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接通,听到寒心的声音,电话这头的千叶斋当即用很不客气的语气说:“支那人,你绝不会想到我又会打电话过来找你吧?嘿嘿……”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电话那头,寒心说话非常不客气,语气中难掩的都是不耐烦的味道。
“嘿嘿……”
千叶斋丝毫没有因为寒心的语气而生气,相反的,他还邪邪一笑,说:“支那人,你的女人在我的手上,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吧?”
“你想要我卖清心润肺散给你?”
电话那头,寒心冷笑。
“不止!”
千叶斋嘿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寒心,你给我听好了,立刻准备好一万包成品清心润肺散以及将清心润肺散的配方独家、永久转让给我的合同书,接下来我会再联系你的,记住了,一定不要耍花招,否则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的女人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丢下这句话后,千叶斋当即无比解恨地挂掉电话。
紧接着,他邀功一般对井上先生讨好地说:“哥,您就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但要拿到清心润肺散解决咱们的燃眉之急,更要一举拿下清心润肺散配方的独家、永久使用权!”
“千叶斋,我知道就目前来看,要挟寒心是咱们唯一的出路,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
井上先生因为领教过寒心的手段,所以非常忌惮寒心,他说:“那个支那人非常不好对付,你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可不能着了他的道儿,否则的话,咱们就真的是回天乏力了。”
“哥,我也知道那个支那人不好对付,不过你就放心吧,怎么说他的女人都在我的手中,在我看来,这是一张制胜的王牌,不管那个支那人多能蹦跶,必然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千叶斋信心满满,仿佛已经看到了得偿所愿的那一刻,他激动得脸都红了。
……
寒心本该是在仁圣堂总部的会议室旁听菊池紫鸢对新员工们培训的,不过,千叶斋突然打来的电话让他不得不走出会议室。
千叶斋挂掉电话后,寒心便赶紧打了柳叶心的电话,毫无悬念,柳叶心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寒心无法理解,怎么说柳叶心也是101局外勤部的精英,哪有那么容易就被绑架的道理?再者,寒心记得很清楚,早上柳叶心出门的时候说过,她是要去找“落心公主”千叶薰玩。
寒心有心想要打个电话给千叶薰,奈何他没有千叶薰的手机号码。
“千叶斋,你这只老乌龟,既然你要用这种非常手段,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寒心当即将菊池紫鸢叫来,安排菊池紫鸢准备好千叶斋所需要的一万包清心润肺散以及合同书。
期间,寒心虽然没有对菊池紫鸢说过柳叶心被千叶斋绑架,但是,菊池紫鸢冰雪聪明,加上寒心让她打印的合同已经说明一切,所以她就忍不住用弱弱的语气关切地问道:“师父,我们为什么要给千叶斋这些东西?莫非……莫非那只老乌龟耍了什么阴险手段?”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作为寒心的徒弟,菊池紫鸢也开始习惯于称呼那些反感的人为“老乌龟”了。
接过菊池紫鸢递来的合同,寒心说:“紫鸢,你不用担心的,你只管将公司的事情打理好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可是……”
菊池紫鸢还想说什么,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不过,她最终只能重重点头,然后转身走向会议室。
忍不住再次转身看向正埋头阅读合同的寒心时,菊池紫鸢忍不住用弱弱的语气说:“师父,你要加油,紫鸢相信你一定可以顺利过关的!”
“放心吧,你师父我什么样的难关没有遇到过,不还是顺利过关了?嘿嘿……”
寒心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抬头,继续咬文嚼字一般翻阅合同书。
“哦……”
菊池紫鸢感觉到一阵莫名失落。
很快的,寒心就等来了千叶斋的电话。
千叶斋真可以说是胆大妄为,竟然约了寒心一个人开车将一万包清心润肺散直接送往他家。
寒心忍不住用戏谑的语气问道:“千叶斋,你的胆儿也太肥了一点吧?难道你就不怕我报警?”
“报警?哈哈……哈哈哈……”
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电话那头,千叶斋用无比狂妄的语气说:“寒心,你难道忘了柳叶心在我的手上?我不是吓唬你,要是你敢报警,第一个死的人一定是柳叶心!再有,你们华夏有句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如今已经被禽流感胶囊逼得走投无路,为了能够挽回颓势,我当然要拼一把!”
听了千叶斋的一番话,寒心莫名恼怒,电话这头的他冷声说:“千叶斋,似乎禽流感胶囊事件是你自作自受吧,与我有什么关系?”
