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人的身体弓成了虾型,她怀中的萝莉已经没了动静,充满死气的淡蓝色眼眸无意识盯着前方,嘴角带着一抹弧度,娇嫩的手掌任由浮力抬起平举着。仿佛看到了心爱的泰迪熊,想要伸手抓它。衣袖飘动间,偶尔露出芊细的手腕,胳膊上竟然满是青紫色的伤痕。
意识弥留之际,玻璃房间中二人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发觉,周围一下凉了下来。
……
赶出来的王耀看到哈雷娜跪在湿滑的瓷砖上,正不断咳嗽。而小哈雷娜也在爬起来,不由松了口气,看来是赶上了。
两人浑身湿透,按理说这样湿漉漉的暴露在空气中,会感到冷才是。不过刚刚逃出生天的两人感官并没缓过来,还感受不到明显的冷热。
女人背对王耀,紧身牛仔裤使得臀部勾勒出诱人的弧度。湿漉漉的衣服紧贴身体。王耀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的颜色。
王耀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看向金发萝莉,这一看却让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连咳嗽。
萝莉穿着很普通的背心童装,被水浸湿后紧贴着娇小的身躯。王耀能很清晰的看到萝莉微微发育的胸前那两个凸点。
这也许是陷阱,胸部上涂了**,舔一口就会死。
王耀胡思乱想着。
浑身湿透的金发女人听到咳嗽声吓了一跳,发现是王耀,惊喜的冲上来紧紧拥抱住王耀,语无伦次:“非,非常感谢,没想到……没想到你真的会……”
“嗯啊啊。”王耀支吾应付道。刚才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带着淡淡香味的柔软身躯已经扑到怀中。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搂住她。只是手刚一接触她滚烫的背部就连忙抬起来,尴尬的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布料太薄了,摸上去跟没穿一样。他甚至能感受到金发女人光滑的背部。
女人很快就放开王耀,这让他松了口气,心中又莫名有点失落。刚才软玉在怀的触感可是让他颇为留恋。手指微动捻了几下,最终也没敢像个**当着两女的面闻。
苦笑着看了眼身上被蹭湿的衣服,王耀叫她们去选择房间把衣服拧干,不然这么下去金发女人还好,小女孩肯定会感冒。正巧后面怯怯看着王耀的金发萝莉打喷嚏,女人连忙拉着她走开了。
鬼使神差的,王耀闻了闻手指,随即老脸一红,做贼心虚的往门口瞅了一眼。
的确有些香……
香味勾起刚才软香在怀的记忆,一股热流从小腹上升。王耀下意识产生一种,如果在这里对她们做些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念头。随即就用头咚咚撞了几下玻璃箱,把这种莫名其妙涌出的**甩出去。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王耀将注意力移动到选择房间的门上。他出来时尝试打开放黄金的门,说不想要是假的。只是门锁的死死的。看来录音里说选择后无法打开是真的,不过他很是怀疑如果自己选择了黄金房间,进去关门后,门或许是永远无法再次开启。
片刻后,金发女人和小萝莉一同出来。
“我叫哈雷娜。”金发女人穿着拧干后显得褶皱的衣服,抚了下湿漉漉的黄色长卷发,冰凉的衣物粘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她牙齿喂喂打颤,身体也小幅度颤抖着。
小女孩小脸白的吓人,不知是害怕还是冻的。王耀想脱下衣服给她们,不过被婉拒了。也是,要是光着上身这三人组就太诡异了。
金发碧眼小女孩叫小哈雷娜,和哈雷娜是姐妹,乌克兰人。询问中他得到了一个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信息。
哈雷娜姐妹俩居住在美国德克萨斯洲。
美国?王耀愣住了。
他急急追问道:“你们还记得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吗?”
哈雷娜摇摇头,有些迷茫道:“我当时要去超市,走在路上突然眼前一黑。”
“你就昏过去了?”
