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纯并不在意这个,催促大家快快动身,她则和身边的几人落在大后面,慢悠悠地飞行。
路上,淳于兴十分疑惑地问孟纯:“丫头,你最初是怎么知道可以从上面通过的,这种石头如果不仔细看就和夜光石长得一样,你怎么能肯定没有危险呢?”
孟纯笑了笑:“危险当然是有的,但是如果一开始我发现不对劲的话想要撤退也是来得及的。再者,你们还记得那幅壁画吗?”
几人一愣,宁逸辰道:“小妹你是说大殿里的那幅壁画?”
孟纯点头道:“没错,其实我是从那里找到线索的。”
见众人不解,她便将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你们还记得壁画上有一幅那女主人公在下棋的画吗?”
除了岳华,成光、宁逸辰和淳于兴都茫然道:“好像有吧?”
孟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眼尾若有似无地扫了岳华一眼,成光三人一心修炼很少接触过琴棋书画,但是岳华……她记得在他中了绮梦之毒后,梦见回了现代,有一段时间她和岳华对这些东西很是沉迷了一阵子,后来琴棋书画就成为两人的兴趣爱好了,时不时也会舞文弄墨下棋弹琴,倒是别有情趣。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继续说下去,因此没看到岳华充满温情的目光。
“我之前还很奇怪,为什么那些壁画很多地方都是虚化的,大部分都是用颜料渲染而成,少有细细描绘的,只有那张棋盘,上面有一串黑子尤为醒目。你们没有注意到也算正常,毕竟那画太小,就算加重了笔墨,那一串黑子远远看去也不过一道略粗的线条罢了。”
见几人听得认真,她接着道:“所以,在我看到石顶上有一串相似的痕迹时,就觉得这必定不是巧合,以那壁画来看,作画者对那个狐女感情很深,一笔一划都倾注了满满的情意,怎么可能出现什么意外,因此我认为这样的巧合一定是大有深意。”
成光三人恍然大悟,不由赞叹孟纯心细如发,连这么小的线索都能被她留意到。
孟纯当时其实也有赌一把的成分,因为除了这点她根本找不到别的线索,不试一次她怎么甘心?到了上面她发现在靠近那些灰白色石头的时候,身上的灵力就不会再被吸走了,可是每块灰白石头之间相隔大约三米,她在跳跃的时候,灵力还是会被吸走,所以她不得不每跳一次就要停留片刻恢复灵力,到了后面她渐渐掌握住方法,才越来越游刃有余。
成光想通了前因后果,问起最重要的一件事来:“妹子,你说对面遍地是宝贝,是真的吗?”
孟纯道:“当然是真的,否则那些修士现在恐怕就要来找我算账了!”
成光暴跳如雷:“小妹,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属于你的,你怎么能让给他们呢?”
孟纯摇摇头:“什么叫树大招风啊,前两关的宝贝都被我拿了,如果再不让他们捞点好处,我们就要成为人民公敌了!”
虽然之前她用计将那些修士逐一分化,但在大家都有共通的敌人时,他们早晚会重新联合起来,到时候他们就危险了。
成光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是不甘心。
孟纯将之前得到的火云刀、狂龙斩和狼牙棒分给宁逸辰、淳于兴和成光,道:“后面或许会越来越危险,这些给你们还能增加一些武力值。”三人大喜过望,高兴地接了过来,兴致勃勃地开始研究起来。
孟纯又看向另外三人,分别是岳华、成光的随从黄威,以及夭夭。
孟纯摸了摸下巴,分别将紫金锤和九节鞭给了黄威和夭夭。
两人非常吃惊,黄威也就算了,尤其是夭夭,她又没做什么?
孟纯道:“之前你们都有出力,尤其是夭夭,幸好你认识那魔萝圣芋,否则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这是你应得的。”
夭夭诧异地看了看孟纯,最后居然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岳华,似乎是在问他该不该收。
见此,孟纯似笑非笑地转向岳华,却见他皱了皱眉头,对夭夭道:“既然是你应得的,就好好收着。”
夭夭咬着唇低低地应了,赶紧又向孟纯道谢,显得十分忐忑不安。
孟纯多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不悦,怎么像是自己欺负她了似的?
在场所有人都分了宝贝,只剩下岳华一个,孟纯并不打算给他任何东西,因为他没有灵力,这些宝贝到了他手里也用不了,想着有时间或许可以多制几张雷爆符给他防身,虽然两人之间还有心结,但此时此地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但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异议的情况下,夭夭却怯怯地提醒孟纯:“夏姑娘,为什么所有人都有就是没有岳前辈的呢?”
孟纯不喜欢这种小心翼翼的说话语气,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至于这么害怕吗?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道:“没有他能用的。”
夭夭锲而不舍:“可是岳前辈之前那么维护你,你至少该对他说一声谢谢!”
孟纯诧异地看着她,见她努力瞪大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但目光闪烁明显很害怕,便直言不讳道:“你很怕我,为什么?”
夭夭一愣,她慌忙摇头,一边还不断往岳华身后躲。
孟纯将她和岳华放在一起打量,半晌就在大家都以为孟纯会不依不饶的时候,她却是笑着说:“你说得没错,虽然现在没有适合他的宝贝,我的确该对他说声谢谢,至于宝贝,如果有合适的我也会为他争取。”
说罢,她对上岳华错愕的目光,淡淡一笑,显得十分疏离:“岳先生只要保护好自己我就很感谢了,也免得回去没法跟大家交代,我很谢谢你之前维护我,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太多虚礼,所以以后你还是不要帮我了。”
岳华的脸一霎那变得刷白,他怔怔地看着孟纯,双手紧紧握拳,良久才道:“你我之间本不必如此客套!”
孟纯不置可否地笑笑,转过身道:“这么快就到了,还是飞得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