“禽流感胶囊对禽流感病毒竟然没有半点治愈效果,这其中是不是你捣鬼,相信你比谁都要明白吧?”
电话那头的千叶斋冷笑:“当然,于我而言,这已经不重要了!我给你半个小时,你要是不能把我要的东西带到我家,我一定会亲自操刀上阵与你的女人共赴鱼水,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嘿嘿……”
说着,千叶斋再度挂了电话。
“竟然敢对我的女人有如此肮脏、龌龊的心思,千叶斋,你这是在找死啊!”
将手机揣入裤兜,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的寒心立刻出门。
东方大酒店的楼下,菊池紫鸢准备的一万包清心润肺散已经封箱装在了一辆绿皮卡车上,寒心飞快坐上驾驶室,然后驱车直奔千叶斋家的方向。
赶上下班的高峰期,寒心好几次堵车,到千叶斋家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
千叶斋的住宅虽然比不上井上先生的,但也绝对算得上是豪门大户,高墙深院。
他所开的绿皮卡车刚驶入院门,立刻就有二十多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从房门里面蹿了出来,顷刻之间将绿皮卡车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寒心甚至看到,恶狠狠堵在车门外的正是之前在仁圣堂樱花区分店捣乱的红毛和黄毛。
“千叶斋果然和木村会有勾结,难怪红毛和黄毛会去药店捣乱了!”
这么一想,寒心更觉得千叶斋的手段卑鄙、狠辣。
“嘭……嘭嘭嘭……”
这时候,手里抡着钢棍的红毛和黄毛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敲打卡车的车门,其他十几名黑衣人也都动手动脚,骂骂咧咧。
“支那人,你他妈赶紧给老子滚下车,然后跪在老子的面前喊我三声爷爷,否则的话,老子弄死你……”
面对是十几个嚣张跋扈的黑衣人,寒心丝毫不惧,某一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伸手猛地将驾驶室的车门推开。
“咣当……”
正好这时候红毛就站在车门外叫嚣,寒心这一下推开车门所用的力量很大,车门外的红毛猝不及防,伴着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已经被撞得倒飞而起,落地的时候有盆骨被撞得碎裂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寒心优哉游哉地下车,他抬眼扫过周围的十几名黑衣人,然后促狭一笑,说:“我是寒心!”
“支那人,你他妈……”
见红毛摔在地上之后就再也爬不起来,黄毛明显是急眼了,他张口怒骂的同时,挥舞着手中的钢棍就恶狠狠地朝着寒心扑去。
“哼!”
眼看着黄毛手中的钢棍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寒心一声冷哼,猛地抬手,轻易就将对方的手腕死死地拽住。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握拳砸向黄毛的口鼻,硬生生将黄毛还没骂完的话给打了回去,甚至就连黄毛的门牙也都打进了肚子里。
“‘支那人’这个称呼我很不喜欢,若是还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这个词,不管是谁,我一定将他打残!”
话一出口,寒心抓住黄毛手腕的五指突然猛地用力。
“咔嚓!咔嚓咔嚓……”
这一次,寒心用上了道门真气,五指足可以将金刚石捏碎,自然,黄毛的手腕被他轻易捏断,断骨处发出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脆响,恍若恶鬼啃食人的头骨而发出的磨牙声。
“啊……”
黄毛口中发出的惨叫凄厉而且刺耳,不过却丝毫无法掩饰那种咔嚓咔嚓的脆响,让其他木村会的人只感觉到阵阵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最后,寒心那一脚踹得黄毛倒飞而起、然后稳稳当当压在红毛身上的窝心脚更是让其他人觉得骇然。
当然,在道上混的,总会有不怕死的。
这时候,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抬脚来到寒心的面前,因为身高的绝对差距,比寒心高了大半个头的黑衣人往寒心面前一站,立刻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尤其他双手抱胸,神态桀骜,趾高气昂,那感觉就仿佛是要把尾巴翘上天一般。
傲慢至极地瞪向寒心,黑衣人冷笑连连地说:“你本来就是支那人啊,既然是支那人,为什么不允许别人这么称呼?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这人就喜欢强人所难,别人越是不喜欢的,我就偏偏要这么做!支那人!支那人!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支那人!怎么着,你不爽啊?可是,你不爽又能怎样呢?打我吗?老子可不是刚才被你打倒的两只软脚虾,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