“不,是一个黑人挡住我了。”
“这是种族笑话吗……”
“他要打劫,于是我便跑,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呢?”王耀看向小哈雷娜。不过随后哈雷娜便告诉他,小哈雷娜不会说话,而且有自闭症。
“可怜的小家伙。”王耀蹲下怜惜的揉了揉这个,一直怯怯望着自己的萝莉的小脑袋。这让哈雷娜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王耀正好看到了她的惊讶。
哈雷娜如实道:“她警惕心很强,几乎不让陌生人碰自己。”
王耀闻言,笑着刮了下想要躲开的小哈雷娜的小鼻子说道:“大概因为她知道我救了她吧。”
小哈雷娜鼻尖冰凉,就像个死人一样,王耀犹豫了一下,还是趁哈雷娜阻拦之前迅速脱下衣服给小家伙裹起来。
“真是抱歉,还要拖累你了。”
“没什么。”王耀觉得自己可能陷入了误区。自己虽然穿着病人服装,但未必是在国内住院,或许现在的自己也是在美国那个……那个什么德州扑克洲治疗。
或许是叫萨克斯洲?吉他州?算了这些不重要。
想到这里,王耀释然了些,便在这个房间里到处搜索起来。
不过隐隐之间总感觉哪里奇怪。他察觉到哈雷娜身上的一丝异样,只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你在干嘛?”哈雷娜对王耀的行为很奇怪。
“这房间里一定有通往其他房间或出口的通道,我正在寻找。”王耀没把病毒的事暴露出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说的是那个吗?”哈雷娜指着玻璃水箱后面,一扇和墙壁颜色相同的门说道。它看起来就像是,马虎的刷墙人员在涂墙漆时,不小心把门也带了进去。要不是黄色的把手,哪怕离近也很难发现。
原来在这里!王耀面色一喜,他真怕没有发现出口被困在这里,那样就只能和之前房间风扇的铁丝网较劲了。
已经明白了设计者的思路,王耀便不再担心会有陷阱的出现。开玩笑。电锯惊魂可不是拿着电锯到处杀人的意思。
“你好像对这里很了解啊。”走到门前,哈雷娜忽然说道。她拉住小哈雷娜的手腕后退了几步。小哈雷娜似乎是被她抓疼了,想要掰开哈雷娜的手。前者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哈雷娜渐渐平静下来,任由哈雷娜抓着,失去表情低头不语。
即便是救过自己的人,在哈雷娜眼中,仍然是不值得信任的。但起码会消除掉戒心。只是因为王耀的举动太奇怪了,就像对这里很了解一样。
王耀奇怪的说:“你们没看过电锯惊魂吗?”随后就看到和自己保持着距离,警惕的盯住自己拿着木棍的哈雷娜。明白过来,自己被当成凶手了。
“电锯惊魂?那是什么,是电影?和电锯杀人狂一样吗?”哈雷娜皱了皱眉头。
王耀恍然大悟,难怪,原来她没看过。于是大概给她讲了下剧情。说完冲似乎是被故事吸引,盯着自己的小哈雷娜笑了笑。
电锯惊魂的情节是个绰号“竖锯”的精神**的凶手。他喜欢将自己认为没有珍惜自己生命的受害者绑架,让他们在种种自残的陷阱和相互残杀中体验生命的价值。
被脚链铐在充满锈蚀的铁水管上,留给受害者的道具只有手锯。而他只有不足1个小时的逃生时间。想要活下去,只有拿手锯锯掉自己的腿……
头上带着一个叫死亡面具的装置,面具内有数根尖刺,会缓缓合拢。受害者只有一分钟时间来打开它。提供给他的道具是一把沾满血锈的手术刀。而死亡面具的钥匙,放在他的眼睛里。
“原来这样……抱歉误会你了。”意识到自己犯错的哈雷娜有些尴尬,很快便承认了错误。并解释了因为自身遭遇,而对陌生人抱有很大的警惕
王耀摆手表示没事,他可以理解,换做自己也会这样的。但被救了的人怀疑,终究让心里很不舒服。
王耀摇摇头,把这些杂乱的想法甩出去。病毒发作还剩多久?二十分钟?十分钟?时间不多了。没人能做到听闻自己在一个小时后会死还会无动于衷,哪怕这可能是个玩笑。
随着时间减少,紧张感也开始涌现心头,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22:19
拉开门,三人看到了第三个房间。这是个男卫生间,和玻璃房间一样,墙壁和地面是已经发黄的白色瓷砖。右边是隔间,之所以分辨出是男厕所是因为隔间边上有小便池。左边是洗手池,不过陶瓷水池碎缺了一角,镜子也如蛛网般满是裂纹。几乎被锈堵满的水龙头隔上一会儿便低落下来一滴水,砸起水花。
王耀走进卫生间,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出口。
死路?
咣啷!
