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
那个年代的天蓝的很真实,空气里弥漫的味道都是香的,还有纯正的黑土地,田野里的牛粪味都很醉人,家里有辆自行车都很值得炫耀的年代。
这就是一个每天早上都会伴随着日出升起炊烟的小村,有树有花有野草没有水泥地,都是羊肠小土道,偶尔跑过几个身上穿着格子布料做出来的衣服,脚上穿着妈妈做出来的布鞋,肩上背着妈妈缝制出来的书包嘴里哼着歌谣手上拿着狗尾巴草的孩子,也不为鞋子不舒服会摔跤而担心。
一个留着山羊胡,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后背却没有一点佝偻的老头左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右手牵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眯着眼睛满脸的笑容,笑呵呵的走着。
小女孩用一个粉色的皮筋扎着朝天辫,稚嫩的脸颊充满着秀气,脚上穿着小码的花布鞋蹦蹦哒哒的被爷爷领着,扬起粉嫩的脸颊声音如黄鹂般清脆:“爷爷,我们手上的煎饼够换一壶酒嘛”说着扬起另只手,手里柃着一个白色的小塑料桶,眼睛又看了看那个小家伙一只手柃着的两斤山芋煎饼。
小家伙明显还是力气不够,两斤煎饼一只手提着都费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异常可爱的脸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眼里满是倔强,虽然从他呼出来的气中就可以听出来他马上就会累的放下煎饼要抱抱。
老头脸上总是带着微笑,高兴满足而且让人看了会很容易从心底感觉到一阵暖的笑意,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够了够了!可能还得多嘞!”。
十分钟,爷仨来到一个小土屋前,土屋前面站着一个老头,老头面前摆着一个小缸,一个水漏,一个水舀,然后小缸上面用石头画出的一个‘酒’字。
老头接过面前一个人递过来的塑料桶,将水漏插进瓶口,用那只满是皱褶的粗糙手拿起水舀从小缸里舀了一舀液体,略显黄色的液体颤巍巍的倒进塑料桶,然后递给那个人,那人接过桶道声‘谢谢老黄头’后将山芋煎饼放在桌子上走开,后面跟上,就这样卖起了东西,不,换起了东西。
一直排到爷仨,老爷子声音慈祥的对着提着煎饼竟然坚持过来的小家伙说道:“小飞,把手里的东西给黄爷爷”。
小家伙立马点点头,听话的将手里的东西递向老黄头,老黄头看见爷仨脸上堆面了和蔼的笑容,对着向自己递煎饼的小家伙说道:“小飞,喊爷爷”。
小家伙立马听话的叫声:“黄爷爷”声音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奶气,可爱极了。
老头脸上乐开了花,立马笑着道声:“好宝儿!”。然后对着递过塑料桶的小女孩说道:“小曼,叫爷爷”。
小女孩倒是大了,懂事了,用着可以媲美黄鹂的声音开口说道:“我叫你声爷爷你又不多给我点酒,不叫!”。
老黄头笑着用手指指了下小丫头的脑门:“你这小丫头一点不听话”。
说完笑着将水桶灌满,灌满后拿起煎饼,煎饼已入手立马感觉到重量有二斤,立马有些为难的说道:“许老头,你这桶太小了,你这二斤煎饼还能乘半桶”。
山羊胡老头一听这话脸上立马泛起了为难,半桶酒,也得有一斤,不要舍不得,要吧家里也没桶了,这可怎么办,老头为难的表情在脸上持续了十分钟,最后一声叹息音铿锵有力的说道:“老黄,给我来俩碗,我喝完走吧”。
老黄头哈哈一笑,跑去土屋里拿出两个碗,倒满后声音带着嘲讽:“老许头,今天你要是能把这两碗喝完,不光我的酒你免费喝,我这煎饼也退给你”。
老许头眼里闪过一丝光彩,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我跟我这小孙女两个喝行不?”。
老黄大方的摆摆手:“你们爷仨喝都行,只要能喝完”。
老许急忙将碗端起来,小心翼翼的递给小丫头,唯恐洒了一滴,小丫头接过去后将碗沿贴近小嘴,‘咕嘟咕嘟’!直到碗底朝天,这可让老黄傻眼了!
看着端起碗就要喝的老许,心疼的摆摆手:“行了,我认了,煎饼拿走吧”!
