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映照之下,苏公子的影子拉的很长,只听他道:“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少爷放心,我定会做到滴水不露,不留痕迹。”
“这就好,世道乱了,匪盗横行,哪有不死几个人,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少爷。”
“下去吧!”
摸着下巴,苏家大公子一脸得意,白天那先生是他自己的班底,而今夜的这次,用的却是苏家的力量。
既然巫蛊之术一时难以奏效,为保万无一失,他只能出此计策,快刀斩乱麻,把许仙、连带整个李家杀个干净,到时还有人能不能救得活。
夜更深,李家众人都已入睡。
一群蒙面黑衣人各带兵刃,脚步极快,直奔李家住宅,在他们跳进院子时,司空湛甚至更早都已察觉出来,静静的等在那里。
和尚只是耳朵抖动,接着继续睡觉,至于李公甫夫妇,他们根本就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司空湛对付这些角色,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一阳指劲气接连点破这些人的丹田,废去武功,又隔空点穴,定住他们。
可以说,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些人就被收拾了,来不及逃跑,甚至来不及反应,都姿势怪异的或立、或躺在那里。
懒得多看一眼,司空湛转身回房接着睡觉,至于这些人,他未曾放在心上,等到明日再处理不迟。
次日,李公甫起来,忽然看到自家院子的情景,不禁“啊”的大叫一声。
“没事。”司空湛一旁安慰道。
“道长,这,这究竟怎么回事?”看着姿势各异的蒙面黑衣人,地上明晃晃的刀剑等兵器,李公甫指着他们,嘴唇颤抖,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昨夜,这些贼人闯进来被贫道发现,就让他们好好的呆在那里。”司空湛轻松道。
司空湛说的轻松至极,李公甫身为捕头,还不明白这些人的目的,带着兵器,明显是想要自家的性命啊!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若非有道长在,我们一家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李公甫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膛。
许佳蓉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目瞪口呆,听得司空湛的话,一脸感激道:“道长大恩大德,简直无以为报。”
司空湛摆摆手:“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李公甫夫妇没在说话,不过,任谁都能看出他们感激的神情,李公甫不解气的对黑衣人连踹计较,后怕道:“我李家何时结下此等血海深仇,先是害汉文,后又杀我们全家。”
“辛亏道士你在。”和尚走过来道。
“谁能想到对方如此丧心病狂,贫道当时也吓了一跳。”司空湛对幕后之人的心狠确实感到心惊。
“这次人怎么一动不动?”许娇容神经足够强大,既然安全了,便注意到异常之处。
“贫道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这便解开,问问他们是何人指派。”司空湛一指指出,真气透指而出,点向当中最近一人。
那人闷哼一声,随即软倒在地,被废去武功,又被逼一动不动的站了一夜,只觉全身酸软,没有丁点力气,脑袋越来越沉,径自晕了过去。
“他怎么了?”李公甫看着晕过去的家伙,有点迟疑,不知是何情况。
司空湛无语,猜测道:“昨夜这些人都被我废去了功夫,在院子呆了一夜,没料到这人身子软弱至此,一点苦楚都受不了。”
李公甫听后更无语,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反正院子的人还很多,总不能都一个个的晕过去吧。
司空湛解开第二个人的穴道,还好,这一人只是有些虚弱,还没到晕倒的程度。
“说,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见此人眼神游移不定,司空湛威胁道:“我能轻而易举的废掉你的武功,让你开口办法多得是,不要妄想隐瞒,你不说,自有其他人来说,到时候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对面之人原本就不是意志坚定之辈,被司空湛一番恐吓,吓得几乎要晕倒,忙哆嗦着像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说了个遍。
一个接一个,十几号人说的都大同小异,李公甫夫妇面面相觑,就是司空湛、和尚都有些难以置信,真相居然这么简单,简单的令人实在难以相信。
就因为大街上的一番争执,苏家公子报复心竟然如此强烈,胆大包天的派人肆意杀人,无法无天。
这件事,司空湛自是知道,他算得上半个见证者,以前他还纳闷怎的不见苏家公子报复许仙,原来在这儿等着,真是个“办大事的”。
司空湛真不知该笑许仙是个麻烦精,还是该笑苏家公子蠢,或许许仙只是无辜者。
事情根源清楚了,李公甫当即心生一计,他是县衙捕头,是新任知县的头号心腹,知道旁人不知晓的一些秘密,其实,新任知县和苏家很不对付,一直想办法对付对方。
现下,证据确凿,不把这些人献给知县,他几年的捕头不白干了,他虽呆傻些,毕竟不蠢,有自己递上的一把刀,县尊一刀劈下去,再顺藤摸瓜,苏家能跑得了。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县尊大人想对付的人,只要不是超乎想象,一般人家根本承受不住,没有证据都能制造证据污蔑,不承认能打到承认,手段丰富多样,不是常人能所想。
证据铁板钉钉,不容抵赖,这种事情哪个县官都会喜欢。
李公甫怕耽搁久了多生事端,朝门外一通叫嚷,呼啦啦一群百姓冲入院里,七嘴八舌凑热闹,帮衬着把夜闯李家的贼人都绑上,能走的被拖着,晕倒的被抬着,一群人呼喊招人,闹哄哄向县衙走去。
当然,在这些人到达县衙之前,李公甫事先已经派人提前通知了县尊大人。
司空湛、和尚此次都没有去凑趣的心思,呆在李家,等待金牛寺一伙即将扮演的一场真正的大戏。
贼人之事闹得这么大,苏公子就是头猪也当知道了,他夜里一直就在等消息,可是直到天亮都不见有人回来。
他可不信李家人能把那些武者怎样,但事情偏就凑巧,事情还真发生了,他一下子傻眼,瘫倒在地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那杨知县和爹爹有仇,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对,我还有爹爹,爹爹铁定有办法。”
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精神依靠,苏公子刺溜一下攒起来,哭天抢地的去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