎和之前炼器厂情形一样。

地面很静,也看不到一丝人影,他们一起飘落至栾府的宅院中,四处都是静悄悄的。

栾府的家丁仆人一个也不再,甚至连正厅的门也被锁起来很久了。

李东无比压抑着沿着一条石子路冲到了自己之前居住过的内院,至少这里还有很多以前追随栾府的府兵。依然一无所有。

人都去了哪里?凌风愤怒着挥动手掌,将一间屋子的门板给振开了。

很快烟尘就从后院中升起,浓烈的灰尘中,李东似乎感到有某种东西扑来。

他警惕着拉着风铃凝躲了出去,手腕一甩一道半月斩回旋,凌空朝着那道白光斩落。

叮!一个脆响之后,李东看清了那件物品,原来是一只魂器蜻蜓。

吱吱两声,它器身发生光爆,不过它也冲李东喷射出一道光亮。

李东一伸手挡着,才发觉那不是暗器,而是某种书信。

他立刻把它握在手心,打开一看,发觉书信上面写着一行字。

“相救栾府的人带着御龙神剑前来麒麟池交换”。

光影一闪而灭,李东无比震惊的凝视着手掌中的信件,他眼神里面充斥着怒火,朝着天穹大吼一声。

风铃凝凑近前,伸手轻轻抱住了他,安慰说:“栾弟,我们去麒麟池救他们,带着风铃族地所有的族兵”。

李东无奈的眼神瞅了瞅她,摇摇头说:“不用,以主上的修为,去再多的族兵也不行,更何况还有万妖盟帮他”。

风铃凝道:“不,我不要你一个人去冒险,难道你相信我和爹爹吗”。

李东见她如此紧张自己,内心感觉到一丝温暖,又道:“风铃族刚刚收服族地,万一派出族兵被万妖盟偷袭,那会后果更加严重了”。

风铃凝似乎未考虑到这一点,峨眉紧锁在一起,她一双凤目盯着李东看了许久,才微微点头道:“栾弟,我们回族地吧”。

李东沉吟着,一转身拽住了她的手臂,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口,然后把她拽上了毛狼王吩咐道:“去吧,返回族地”。

说完,毛狼王展开异能光翼凌空飞起,像一只翱翔于天地间的苍鹰带着风铃凝朝着风陵族地飘去。

天空依然只能看到一丝银白色的影子,却还是能清晰听到风铃凝的呼喊。

“栾弟等我,我一定会带着族兵去麒麟池找你的”。

李东遥望了一会儿,转身朝着虚空一招手,半月斩平滑落下来。他脚步微微一动踩在上面,半月斩划破气流直冲云霄,带着他朝九州大陆最神秘之地麒麟池飞去。

罗清仪呆呆的眼神凝视着脚下数百丈的悬崖,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她的心依然能感觉到他带来的伤痛。

为了他,她可以忍受世人的冷眼,却怎么也受不了他异样的眼神。

罗清仪淡淡表情,抬起头凝视着远方,像是忽然想清楚了什么。

她一步步朝着悬崖走去,每一步她都会轻轻的抚摸着隆起的腹部。

“孩子,千万别怪娘亲,我不像你来到这个世界孤苦伶仃,像娘一样”罗清仪忧伤的说。

脚步已经离着悬崖越来越近,仿佛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万丈深渊。

“等等,你不能死”。

“谁?”罗清仪一转身,红衣快速朝着对面射出一道丝带,来人身形更快眨眼就消失在空气中,当她收回手袖时,一条黑影已经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一起飘回到数丈。

“你?”罗清仪感觉浑身已经被一股神秘能量控制,半点无法动弹。

“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无法死的”那人又以冰冷的语气说。

“你究竟是什么人?”罗清仪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是你的身份却关系到妖族兴衰”来人又道。

“妖族?”罗清仪吃惊的问。

“嘿嘿,你真实的身份是妖族的圣女”来人狂笑几声,一把将她拽到了面前,大声吼道:“你是那个贱人生下来的孽种,我绝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的”。

“谁?你究竟是谁”罗清仪无比震惊的凝视那个身披灰色斗篷的男人。

他在冷笑,笑声中透着无穷无尽的恨意。

“我是谁?相信不久之后你就明白了,你现在只需要乖乖的活着,等我将那小子和那两个该死的老家伙一网打尽,我自然会告诉你我是谁”。

嗖!一道迷烟从他的衣袖中冒出来,罗清仪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整个人都被一股浓烈的睡意笼罩。

这时外面的那人阴笑几声,将她的身躯扛起来,沿着一条斜坡疯狂的冲下去。

山风中,罗清仪意识一阵阵的清醒,又一阵阵迷糊。

也不知道在这种颠簸之中过去了多久,后来她发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座城池。

那人将她带入客栈,捆绑在一张床上,然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罗清仪又是一阵迷晕,整人昏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