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越南战场上担任过侦察兵,后来成为第一批新式狙击步枪使用者,并在中越边境狙击战中成功击毙越南王牌狙击手,使前线越军闻风丧胆的“隐形死神”(因为身穿吉利服,而身体与周围环境相融合,使越军误以为可以隐身),谷泽林,只不过现在的谷泽林早已离开中越前线,被调到北~~京~~卫~~戍~~区,担任某部营长兼任狙击教官:
“卢教官,这小子是我老家的远方表弟!”谷泽林历经战火的脸上早就脱去了当年的稚气与幼稚,变得果敢和刚毅起来,由内而外都透着一股子真正军人该有的杀气与睿智,只不过站在卢嘉栋面前却显得十分的谦和、礼貌,指着不远处的王立国向着卢嘉栋带着弄弄的歉意解释道:
“去年刚入伍参军的新兵蛋子,早知道他这幅德行,我就不应把他拉到部队里来!”
“谷二哥,不对......营长,我也是在执行上级的命令,怎么.......”听谷泽林对着卢嘉栋恭恭敬敬的说着自己的不是,王立国在一旁很是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劈头盖脸的一巴掌便重重的打在他的脑袋瓜上,紧接着暴风骤雨般的训斥声便在他的耳畔炸响:
“你~~他~~妈个混账东西,你知道这位卢教官是谁,你就在那儿趾高气昂摆起普来了?别他妈跟我狡辩,老子在几百米外就把你小子那副地主老财的德行看得一清二楚!”
谷泽林并没托大,他现在可是闻名全军的王牌狙击手,不但枪法如同鬼魅一般精准无比,一双清澈透明的眸子也被他练就得如鹰眼般锐利非凡,两三百米看个人脸变化自然不在话下。对此王立国很是清楚,自然是不敢提出异议。
只是让他好奇的是卢嘉栋的身份,要知道被放到这栋别墅内居住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犯了错误的,而卢嘉栋背着协助调查的名头住在这里,本身就说明是有问题的。更何况韦明德早就将事情挑明,所以王立国觉得既没必要,也没心思去探究卢嘉栋到底是何许人也,直到刚才卢嘉栋那让他终生难忘的一瞥,才让王立国有了对卢嘉栋一探究竟的心思。
只不过还没等他搞清楚情况,半路就杀出个程咬金,谷泽林突然到来,进而不由分说抬腿就给他两脚,直接把王立国给踹蒙楞了。刚才想摸摸卢嘉栋底细的心思,被谷泽林这两脚踹没了不说,整个人也被打得晕晕乎乎的。
要不然也不会听不清楚谷泽林刚才跟卢嘉栋所说的话,更不可能唯唯诺诺的问出那般自讨苦吃的问题,好在谷泽林这一巴掌又把王立国拍醒了,进而听着谷泽林口口声声叫着卢嘉栋为卢教官,两只小眼睛不可思议的眨了眨,进而吃惊的问道:
“营长。你刚才说卢......卢教官?难不成他是军校教员?”
“军校教员算个屁!跟卢教官比起来两颗毛都不如!”谷泽林没好生气的瞪了王立国一眼:
“现在军校的那些教员的狙击战术还得我去教,而我这一身操纵狙击枪的本领可都是人家卢教官手把手教的!”
“啊?”王立国听了谷泽林的话。一双不大的小眼睛顿时震惊的鼓了起来,如果不是有眼眶拦着,估计两个眼珠子都能像橡胶球一样从脸上弹出来,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张成了一个足够塞进一个鸡蛋的“o”字型,缓了半天才不可思议的指着卢嘉栋,吃惊的说道:
“那......那.......那他不是咱们狙击战术的老祖宗?”可是说着说着。这份吃惊便转为疑惑:
“按道理在边境作战中应该功勋卓著才对,可是这个名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卢教官确实功勋卓著,只不过人家不在战场上,而是在这里!”没等王立国把话说完,谷泽林拍了拍他背着的那支78式突击步枪:
“这款78式突击步枪就是出自卢教官之手........”
