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高速旋转着在半空中兜了一个圈子,飞回金轮法王的手心,金轮法王身形却已站在了凌飞扬的面前。
“凌飞扬,我的大弟子桑摩尼,是不是死在你的手里?”金轮法王忽然沉下脸来,厉声问道。
“你现在才知道吗?”凌飞扬冷笑道:“你们师徒两人倒也真是一对儿,当时金国强,徒弟就投靠金国,现在蒙古强,师父就投靠蒙古。桑摩尼就算从坟墓里钻出来,也肯定不会相信他的主子完颜洪烈,竟然是被他师父一掌拍死了……”
“少说废话,桑摩尼是我最喜爱的弟子,但却死在你的手上,我今天就要替我爱徒报仇!”金轮法王说着探手怀中,随着呛啷啷一阵脆响,金、银、铜三只轮子一齐向凌飞扬飞了过来!而双手中还各自捏着两只轮子,正是铁轮和铅轮!
五**转!
这正是除了龙象般若功之外,金轮法王的另外一项拿手绝技!
这五只轮子大小一致,但却轻重各异,金轮法王将内力灌输其中,两只手随接随掷,这五只轮子便忽正忽斜地来回飞舞,将凌飞扬的全身要害尽数覆盖!
面对这满天乱飞的轮子,凌飞扬根本没法去躲,只有硬接!
六脉神剑之商阳剑!凌飞扬一指刺向金轮!
“呛!”两股内力相撞,金轮斜飞而出,凌飞扬却也感到金轮法王雄浑的真气在身体内激荡!
看到铁轮和铅轮从左右两边夹击而至,凌飞扬迅速向旁滑步,银轮和铜轮却又迎面袭来!
六脉神剑之中冲剑!凌飞扬一指击中银轮!银轮向后倒飞,撞在铜轮之上,然而金轮和铅轮又飞速旋转了过来!
六脉神剑之少商剑!雄浑的剑气同时撞向金轮和铅轮,两只轮子反震而回,铜轮和铁轮却又飞到了凌飞扬的面前!
蔡州城墙之下,凌飞扬和金轮法王展开了一场殊死之战,在两人的内力激荡之下,护城河边的尘土四散飞扬,其他的宋兵都远远地退出十几丈开外,城头上的数十名金兵趴在垛口之上,个个张弓搭箭对着城下,却不知该向谁发射。
六脉神剑剑气纵横,五**转内劲交错,两人在城下斗了三百多回合,却仍是不分胜负。凌飞扬看到旁边的城墙,忽然心念一转,快速无比地连出三招少冲剑,将半空中的铜、铁、铅三轮挡开,在金银两轮掷出之前,忽然身形拔起,纵身跃过了护城河。
金轮法王手中金轮立刻飞出,从护城河上空旋转而过,砸向凌飞扬的后背,凌飞扬使出一招少泽剑,这少泽剑变化精微,带有借力消力的作用,巧妙地将金轮引向身体旁侧,随着呛的一声,金轮竟是嵌入了城墙的青砖之中!
金轮法王的金轮没有收回手中,立刻发出银、铁二轮,向凌飞扬呼啸着飞来!凌飞扬突然探手从城墙中拔出金轮,向铁轮迎了上去!
铁轮是五轮中最轻的一只,重量还不到金轮的一半,其中携带的内力自然也就最弱,立刻被金轮砸了回去,正撞在银轮之上!
银轮立刻在半空停顿下来,随即落在地面,铁轮则被银轮震飞,落入了护城河中。金轮法王的五只轮子只剩下了两只,五**转的招式已经无法使出,只得将铜、铅两只轮子插在腰间,手指关节突然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之声!
两人隔着护城河相对而立,金轮法王显然立刻就要使出龙象般若功,凌飞扬也将全身功力运转于手臂六脉,临风而立,严阵以待!
这两大高手一旦比拼内力,必然会有人伤亡,两人正在蓄势待发之际,蔡州城城头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喊:“瞄准那个蒙古大和尚,放箭!”
原来蔡州守将忽斜虎一直在城墙上向下观望,终于辨明了敌我关系,知道这蒙古大和尚就是宋金之争的始作俑者,于是命令金国弓箭手射死金轮法王!
几十支羽箭从城墙垛口中飞出,自上而下向护城河边的金轮法王射了过来!金轮法王一掌击出,将本来准备对付凌飞扬的九层龙象般若功内劲轰在了这些羽箭上,几十支羽箭竟尽数坠地!
“继续射!”忽斜虎大声发令,第二轮羽箭又铺天盖地地向金轮法王射了过来!
金轮法王本来并不会害怕这些羽箭,但旁边却还有凌飞扬这个大敌,心中知道局面已经不能挽回,忽然施展轻功跃上战马,一边用手掌震飞羽箭,一边纵马向战场斜刺里奔去!
凌飞扬飞身跃过护城河,运足中气朗声叫道:“刚才这个和尚,就是蒙古国师金轮法王,他潜伏在宋军之中,就是为了挑唆宋金两国的战争!”
“多谢这位大侠,为我蔡州解围!”城墙上的忽斜虎向凌飞扬拱手深施一礼。
“不必客气!”凌飞扬说罢,转身走回宋军之中,混在宋军中的霍都见势不妙,早已经逃得不知所踪。
凌飞扬来到孟珙的马前,叫道:“在下凌飞扬,参见孟元帅!”
“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真的是凌飞扬!”孟珙立刻跳下马来,激动地抓住凌飞扬的双手,连声叫道:“太好了!太好了!”
“凌飞扬!凌飞扬!”凌飞扬在西夏的抗蒙事迹早已传遍了天下,周围的宋军士兵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都振臂欢呼了起来。
“凌飞扬!凌飞扬!”城墙上的金国士兵也一齐大声呼喊起来,战场上的数万人同时叫着这同一个名字,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看来我这联金抗蒙的计划已经深入人心!”凌飞扬连连抱拳向两国士兵们致谢,过了好一阵子,叫喊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这次从西夏赶过来,就是为了阻止宋金两国开战,好在我还算来得及时,没有酿成这场灾难!”凌飞扬向宋军大元帅孟珙说道:“现在金轮法王和霍都已经逃走,希望孟元帅能够将军队撤回宋境,日后对抗蒙古,还要有劳孟元帅!”
孟珙听到凌飞扬的话,却是沉默不言,过了半晌才说道:“就算金轮法王已经不在军中,没有皇上的圣旨,我也不能擅自撤军。不过我现在可以暂时驻扎在蔡州城五十里之外,并且派使者返回临安,向圣上禀明此事!”
“那奸臣史弥远收受了蒙古人的贿赂,肯定会怂恿皇上继续伐金,就算元帅派去使者,估计也是徒劳无功……”凌飞扬道。
“皇恩重于山,圣命不可违,如果当真如此,孟某也是无可奈何……”孟珙叹了口气,说道。
“孟珙毕竟是朝廷中人,不可能去违抗圣旨,如果想让他撤军,只有一个办法……”凌飞扬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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