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秦月脸涨得通红,忽然间只觉面前这人笑起来很猥琐。
他往不好的方向想了,这王芷儿,莫非有那方面的爱好?
这一想,他的汗便流了出来,大声道:“王子钦,你好大的胆子,尽敢****同僚……”
王芷儿倒是怔了怔,心想这人的想象力倒真丰富。
她嘿嘿嘿地向前,笑得极为猥琐,“叫吧,叫吧,看谁会来救你!”
见王秦月又想起身,便拿刀把子一刀把子敲了去,把他又敲倒在椅子上。
王秦月全身都冒了冷汗,差点昏倒,眼见她越走越近,利声道:“士可杀不可辱,要不你就杀了我,如若不然,等我出去,定会让你好看!”
王芷儿不为所动,刀子向下划开,把他的裤子划开成了两半,吓得他魂飞魄散,威胁的话语变成了哀求,“王兄,别这样,咱们一场同僚……”
他感觉手脚又能动了,大喜。
王芷儿见他挣扎,想了一想,把那裤子撕成长条,将他运到了旁边案台之上,将他手足四肢捆绑在了案台四个角上,这才放下心来,嘿嘿直笑,“王兄,没有人会打扰咱们了,你别怕……”
我别怕?
我别怕什么?
王秦月看着王子钦那张俊美的脸,从中看出许多淫邪的味道来了,额头青筋直冒,后背也出了层冷汗,加上腿上凉嗖嗖的,在案板上直打哆嗦,“王兄,王兄,你看看,这事要讲求个你情我愿,只要这次你放过了我,等我出去,定花万金给你找个好的,如果你看上了衙门里谁,我也会给你从中撮合……”
王芷儿抚着下巴直盯盯地望着他,眼底情深款款,“月月,你怎么不明白呢,自进衙门之日起,我便对你念念不忘,你……你……你怎么能把我推给别人?”
王秦月被她那声月月恶心得全身上下直起鸡皮,如果能呕,早就呕了出来了,再被她那‘情深款款’的眼神儿弄得再起了层鸡皮,勉强笑道:“王兄,如果早知道你对我好,咱们哪会弄出这么多误会来?你放开我,放开了我,咱们才好办事不是?”
王芷儿作西子捧心状,活脱脱一个被人伤心伤到了极点的深闺怨男,“只可惜,一腔春水向东西……我被你无视到了这种程度,我只能将你放下了……哎……”
在悠悠长长的叹息当中,王芷儿把那具无头尸案板推了过来,与王秦月并排躺着,王秦月看清那肿胀发泡的尸首,一股恶臭冲鼻而来,让他差点儿吐了……
这还没完,王芷儿再捧起了那装了头的盘子,摆到了他的脸颊边上,再把他的脸与那无头脸对脸地固定……
然后,王芷儿便开始研究了,“咦,这颗头,与月月的头大不相同啊,这头上的头发多一些,脸也没有月月这么英俊……月月,你说,这头是女人头,还是男人头?”
王秦月一睁眼,面前就是一个发胀肿大的头颅,嘴唇极厚,眼皮外翻,鼻孔里可瞧得见不明的白色生物在里边钻啊钻啊……他忍无可忍的,终于吐了,可别忘记了,他与那张脸,是面对面的,所以,他那呕吐物有些反弹回来他的嘴里……
王秦月也是官宦人家出生,从小锦衣玉食的养大,又有些洁癖,哪里受得了这个?
而且看王芷儿的样子,他要研究一个晚上!
这还只是初步的研究?
“王兄,王兄,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王秦月终于崩溃大叫,眼泪鼻涕齐齐地涌了出来,“是我不长眼,是我不知好歹,惹了您,我今日不该引了您进屋,想把您关在这里……”
王芷儿笑了,慢悠悠地道:“月月,只有今日一件事,你对不起我?”
她说得仿佛声讨变心的情郎一样,可王秦月却从她眼底看到了冰凉的味道,忽然间明白,只怕前几次帮助陈留长公主她也知道了?
王秦月连连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屡次冒犯王兄,都是我不好,求王兄放过我,放过我……”
王芷儿把那颗头拿得远了一些,点头赞许地道:“月月,这样才对嘛,咱们兄弟间,是什么情份?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来……早点儿交待,我也不会让你受这种苦……”
王秦月终于能吐一口气了,见她的手还放在盘子上,生怕她再拿过来和他脸对脸,忙道:“我都说,我都说……”
不用她再问,王秦月把自己和陈留长公主勾结,屡次给王子钦使绊儿的事一五一十交待了个彻底……连他趁王子钦上茅房,把茅房门反锁的事儿都说了……
王芷儿满意地点了点头,把那头颅盘子再拿得远了一些,把那半具尸身推得远了一些,王秦月终于能呼吸一口少了些臭味的空气了,很有些感激涕零。
看王芷儿的眼神,可怜之中又带着祈求。
等他看清王芷儿在做的事,又吓得魂飞魄散……她把最后那长柜子打开,看着柜子里的那幅骨架沉吟不语……
最后,她把那骨架敲了敲,好象在试它是否结实,然后回眸,朝王秦月嫣然一笑。
最后,王秦月被堵了嘴,四肢捆绑,身上只穿了件小短裤丢进了那幅骨架的柜子里,和骨架面对面的站着。
与刚才和**的头颅面对面,王秦月觉得这种待遇,简直是在天上,所以,他老老实实地呆着。
王芷儿把王秦月丢进了长柜子里,总算能独自研究那两具无头尸身了。
她得承认,她是有点儿恶趣味的,逼供王秦月说出真话,有很多种办法,偏偏她用了最让人恶心的那种。
看着案板上的两具尸身,那熟悉的手法,她倒是有些明白了,其中一具,定是和穆倾城有关。
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只觉眼前皆是迷雾,想了整整一晚,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王秦月嘴虽被堵住,与骨架子合为一体,但神志清醒,他不得不清醒,每次他想睡了,王芷儿就用根长通条从柜门隙里直捅了进来。
直至天色大亮,他还是无比的清醒,只不过身上增添了无数的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