“啊?”王立国再次把眼睛睁得滴流圆。看了看面前依旧伟岸挺拔的卢嘉栋,又瞧了瞧背在身上令他爱不释手的78式突击步枪,要不是他的营长,同时也是拉他参军进部队的远方二表哥道出实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自己的爱枪与面前的这位跟自己年岁相仿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这回知道为什么名声不显了吧?”谷泽林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王立国一眼,而王立国则是点头如捣蒜般的应个不停,王立国虽说是个新兵蛋子,为人处世还有些毛毛糙糙不太周全,但并不是个笨蛋。
谷泽林的话他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军工专家尤其是能为部队提供制式装备的军工专家都是要保密的,日常的新闻报刊只能看到他们研制的装备,却很少能见到他们本人的照片和名字,然而正是这些远离人们视野的幕后英雄,才是军队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的牢固基石。
王立国从小就崇拜英雄,只不过相对于其他人敬仰那些喊打喊杀冲在一线的孤单英雄相比,他更喜欢身居人后的幕后英雄,或许是爷爷经常给他讲谍战故事,或许是父亲母亲在军工厂内默默奉献时感悟,亦可能是对谷泽林那种杀人于无形的崇拜,他对幕后英雄有着天然的好感。
所以,当谷泽林话音渐落之际,王立国看卢嘉栋已不再是嫉妒、厌烦和反感,而是敬仰、钦佩和崇拜,只不过谷泽林没有再理会这个已是满眼小星星的部下,而是转过头对着卢嘉栋再次抱憾的说道:
“卢教官,他就是个新兵蛋子,毛事都不懂,等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
“你呀,真不愧是吴天明一手带出来的兵,说话办事怎么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等谷泽林把话说完,卢嘉栋便朝着他投去灿烂的一笑,而谷泽林闻听此言先是一愣,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卢嘉栋看似顾左右而言他,实际上透过这句话正式把这件事揭过去,谷泽林怎么说也是在部队里一级级干上来的,哪里不明白卢嘉栋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不由得感激的笑了笑:
“嘿嘿,也是没办法,在老连长手下待久了,多少也会沾点他老人家的脾气!”可是谷泽林这番话刚说完,他的笑嘻嘻的模样便消失不见,脸色也随之渐渐沉下来,盯着卢嘉栋的脸色,说:
“卢教官,您领导的新式坦克领导小组应用了北方厂前总工艺师祝光荣,几年前所研发的新式装甲技术,是吗?”
“是的,我们是应用了祝老的部分技术!”卢嘉栋淡淡地说,可是他的眼光中却透出惊异,浓黑的眉峰往上耸了耸,分明再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连长昨天打电话给郭司令员说的,当时我正在旁边,所以他今天叫我过来就是要把卢教官您接走..........”
“接走?你以为你谷泽林是谁?想接走就接走,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没等卢嘉栋开口回应,只听别墅门口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叫声,将原本院子中和谐的气氛彻底打破,卢嘉栋闻听此言两眉头不由得向上挑了一下,不用回头他就知道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韦明德:
“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韦明德,韦大脓包呀!”谷泽林抬眼一看走过来的是韦明德,便一步上前,用身子拦住韦明德,凌厉的眼神中透着轻蔑和不屑,话音比韦明德还要刻薄尖酸,而韦明德听了谷泽林的话,脸色顿时气得通红,指着谷泽林:
“你......你......你说谁是脓包?”
“怎么?才过了几年,你就把你当年在越南战场上那些丑事丢干净了?冲锋时拉稀,垫后时拖后腿,好不容易让你抓个越军炊事班的伙头兵做舌头,你可好竟然被人家五花大绑给俘虏去了,要不是用三个越军舌头把你给换回来,你小子估计还在越军战俘营里数星星呢,你说说前线的指战员里没有比你再脓包的了!”
韦明德没想到自己的黑历史竟然被谷泽林无遮无拦的,一股脑全都折腾出来,直将他的原本白皙的面庞涨得跟猪肝一样黑紫黑紫的,然而谷泽林的话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更为爆炸性的内容随后在众人的耳畔响起:
“好在你有个好爹,好像现在是某部司长,还有作为北方厂厂长的姑父谢朝阳以及你身在高层的伯父,要不然,就凭你这个尿性,还想回来?哼........”
随着谷泽林一声嘲讽意味极浓的冷哼,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一片哗然,而卢嘉栋也不由得回过头冲着韦明德扫了几眼,心中暗自点了点头,分明道:
“原来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