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大骇,顾不得心中悲痛,对天心怒吼道:“你是谁,我秦琦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这般对我?”
天心明显是老手,干了不止一次,十分老道的自顾自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跟你也无冤无仇,就是看中你的内力,想吸过来用用。》,”
秦琦先是惊恐,然后一脸恨意的大叫道:“你这个魔头,名门正派不会放过你的,我在底下黄泉等着,哈哈哈!”他自知没有活路,表现的很是硬气,正打算趁机咬舌自尽,不让天心得逞,却被再次点了穴道,一动不得动。
“唉,本来想看看你像以前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武者一样痛哭流涕,向我跪地求饶,真扫兴。”天心叹口气,颇为遗憾,他没有得到快感,脸色甚至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名门正派,那些都是群伪君子,我为了他们好夺取神兵,出头对付全真教,他们却把我当小丑,肆意羞辱于我,你说,他们是不是都该死,都该死,你说呀?”听到名门正派,天心心里的阴影再次浮上心头,他发疯了,对地上的中年人拳打脚踢,揪着衣领不住的咆哮。
中年人不能说话,目光中的嘲讽之色深深的刺痛了天心敏感的神经,他啪啪啪疯狂打着对方耳光,直到自己彻底发泄了内心中的愤恨。
“无论如何,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我跟个死人计较什么。”天心自言自语,最后竟神经质的笑出声来。
施展北冥神功,中年人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汇入他的丹田,不大会儿,他发出一声舒爽的**,缓缓收功。
一掌结束中年人的性命,天心感受丹田中暴涨的内力,不禁疯狂的大笑,良久,笑声戛然而止,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自语道:“可惜小周天高手不好抓,要是能得到一个同境界高手的全部内力,想必比二流之类的废物强多了,会有更大的惊喜。”
他眼馋小周天高手的内力,却自知眼下打败一个新晋武者容易,但想控制住简直千难万难,或许只有如日中天的那两位才有可能不在乎任何一个小周天的高手。
“我得天大奇缘,总以为会成为人人敬重的一代大侠,都是你们逼我的,既然做不成大侠,做一代魔头又如何,名门正派,我天心发誓定要将你们搅个天翻地覆。”
“快了,就快了,你们给我等着。”
天心和往日一样再次激励自己,他就是靠着这股仇恨,才人不人鬼不鬼的熬过这么长时间,否则,他根本无法想象该如何面对天下人的议论和嘲弄。
出了山洞,他决定物色下一个归属正派的目标。
朝西南方向,司空湛走了一连十几日,遇着不平之事便顺手帮忙,看到喜庆之事也会凑上去看热闹,碰到有客栈就住宿,露宿荒野则有野味可尝,再取下腰间的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倒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有时观旭日初升,有时看夕阳西落,日升日落,天地循环,本是寻常,偶尔竟生出一丝别样的体悟。
或立于山峰绝顶,俯瞰云雾蒸腾,远眺群山缭绕,胸中不由大畅,仰天长啸,惊起山中飞鸟无数,酣然大笑,飘然下山。或临江河之滨,观瞧千年不休的涛涛流水,蜿蜒曲折,通向看不到的远处。
或夜观浩瀚灿烂的星河,找寻北斗七星,应着那七颗明亮的星辰,抽出长剑,脚踏步位,舞动北斗七星剑法。
到景色幽奇之处,掏出一本《清静经》,便低声诵读,不为领悟,只是兴之所至罢了,到穷山恶水之地,便施展金雁功,化作一阵清风,尽快的走开,来个眼不见心不凡。
一路随性,走走停停,这日来到了邵州城。
司空湛虽走了不远的路,但就跟旅游一般,因此一点也没有赶路的风尘样,道袍依旧干净整洁,比之以往,人反而更显精神。
城门处兵丁看到司空湛一身道袍,背着兵器,知道是江湖中人,不敢上来盘问,假装没看到司空湛。对此情形,司空湛见惯不怪,悠悠然走进了城内。
和好友洪七一般,司空湛每到一地,都要体会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而当中的重中之重,则是美食一道,各色各异的美食,往往很能代表一方的特色。
司空湛从不是个对自己狠的人,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享受就绝不亏待自己,反正他身上的钱财足够,最后挑了家上好的酒楼。
雅座、招牌菜、上好的美酒。
在这一刻,司空湛甚至感觉自己是整个世间最幸福的人,当然,他没有产生错觉,只是有时候,让人感到幸福就是这般简单,尽管可能时间很短暂。
满上一杯酒,鼻端青嗅着杯中的酒香,他美滋滋的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下肚,感到浑身舒爽,抄起筷子,顿时大快朵颐起来。
酒楼素有名声,饭菜做的一绝,因此客人很多,有结账走人的,有新来的食客,来往进出十分热闹。
司空湛正在集中心神低头和美食奋战,耳中自然而然自动过滤掉周旁的交谈说话声,他不是聋子,不是他听不到,一些他不感兴趣的话题只是从左耳进右耳出,不入他心而已。
“师叔,你说师父他老人家会去哪里?一走十几天都不见人影,也没给我们留下一星半点消息。”
“是呀,我们找了好些天都找不到,去信询问师父的一些知交好友,都说师父没去他们哪里,真让人着急。”
“慌什么慌,你师父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不成,或许有什么急事也说不准,吃完饭我们再派人出去寻找。”
这声音,司空湛听着耳熟,好像是和他一起吃烤肉的那位武者,在嘉兴醉仙楼还一起看过江南七怪和青城派的热闹。
咽下嘴里的菜,喝杯酒,仰起头朝声音方向热情的招呼道:“唉,老兄也在这里,我们真是有缘啊!”
“原来是小道士你,恕在下眼拙,之前没看到你,见谅。”
“无妨!他乡遇熟人,都过来坐吧!”
“好!”武者跟司空湛虽仅有一面之缘,但还算聊得投缘,他这一桌酒菜未上,并不客套,带着两个师侄移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