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原因,众人也无暇探索,一心想着去捉到晶龙取血救孟纯。
又是三天三夜,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那座高高的冰山脚下,一口气还没有喘匀,当对上面前陡峭耸立光滑如镜的冰山时,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这要怎么爬上去?
季华、云烬和妙雪一时间全都作了难,好一会儿,季华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把半尺长短的短刃,一人两把分给他们,沉声道:“爬吧。”
云烬和妙雪无声地看着他将孟纯重新牢牢地绑在背上,然后一刀刺进冰山山体中,拉着刀柄悬身于空中,接着另一手的刀又刺进山体,又爬上去一点,就这样两只短刃交错而行,片刻间倒也爬了十几米。
整座冰山没有一个可以攀岩的地方,季华这种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但是这冰山高约万仞,以这样的速度要爬到何时?
不过,到了如今这种情况,爬还有希望,不爬就是坐以待毙,云烬和妙雪在原地呆了片刻,便学着季华的方式也跟着往上爬。
他们没有负累在身,倒是比季华快一点。
季华对他们道:“你们不要管我只管往上爬,也多一分希望可以早点捉到晶龙。”
云烬和妙雪点点头,不再坚持与季华同行,很快就超越了他。
时间丝毫不理会人的心情,当你着急赶时间的时候它走得飞快,当你时时盯着它的时候,它犹如乌龟行路,真是气死人!
季华就是这种状态,他没日没夜地爬呀爬,一直承担两个人重量的手臂酸沉不已,尤其是用来握刀柄的双手,很快磨了大片大片的水泡,接着水泡被磨破,开始渗出血水来,血水将刀柄都染成了淡红色,此时他的手上已经结了厚厚的疤,想必过不久就会变成茧子。
但季华丝毫不在意,实在担心了,他就若无其事地和孟纯说话,虽然孟纯没有回应。
这日,又一天过去,新的一天来临,季华算算日子,距离康龙身死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他爬冰山也爬了大半个多月,却还没到冰山的一半高度,一颗心时时刻刻都像是在油锅里备受煎熬。
“纯儿,你要坚强,你不能就这么去了,留下我一人,要我怎么办?”季华一时脆弱第一次说出这般示弱的话来,这些年来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和孟纯在一起,孟纯已经成为了他人生的一部分,虽然早已做好了分离的准备,但绝不是生死永别。
“纯儿,等你好起来,师父什么都答应你,你想要什么师父都给你,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季华嘴唇早已因为缺水而干裂,一道道深深的血口触目惊心,此时能说出这番话已经十分不易,说到心痛处,完全体会不到**上的痛楚。
“我这辈子看重的人没有几个,除了师尊也就只有你了,师尊不需要我照顾,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离开我,我就陪你一辈子,你说好不好?”季华深吸一口气,这些话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却是在孟纯什么都听不到的情况下,还真是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