一声脆响吸引了王耀注意,他回过头,哈雷娜刚拉着小哈雷娜进来,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
捡起被踢到脚下的红色撬棍,他刚刚只想着找出口和解药,完全忽视了脚下。
这个厕所是死路,没有解药,也没有道具,只有一根撬棍……等等!撬棍?!王耀脑中灵光一闪,低头仔细看了看这件工具。
或许可以用它撬开排风扇的铁丝网!
原来如此,是让我在第三个房间获得撬棍,然后回到第一个房间撬开铁丝网吗。
“那个……你能回避一下吗?”这时,哈雷娜忽然说道。王耀刚想问怎么了,随即便看到变得扭捏的哈雷娜。恍然大悟的长哦了一声。
“那我和小哈雷娜在门口等你,有事就喊我。”
哈雷娜点了点头,目送王耀牵着小家伙离开。
卫生间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呼……”哈雷娜关上门,进入隔间,揉了揉莫名有些羞臊的脸,褪下牛仔裤和**,坐在还算干净的马桶上,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她脸色更红了,尽量让速度变缓声音压小。随后漫无目的抬头打量隔间。
“哈雷娜”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哈雷娜吓得一抖,刚要叫出声又连忙捂住嘴,都顾不得擦连忙提上裤子站起来,惊魂不定的盯着马桶。那道沙哑的声音就是从马桶里传出的。
“你好,哈雷娜。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
“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你完全没有珍惜它。”
“毒品,**,未成年的你流连于酒吧,酒店。将这当做时尚。终于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你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觉得人生灰暗。因为怀孕,学校把你退学,古板的父母将你赶出家门。你满心怨恨,却不知悔改。”
“怀孕的你独自来到美国,在一个城市居住下来,生下孩子。并且成为了一个白人黑帮老大的**。”
“没错,孩子就是你身边的那个小家伙。”
哈雷娜的瞳孔猛地收缩!
“但你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在外,你只说是姐妹。你生下她不是因为怜悯,而是因为怨恨。你认为一切都是她的错,因此对于这个自己所生的生命充满了憎恨。”
“你痛恨所有男人,是他们让你走到如今的地步。但你很聪明,懂得利用自己美丽的外表。看着男人们肮脏丑陋的围在你身边,是否满足了你的虚荣心?”
“看到前面的水箱了吗,打开它。”
哈雷娜迟疑了几秒,慢慢伸出手打开马桶的水箱盖。里面储满了水,箱壁长满了绿色的青苔。水中放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哈雷娜挽起袖子把它捞上来,里面有两个针筒注射器。
“有两个坏消息和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停顿下来的声音继续道。
“坏消息是,你们三人中有两人体内被注射了一种致命病毒。它发作时间只有一个小时,而时间现在只剩下十分钟。”
“好消息是,其中并不包括你。”
“另外一个好消息,你手里的注射器就是解药。”
“最后一个好消息,还记得那些黄金吗?那个中国人身上就有黄金房间的钥匙。相信我,里面的黄金多到你无法想象。你可以用它做任何事。”
“坏消息就是,钥匙取出来可能会费些劲。起码你不能在他活着的时候拿出来。”
“一边是你所痛恨,救了你的男人和造成你有如今地步,被你怨恨的女儿。另一边是让你衣食无忧的钱财,甚至你可以拿这笔钱雇人杀掉任何一个你看不顺眼的人,无论男女。”
“你是愿意将解药交给他们,还是看着他们无助的死去。”
“生或死,掌握在你手中。”
正如录音中所说的。她本可以正常的考上大学,应聘工作,凭着美丽的容貌找个好丈夫,拥有幸福的家庭。而不是未成年就生下该死的小哈雷娜,来到这个该死的美利坚,成为黑帮老大该死的的**。
凭心而论,这些显然是哈雷娜一手造成的,但是人性中有一点就是,几乎每个人都会下意识回避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寻找这样或那样的借口催眠自己。
就如同杀人的罪犯永远会哭诉自己如何可怜,而不是自责。
他们后悔吗?的确后悔。只是后悔的是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被抓到。
哈雷娜握住注射器的手因为紧紧握着而显得苍白,几乎要将注射器捏碎。她内心似乎在极度的挣扎。随后,颤抖着,抬起另一只手,将塑料袋包裹注射器,重新丢入水箱。
她终究是被仇恨所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