老许高兴的老脸皱成了菊花,声音带着丝丝的激动:“那这碗我带回家慢慢喝,喝完给你送来!给你送来!”。说完端着碗一溜小跑,但是碗里的酒却一滴未洒。
小跑到一个四岔路口停下,喝口碗里的宝,对着刚刚跟上来喘着粗气的两个小娃娃,对着丫头说道:“小曼,你从这就事走吧,上学去吧”。
脸上没有一点因为喝了一碗酒而发生变化的小丫头点点头,走上前抱了抱像个小瓷娃娃的小男孩:“姐姐去上学咯,你在家要听话哦”!
小男孩点点头,眼里积蓄了些雾水,显然是因为姐姐的走,老头提着酒端着碗走在前面,小男孩一步三回头的走在后面,速度缓慢,老头一如既往的走在前面速度不减,从始至终没看小家伙一眼,因为这是农村,他很放心,一直进了家,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走到灶房去做饭。
用火柴将木柴点燃塞进灶洞里,将米淘好放进地锅里盖上盖子,拍了拍手走出灶房,在院子里没看见小男孩,嚷嚷两声小飞后没听到回应,皱了皱眉头进屋转悠一圈后没有,有些着急的出了门放眼望去,来时的路上空空旷旷竟然连个小男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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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
文森峰,作为南极坐高的眺望点,海拔可达5045千米,虽然早已被人类所征服但是征服这座冰峰的人绝对不会想来第二次,因为太危险。
但是世界上最不缺乏的就是冒险者,比如此时山顶的十一个人,十一人来自世界各地,从面相肤色来看还是西方面孔居多,站的阵势很耐人寻味,十人围一人。
“尼禄,今天拼上自爆我也会拉你一起下地狱,所以你不用再想着逃了,连我都抱着必死之心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死?”一个金发青年,皮肤白褶面容英俊,脸上带着浓浓的狂傲之色,不过皮肤有点白的不正常,已经白的有种病态美了还正常吗。
话一出口立马就被一个面容妩媚,身材火辣的美妞用一口浓厚的讽刺强调接到:“阿瑞斯,你的脑子肯定是帮希特勒打仗的时候被德国人打坏了,作为一个主神竟然有了死心,你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被叫做阿瑞斯的男人听见同阵营女人的讽刺立马面色凶恶的吼道:“溅女人,你想现在跟我比试比试吗?”。
女人嘴角勾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不再说话,眼睛盯着中间站着的男人,眼睛里满是凝重。
围绕在中间的男子穿着古代黑色长袍,是那种很单薄袖口很大的那种,从衣服的布料来看就能感觉出来这种衣服不会便宜,特别是胸口用针线绣出来的五爪金龙图案,在这个现代化的时代这样的打扮不知道在象征着什么。
男子抬起手掌,看着有些呈现黑色的掌心喃喃道:“呵,绕来绕去还是绕你手里来了”。
男子嘟囔完后便放下了手,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时间好似静止,不知多久,突然一个面色和善的英国人突然高高跃起,当高度达到三层楼的时候身影突然消失在空气中,就是消失,然后出现,再次的出现已经是在黑袍人的面前,手里蓝光一闪,出现一把《神雕侠侣》中杨过拿的那种巨剑,不过只从外观上来看,剑身呈金色,比杨过的还好看。
高高举起重重的向黑袍人的头顶落下,黑袍人也不看落向自己头顶的巨剑单臂上扬,‘咔’的一声,巨剑砍在了胳膊上,虽然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不对劲,英国男人来不及思考抽身要退,但是来不及了。
黑袍人一脚踢出,普普通通的一脚,速度还是力气都不显眼,但是造成的现象却不一样,一脚实实在在的踢在男人胸前,被踢中的男人腾空飞起,呈直线向后飞去,直到发出‘轰’的一声,深深的镶嵌在了冰山之上。
阿瑞斯出手了,手上戴着一副银色的手套,跟哈迪斯一样的移动方式接近黑袍人,两只手狠狠的插入黑袍人的后背用力一扒,碎了,全碎了,但是没有鲜血。
“阿瑞斯小心!”揪心的提醒声传出,阿瑞斯听见提示正准备做出反应就感觉自己胸口想是被一辆正在急速行驶的火车撞到一般疼痛,身体不自觉的飞出,落地一口鲜血吐出,无力再战。
刚才与阿瑞斯斗嘴的女人眼中满是惊愕的看着男人,刚才还是喘着粗气,自己还跟他有过实实在在过招的男人,怎么突然之间....没人给她解释,因为她心里知道这个人总是会创造奇迹。
一个穿着意大利皇室手工制作的黑色碎花洋裙的女人,三千墨法披在脑后,在场唯一的两个东方面孔,融聚了东方女性的独特美,气质冰冷的令人窒息,雅典娜女神!
