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目光上下朝红红打量,“红红,你是怎么找上九王爷的?”
红红却是误会了,直摇手,“郡主,您可别误会,我对九王爷没那份心思的,虽然一开始,我还有几分心动……但你知道么,我那几位兄长,和他长得差不多,脾气也差不多,我若嫁给了他,岂不是跟嫁给兄长差不多?如此一来,我剩下的人生还哪有半点儿变化!”
她说到后面,还悠悠叹了口长气。
王芷儿满头黑线,倒也明白了,李迥在女人当中无往不胜的经历可算是踢到铁板了,红红算是一个全不受他影响的。
王芷儿眨着眼道:“我就想问问你,大商国与大韩如今虽然不打了,前些年可打得不可开交的,你们两人私底下合作,也不怕引得两国又开打?你……想到哪里去了?”
红红脸色一红,她说的话,大部分是真的,可前半部分却是假的,她不是没有对李迥动过心,实际上却是,她是追着李迥来到大韩的,还求了父皇让她与李迥和亲,可她父皇舍不得将她嫁得老远,就没答应,而凑巧的,杀害母后的凶手在出现了,她便借着追查母后凶手的名义,追到了大韩,可与李迥接触之后,她才发现,李迥是块她怎么也捂不热的冰块,她是个豁达的姑娘,想通之后,便放开了手了。
李迥将她派到王芷儿身边,她倒是一门心思追查起了当年的凶手来了。
再加上她与王芷儿倒是一见如故,很是欣赏王芷儿,便觉得李迥不嫁也罢了,有王芷儿这个闺蜜倒是难得……再者,她心底对李迥这个冰块撞到了王芷儿这块铁板很有几分解气。
很有王芷儿替她报了仇的快感。
王芷儿自是不知道她心底里这奇特的想法的,她只是觉得红红与其它只知拈酸吃醋想着在李迥身边占一席之位的女人很不相同,很有几分现代人的豁达。
红红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大韩与大商这两年再不会燃起战火了,我父皇心伤母后之死,多年吃斋礼佛,不理朝政,而你们大韩皇帝,却沉迷于求仙问道之术,两国之间倒难得的平静了起来。”
王芷儿想了想,倒真是这么回事,于是问道:“红红,你捉了王齐恺与芙香儿,真能找出当年那医女?”
红红脸色沉了下来,道:“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医女,但我知道,穆倾城和她定有关联,穆倾城逃走之后,我的人四处寻找他的行踪,却发现他与你父亲等尚有联系,这一次你父亲被皇帝亲点为聚鹿台监官,他定在其中弄了鬼……”
她自有一套查探消息之法,是王芷儿不清楚的,但她既是查出了穆倾城与王齐恺有关,自有她的道理。
王芷儿便道:“如此,咱们便找王齐恺问个清楚。”
红红脸上现了恨恨之色,“郡主,王齐恺的嘴硬得很,就是他那小妾,也一问三不知的!”
红红眼神闪烁朝王芷儿望定,又垂下头去。
王芷儿道:“难道你没动刑?”
红红吁了一口气,“你当真不介意我向你父亲动刑?”
王芷儿脸色平静,“他早就不能算是我的父亲了。”
红红跟在王芷儿身边良久,知道她那父亲的品性,生怕王芷儿因孝道而愚忠拦阻,见王芷儿主动提出用刑,额头冒了层汗……倒是放下心来,拍手道:“好,我这便让人再去问问!”
她一拍手,从暗处闪出两名护卫,她道:“你去,给那两人一点儿厉害瞧瞧。”
那两人摩拳擦掌地去了。
花子虚缩在一边长久没有说话,见红红本性暴露,又忍不住呱嘈了,“瞧瞧,瞧瞧,一提到打人就这么激动,真是本性难改!穿上淑女装也象恶女!”
红红咬着牙道:“别以为我今日穿了身淑女装就不亲自动手了……”
话音未落,她一拳击了过去,扫过王芷儿的肩头,直打到了花子虚的鼻头,花子虚顿时鼻血长流。
王芷儿吓了一跳,忙侧身躲过一边,以免殃及池鱼。
红红身影连闪,又是几拳。
花子虚鬼哭狼嚎,眼底却有了几分高兴之色,看得王芷儿吃惊不已,心想这花子虚真是被打得有瘾了不成?
两人闹了一阵,花子虚被打得老实了,便坐在一边仰着脸不让鼻血流下。
隔不了一会儿,那两位审讯王齐恺与芙香儿的侍卫回来了,向红红禀报,“殿下,属下用了分筋错骨法用刑,可才一动刑,两人便昏了过去,无论属下用什么办法,总是一用刑,两人便昏了……”
红红站起身来,皱着眉头道:“怎么会这样?”
王芷儿听了他们的汇报,倒是心底一惊,现代,经过训练的特工配合了药物,倒能用这种方法,能让自己在受审讯时不但昏迷,以减少**的痛疼。
难道古代这么先进,这便有了同样的手段?
王芷儿便道:“走,咱们去看看。”
红红道:“我先去换身衣服。”
王芷儿便点了点头。
花子虚鼻血停了流动,听到红红说要去换衣,又嘟哝开了,“换什么换,换什么衣都是那幅恶婆娘的模样!”
这花子虚,倒是奇了,偏偏就爱把红红惹得大怒,好让她揍他?
红红倒没再理他……显见着揍也揍不停他那张嘴,便有些麻木了。
红红进去,换上了原来那件普通侍卫服,腰间又塞上了东西,成了个体态粗壮的小年青。
自又换得花子虚直撇嘴。
花子虚从怀里掏了三张人皮面具出来,换下了他们原来那张脸,三人便往王齐恺关闭之处而去。
屋里昏暗,王芷儿走进去之时,王齐恺与芙香儿两人还昏着,守卫便拧了桶冷水来,泼到了两人身上,两人一机灵,便醒了来了。
芙香儿一醒来,便趴在了王齐恺身上,眼泪直流,“老爷,老爷,您怎么样了,你如有什么事,妾身可怎么办啊。”
王齐恺醒得迟些,显见着刚刚那顿刑全用到了他的身上。
他倒没有芙香儿那么慌张,冷冷扫向王芷儿等,冷声道:“你们意欲何为,竟敢强劫朝廷命官?”
他一边说着,一边抚着芙香儿的手,似在安慰。
他倒是挺宠着这位新纳的小妾的。
王芷儿暗地里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