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闻言心头一跳,立刻扑向车前镜,这一看差点尖叫出声,只见她原本白皙水嫩的右脸颊如今已经变得青黑,而且高高的肿起,最重要的是她的鼻子!
没错,她的鼻子是垫出来的,如今不仅塌了还歪掉了!
月婉望着镜子中变得非常恐怖的脸,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痛恨和愤怒,她一边捂着脸一边钻进车里,对还在发愣的司机吼道:“去医院!”
另一边,孟纯对岳华的坚定感到开心的同时,不由升起了浓浓的担忧,她对岳华说:“你不怕她会报复吗,以你现在的力量恐怕还不是林家的对手?”
岳华疑惑地看向孟纯,好一会儿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由失笑道:“放心,我们不怕她!”
孟纯认真打量岳华眼中的情绪,见他真的没有半分害怕的情绪,便也释然了,天无绝人之路,她就不信她和岳华联手,连一个林月婉都对付不了。
越接近婚期,孟纯和岳华就越忙碌,岳华要将所有的工作挤到一起空出时间结婚度蜜月,孟纯则正准备毕业论文,此外虽然研究生可以保送,但对于要修的专业课程还是要提前准备的。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林月婉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展开了报复行动。
这时候,林家在政界和商界的影响力就体现出来了,无论是孟纯还是岳华都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就连两家的长辈都察觉到了不对劲,频频询问岳华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本来应该越来越喜庆的日子,却被担忧和焦虑充斥。
岳华却淡定依旧,似乎并没有看到公司的忙乱,和身边人投来的或嘲讽或关心的目光。
孟纯心里虽然也不安定,但表面上很是淡然,并不想岳华再为她费心。
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准备就绪,两家长辈也早就将请帖发了出去,孟纯却接到了月婉的邀约。
孟纯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熟悉的女声时,脸上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她心想,现代的月婉果然要比修真界的强势,她是看准了孟纯和岳华对付不了她吗?
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孟纯轻装上阵。
仿佛是为了洗刷上次受到的羞辱,月婉约孟纯见面的地点正是上次的咖啡馆同一个包厢。
在月婉出现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对孟纯的挑衅和敌意全部被岳华统统当了回去,孟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战斗力,这让月婉无比轻视孟纯,以为她只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菟丝花。
当看到孟纯穿着一身保守的长袖长裙现身时,月婉眼中闪过浓浓的不屑。
其实孟纯身上的长袖长裙都是当季流行的最新款,只是风格偏文艺和小清新,在月婉这种名媛自居者的眼中,就觉得无比土气。
孟纯平静地坐在月婉的对面,手中同样是一杯清茶。在修真界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已经完全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对于现代的很多西式生活方式,她不置可否,和岳华两人全都保持着当初的那些习惯。
睨着那杯黄橙橙的茶水,月婉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妒意,她早已查清了岳华和孟纯之间的所有事,当然这个所有是她自以为的,所以对于孟纯从小早就开始勾搭岳华的事,她表示无比愤怒。
“孟同学,我想你该知道我是谁吧?”月婉表情高傲,趾高气昂地瞅着孟纯。
孟纯垂下眼帘,慢慢地啜了一口茶水,淡笑道:“恕我孤陋寡闻,林小姐并没有做过自我介绍,我还是听季华这么称呼你才知道你姓林。”
月婉脸上一僵,修得精致漂亮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孟纯这话明显是在打她的脸,“季华”居然连她的名字都没和孟纯说过,可见这两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月婉努力保持自己高贵的气质和优雅的风度,皮笑肉不笑地说:“想来以孟同学的生活环境也的确不适合知道我的身份,现在很多女孩子就爱做那些灰姑娘啊白马王子的梦,真以为自己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呢,更可笑的是身边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做白日梦还不愿意唤醒她们,你说是不是很可悲?”
孟纯的表情始终都很平静,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居然笑着点点头:“我个人觉得,每个女孩都曾做过童话一般的梦,这并不可悲,可悲的是那些明明在做梦的人偏偏说自己没做梦,这就不单单是白日做梦的问题了,我认为这种人的精神已经出了问题,这是病,得治!林小姐,你说呢?”
“呵!”林月婉脸色铁青,她忍无可忍地盯着孟纯,觉得自己分明被讽刺了,她反问道:“孟同学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无波无谰地说:“有些人只看得到别人却看不到自己,焉知自己不是在做梦呢,我是什么意思,林小姐没听懂吗?”
说完,她弯起大大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瞥了林月婉一眼。
林月婉设想过今天的见面,孟纯会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然后羞愤离开或者一怒之下对她大打出手,甚至和岳华闹分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孟纯如此牙尖嘴利,反过来对她明嘲暗讽,还让她无言以对。
她气得胸脯起起伏伏,好一会儿才像是想到了什么,气得发红的脸色慢慢平静下来,怨毒地瞪着孟纯:“你就不担心你的自私自利一意孤行会害了季华?你最近也该察觉到了吧,他如今正焦头烂额,只等我一声令下,他这么多年的成绩就会毁于一旦,这样你也没关系吗?到时候季华就是一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穷光蛋,到时候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家人都不会原谅你,而你,你确定当季华没有了往日的光芒,你还愿意跟他吗?”
林月婉说完这些话,总算觉得自己的心里舒畅了,打蛇要打七寸,她早就该直接撂出这番话,看她还怎么牙尖嘴利?她好整以暇地望着孟纯,就等她被自己一击即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