雅典娜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没有丝毫感情的瞥了两人一眼,轻启朱唇:“对付他你们还能这么轻心,可能你们真的活够了,打起精神来,我还没活够呢!”。
一番话说出,八个围着的人立马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准备着进攻,但是还没来得及准备,黑袍人率先进攻了,一步跨越中间的距离直接来到雷神面前,长得四肢健壮肌肉横生,身躯犹如一座小山峰的雷神看见与自己近距离接触的偏瘦黑袍人竟然不进攻的双手抬起护在了自己胸前。
黑袍人一拳轰出,直接打在他护在胸前的手臂上,飞了,也是飞了,跟前两个一样,被一个简单的直拳打在防御的地方然后被单纯的力量击飞,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正是这一拳的打出也是战斗彻底打响,七个人立马成包围阵势向黑袍人站的位置急速靠拢,黑袍人看见最先接近的东方面孔,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侧身一闪与她擦肩而过攻向她身后的一人,一巴掌将火神乌尔肯抽飞,突觉脑后袭来物体,手掌抬起贴在脑后,一把金刀打在手背上,再次奇怪的发出‘咔’的一声竟然没穿透手掌。
黑袍人转过身低吟一声:“空间折叠”。
投掷飞刀的月亮女神狄安娜周围的空气突然呈波浪状奇怪的折叠,然后‘噗嗤;一口鲜血吐出不省人事。
“狄安娜’太阳之神阿波罗看见心爱的女子受伤倒地一声急呼,手中的金刀也投掷向了黑袍人,‘叮’的一声,打在黑袍人胸前,衣服损坏了一块但是也就只限于衣服损坏,没有其他的,黑袍人化拳为掌略微泛黑的掌心正对着阿波罗,从掌心竟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阿波罗感觉到自己眼前的景色不断的掠过,再回过神后人已经被黑袍人柃小鸡似的柃在手中,然后被黑袍人用力一掷,手中的物体立马扔出老远砸在地上,看着都解气。
半个小时六个人丧失战斗力。
半个小时,十人中六人丧失战斗力。
尼禄站定,看向现场仅存的四位诸神。海神波塞冬,商业之神赫尔墨斯,复苏之神狄俄尼索斯,创世之神雅典娜。
五人相对而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尼禄释然一笑,仿佛世间沧桑万千变化都在他一笑间风飘云散。雅典娜倾城的容颜也似乎露出一抹笑意,却也无人能够察觉,尼禄轻轻掸去袍子上的雪花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还打吗?
四人皆都苦笑不已,还打吗?这还怎么打?板上钉钉的结局被这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以强大的实力从新改写。三人转过头看向雅典娜,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答复。
雅典娜惊世倾城的面容展颜一笑,好像要将这刺骨的冰雪全部融化,那么的艳丽。雅典娜嗅了嗅鼻子,目光看向天空。轻轻抬起意大利皇室手工制作的黑色碎花洋裙莲步轻移走到尼禄的面前,纤细白褶的藕臂环上面前男子的腰身,头轻轻靠在男子的胸膛,笑靥如花。
“许飞,你会怪我吗?”
“不会!”
“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吗?”
“是!”
“这可是你说的哦”!
“扑哧”!尖物划破肌肤插入身体的声音。
“哈哈...,米诺娃,我就说这小子一定会被你们之间愚蠢的兄妹之情所羁绊,早知道你这招这么管用谁他吗还跟傻子样跟他打了三个月!”狄俄尼索斯放纵的笑道。
这是怎么回事?波塞冬与赫尔墨斯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简直要惊呆了!两人都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要崩塌了。
雅典娜决然的拔出被尼禄鲜血染红的枪头。
噗嗤,脱口而出的血箭射在女人的脸上,那般的温热滚烫
如春荑般白嫩的手掌轻拍在尼禄胸膛,又是一口鲜血脱口而出,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在空中形成了一条抛物线的弧度重重摔在雪地滑出好远直到崖边,身后冰崖千万丈,崖下冰海波涛汹涌不断冲击着礁石。