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江南七怪与青城弟子间的事情,江湖中已经传得开来。︽,
就司空湛自己整理出的脉络,事出之因竟是自己的“熟人”段天德,段天德犯了事,被其叔叔枯木大师安排在其师弟焦木大师这里。
段天德毕竟无法无天惯了,无意间看上了青城派的一个女弟子,而且暗地里下药,被那女弟子好运的避开。
事后那女弟子有所察觉,这还了得,居然惹到青城派头上,他们岂会干休,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的,哪有别人欺负他们的。
那女弟子纠结一门师兄弟,查明段天德的根脚,气势汹汹到栖霞寺算账,那日恰江南七怪在焦木大师那里做客。
青城弟子平时都跋扈不可一世,这次占着道理,更是得理不饶人,焦木大师早听闻过青城派的作风,加之被段天德巧言哄骗,只谎称说段天德不在寺中。
江南七怪看不惯青城弟子的做派,一旁帮焦木,被青城弟子误以为几人串通一气,结果没说上几句,双方一场大战,青城弟子不敌败走。
之后,事情就闹大了,青城弟子请来自己的大师兄讨公道,江南七怪知焦木武功不敌青城一众,便挺身而出,约定今日在此比武。
丘处机在牛家村把包括完颜洪烈在内的所有追兵都杀了干净,又把卖国贼赵知府干掉,避了牛家村之祸,段天德自是没有出场的几乎。
司空湛能听到相关段天德的事迹,只能无语段天德的“强大”,人才终究是人才,在哪里都会有发光的机会。
同样起因段天德,同样牵扯出栖霞寺的焦木,同样有江南七怪出头,没了丘处机,却有青城弟子,不得不感叹世事奇妙。
不等多久,司空湛接着听到楼下的喧哗之声。
“青城弟子到了。”
“当真来了。”
“呵!好戏上演。”
“来了啊!”
……
司空湛向下望去,瞧见几人手执兵器,正朝这儿行来,当头之人中年模样,看起来颇为稳重,想来就是青城派的大弟子,身后跟着他的师弟、师妹,四男两女,其中一女子二八芳华,小巧灵动。
醉仙楼外,青城一方、七怪一方各自见礼。
“我们青城派与你们江南七怪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们只想找出段天德那个淫贼,你们为何处处阻挠,与我们作对?”青城派大弟子余南平厉声喝问。
“哼,青城派家大业大,我们七兄妹可没胆子敢跟青城派为敌,只不过,倘若路遇江湖不平之事,哪怕是青城派,我们七人也要不自量力的理论理论。”柯镇恶对青城派成见甚深,脾气火爆,说话刻薄。
“你满嘴胡言。”那年轻女子柳眉倒竖,气鼓鼓道。
余南平脸一阴,安抚住自己的小师妹,对柯镇恶更加厌恶,警告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事情始末,你们心里最清楚不过,耍这些花招,你们不怕江湖同道耻笑。”
“好大的威风,你们青城派管天管地,还要管着我们说话,果然盛气凌人,段天德之事,谁知是不是你们仗势欺人,反出言污蔑人家。”朱聪嗤笑一声。
“小小的一个段天德,你真看得起他。既然你们冥顽不灵,手底下见真章。”余南平熄了再劝的心思。
“早该这样,若我们胜,此事到此为止,若我们败,自认技不如人,就此罢手,你们青城派爱怎样就怎样。”柯镇恶当即说道。
“我们青城派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一些江湖武者,到时自然水落石出。”余南平心中大怒,对阴险的柯镇恶厌恶到极致,他一早就有安排,事情若成,他倒要看看江南七怪又是一番怎样的嘴脸,还是否这般正气凛然。
两方谈明规则,开始比斗。
到这里,司空湛已没有多少兴趣,武功境界相差太大,在他看来下面的比试简直跟稚童打架没什么两样。
移开目光,司空湛郝然看到两个眼熟之人,一个是那个有两面之缘的白衣女子,另一个是在钟家剑池内见到的白面公子贾风和。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观看比斗,贾风和正一脸微笑的向她诉说着什么。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司空湛望去,见四人快步而来,其中一人左手提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
江南七怪与青城一方已经停手,都看向来人,七怪满脸疑惑,心中不解,余南平一方则喜形于色,明细其中透着古怪。
“大师兄,幸不辱命。”来人把手中之人仍在地上,对余南平行礼道。
“干得好。”
余南平畅快笑道,手指地上哼哼唧唧的那人,他对江南七怪道:“可认得此人?”
不等对方回话,他继续道:“此人就是那段天德,那日我青城派到栖霞寺讨要,焦木那老秃驴竟然扯谎,我师弟一直盯着栖霞寺,今日这人让我们从寺中抓出来,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这……”被这么突然间来一下,柯镇恶一时词穷,他七兄妹见过焦木,可从未见过段天德的模样。
朱聪一向能言善辩,他手拍扇子,说道:“我们又不识得段天德,谁知你们从那里捉来的人冒充段天德?”
段天德被打得几乎神志模糊,猛然听到朱聪的声音,顾不得其他,连忙爬起来高喊道:“大侠救命啊,他们杀了方丈,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青城一弟子一脚踹在他身上,踢得他一脸扑倒在地上,划出去老远。
“听到了吗?不用我们多说了吧。”余南平露出一丝微笑。
朱聪铁青一片,其余六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南希仁气愤道:“你们杀了焦木大师?”
“那老秃驴不识抬举,死命护着这淫贼,杀了便杀了,怨不得旁人。”刚才手提段天德之人不屑道。
“段天德人就在此,事情究竟怎样,要不你们问问他,我们青城派是否当真气势凌人,冤枉了好人。”余南平注视着柯镇恶,眸中得色一闪而过。
韩宝驹提起段天德,喝问道:“说,你究竟做没做那些事?”
“我从没做过,救我。”段天德哪敢说真话。
不过他的神色哪能瞒过韩宝驹,韩宝驹一手把段天德仍在地上,恨恨两声。柯镇恶一看眼下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们七人被人愚弄了。
“我们江南七怪有眼无珠,冒犯贵派。”柯镇恶尽管跟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但他有错是错,该承担的绝不推卸,其余六人亦躬身赔罪。
“好说好说,不知不怪。”挣回面子,余南平难得高兴。
“告辞。”江南七怪没脸再待下去。
江南七怪离去,余南平一方带着吓得昏死过去的段天德同样离开,围聚起来的众人无不大饱眼福,对青城大弟子余南平更交口称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